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繁忙的一年,当我背起行囊,坐上了那个终点叫做“家”的列车,心情有些激动和沉重。虽然归心似箭,但我不能欺骗自己,我真的害怕过年。
害怕过年
我害怕过年种类繁多的送礼。每到年关,又到了送礼的高峰。谁家的孩子出生、过生日,买房,嫁娶,等等,都得送礼,少则几百块钱,多则几千块不等。这岂不说,你还要留下宝贵的时间在主人家吃喝玩乐。如果你送完礼就走,主人还得来接你,有时候还要在主人家小住几天。
我害怕东奔西走的拜年。初一拜同族、新香,初二拜舅家,初三拜娘家,初四拜姑家……不能乱套,一年一到,一个都不能少。路途再远,路上再堵,天气再冷,你都得去。其实,平时在电话里一句平常的问候和关心,都比这礼节性的“拜年话”要温暖的多,但这是一种风俗习惯,你不能用微信或短信的问候代替。每当拜完七大姑八大姨,我就会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我害怕过年的麻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麻将,用麻将招待客人也成了家常便饭,可我偏不喜欢打麻将。理解我的人,慢慢地冷落了我,不再安排我打麻将,我拜完年自觉滚蛋。不理解我的人,强拉硬拽把我麻将桌上推,我只好逃之夭夭。可遍地都是麻将,我该逃往哪里呢?看着一群群的人在麻将桌上狂欢,心里不免有些孤独,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害怕过年的鞭炮。“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过年自然少不了鞭炮,近来烟花也赶来助威。震耳欲聋的响声不绝耳,特别是除夕,你就别想睡个安稳觉。那烟花更像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有时半夜惊天动地一声响,整得人心惊肉跳,直想骂娘,可是一看,原来是半夜娶亲的队伍来了。
什么时候农村能像城市一样禁鞭,过一个安静的年呢?
过年的美好记忆只存在于儿时的记忆中。“二十四的打扬尘,二十五的打豆腐,二十六的办斤肉……”小时候我就一边唱着这首歌,一边盼着过年。小时候的年,是一件新衣服,是大人给的压岁钱,是红红的灯笼高高挂。如今的年,是一场接一场的麻将,是一桌接一桌的酒筵歌席。我不得不感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只想过一个简单而安静的年,一本书,一壶酒,一溪云,一缕阳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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