茶叙斋
文/苏卿扬
8.
冯老七警惕地望着李二虎，从背后拔出桃木剑，“你们退后！让我来！”
冯老七说着，挥起桃木剑便刺向李二虎，李二虎侧身一闪，一掌打在冯老七的胸口，冯老七受创，空中一个翻身，踉跄落地，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顾清明和曲儿惊呼上前，“冯老七！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冯老七不甘的死死盯着李二虎。
李二虎冷笑，“一个半吊子道士还想打我？”
“让我来！”曲儿抛出红玲绳，直直地逼近李二虎，李二虎飞身躲过，红玲绳却如红蛇般灵活地追逐而上，突然变成一把利剑，刺向李二虎，然而，令人意向不到的是，老爷爷突然飞身上前，挡在了李二虎面前。
曲儿大惊，急忙收回红玲绳，“你干什么！你想灰飞烟灭不成！”
“别！别伤害他！”老爷爷恳求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成魔了！”
“我不管他是不是魔，他都是我的孩子，我会教育好他的！求你们放过他！”
“你滚开！”李二虎一把推开老爷爷，恨恨道：“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我会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那具尸体应该是你吧？”顾清明上前，冷静地看着他。
“对！是我！我是他的另一个儿子！李二牛！”
“另一个儿子？”曲儿诧异。
“很意外是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外跟人提过他有两个儿子！”李二牛暴怒，“因为，他必须要贡献出其中一个儿子给酒神当做祭品！”
“给酒神当做祭品？”冯老七惊愕。
“上古有秘方，想要酿出上好的美酒，除了制作工艺外，还需要童男的血肉，而这童男也必须是酿酒者的至亲骨肉，并且精心培养。所谓的精心培养，就是把他关在终日不见光的地下，每日用酒水给他灌溉，然后等到适当的时机，当做祭品，敬献给酒神，以血肉之躯酿酒，灵魂则与酒神交换，换取天琼脂。只需一滴，就能让平淡无奇的美酒瞬间变成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的琼脂玉酿！”顾清明解释道。
“没错！他！就是这个狠心地父亲！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酒窖内整整七年！这七年我一粒米都没进过，他每天都用酒水灌我！我求他！求他放过我！可是……他拒绝了！他为了李家世世代代的酒业，他宁可牺牲掉他这个儿子！起初，我一直以为，我是李家单传，父亲没有办法才牺牲掉我，可是，当我无意间知道，我还有个哥哥的时候，我恨啊！为什么被选择祭品的是我而不是他！”李二牛痛苦地诉说着，眼眶湿润。
“所以，你死后化成了怨灵，而酒坊的生意也因为你败了！”顾清明道。
“是！他不是想让酒房生意越来越好吗！我就偏不让他如意。”
“那血咒，也是你让人弄的吧，为了让李二虎不得超生！”
“对！是我！因为我要拿回我应得的一切！”
“孩子！收手吧！”老爷爷懊悔流泪道：“一切都是为父的错，跟你哥哥没有一点关系！你放过他吧……”
“放过他！凭什么！那当初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是他的父亲，难道不是我的父亲吗！”
“李二虎的魂魄还在他体内吗？”冯老七对顾清明小声问道。
顾清明闭上眼睛，食指和中指在按在眉心，一微红的光亮瞬间出现在眼前。
顾清明缓缓睁开眼睛，“还在，只是他现在很虚弱，得赶快！”
曲儿看向冯老七，“别废话了！速战速决！把他从体内打出来！”
说话间，曲儿飞身上前，甩出红玲绳，狠狠朝李二牛的后背抽去。
“啊！”随着李二牛的一声惨叫，一抹身影从李二虎的体内影出，随之又弹回体内，他尖声吼叫着：“你们休想把我赶走！休想！”
“冯老七！”曲儿大喊着，并用红玲绳将李二虎的身体紧紧捆住。
冯老七会意，立即施法，掏出符咒，“急急如律令，散！”
符咒紧紧贴在李二虎的额头，随即传来李二牛凄惨地叫声：“放开我！我不走！不走……”
顾清明蹙眉，飞身上前，手掌压住李二虎的脑袋，嘴里不停地默念着咒语，突然，一道金光如流水般从顾清明的手掌涌出，将李二虎的身体包裹住，不一会儿，金光消失，李二虎的身体缓缓倒下。
冯老七赶紧上前试探鼻息，惊道：“没气了！”
顾清明沉默不语，抬头看向前面，只见眼前飘着两个李二虎的魂魄。
曲儿和冯老七面面相觑，
“两个一模一样，究竟哪个才是？”
顾清明看向一旁同样震惊地老爷爷，轻声道：“李二虎能不能活过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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