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写的一篇小文,今个翻了出来。
和女儿各骑着一辆自行车回以前的老家。
路上行人不多,麦苗开始返青,黑绿黑绿,不时有几块油菜映入眼帘,金黄色的油菜花让女儿停车驻足长视,夸张地发出惊叹声。水泥小路蜿蜒曲折,经过郝家坡水库,下了一个陡坡,穿过老家尚家堡村大队部,便看到了小时候经常嬉闹的冯坊河,站在高处还能看到细细的河流,现在应该和以前一样,有蝌蚪、小鱼吧。
老家在半山腰,上一个陡坡,终于看见老家稀落的房舍。
雨后的路上有些积水,窄窄的泥路长满了钻出来的嫩草,踩在泥路上心里有种久违的熟悉和亲切。老家的院墙坍塌了许多,院中央的水泥地面干干净净,屋前的梧桐树正开着浅紫蓝色的花。
打开屋门,里面尘土布满了炕头桌面,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灶房里的摆放依旧,我依稀想起了一起母亲做饭的情景。
那时,每当劳累一天的母亲回到家,干脆利落地做好饭,我们一家人坐在院里,边吃边说着闲话。老院应该有五年没有人声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啊!院里很静,静的可以听见松鼠的叫声,女儿好奇的不得了。在院里坐了一会,浑身暖暖的,出了老屋,上了一个小坡,看到一直想着的皂夹树。印象当中的树很高大,每到夏季,浓密的树荫一直是村里人休息闲聊的地方,树下面是一个圆形的池塘,雨过后,水满满的,村里的女人洗衣服,小孩子嬉水。此时看到的皂荚树依然高大,新长出的嫩叶羞羞涩涩,树下面的池塘不见踪影,只有昨晚上下雨积下的水坑。周围乱草丛生,旁边的小路淹没在绿绿的荒草里,路旁边的核桃树还在,树上挂满了核桃须。
我在旁边驻足了良久,想到了小时候的我,想到了熟悉的一切。
回返的时候,阳光忽明忽暗,春风时急时缓,我看着欢快的女儿,心里不禁想,再过若干年,在女儿她们这一代心里,老家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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