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期09】跟印度大文豪学写自由诗

【互动期09】跟印度大文豪学写自由诗

        主讲人：陳雪溶

一、自由诗的概念及与散文诗的区别

（一）自由诗的概念

    自由诗又名“新诗”，与古诗词同样作为诗体的一种，它于19世纪末20世纪诞生在欧洲，创始人是美国诗人惠特曼。由于长期受到格律的束缚无法伸展，抑或文化学习能力稍低的人讨厌诗结构不自由，诗情发挥有一定限制。故创作出段、行、字的数字皆没有严格规定，在章节、音步、押韵等方面更灵活自然的诗体。中国是从“五四”运动后迎接了自由诗的引进并流行传播，代表人物有郭沫若、艾青。

    因为旧体诗词对诗者的悟性与文字感觉要求颇高，故水平一般或低下者所撰作品容易显现无病呻吟、空浮无物的弊病。自由诗青睐用白话文去表达情感，是相中了它的口语化，接近我们从嘴巴说出的真诚，故奉为白话文学领域的先行者！

（二）其与散文诗的区别

    散文诗属于现代文体﹐兼有诗、散文特征优势的一种抒情文学体裁。它融合了表现性和描写性，可以视为“诗的散文化”，为摆脱抒情诗韵律限定而产生，拼接读起来像一篇完整的散文，且未必会效仿诗歌进行分行和押韵﹐但不能忽视音韵美和节奏感的蕴藏。

    自由诗段与段之间的意思跳跃性大许多，甚至句与句之间也有因修辞抽象而出现“难以完全连贯”的假象，虽然一定要分行，却不一定押韵，几乎无法拼接成一篇完整的散文。

    自由诗看重声气音节的轻重缓急，停顿习惯只仰仗诗人即兴感情的自然消涨，语气会随之变化。

二、中国著名诗人从哪汲取的诗歌营养

（一）泰戈尔对中国现代诗人的启迪

    印度诗人泰戈尔是亚洲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一生热爱中国，常怀怜悯之心，他还曾两度造访中国。1924年，其作品大量译作中文在中国售卖。他从《飞鸟集》、《新月集》表现出的卓越艺术表达天赋及抒发感情的方式深深撼动了中国爱诗者的头脑，向新文学萌芽浇灌了第一壶清水。

    1981年，冰心在《吉檀迦利》译本中回忆到：“泰戈尔是我年轻时代最羡慕的外国诗人。”  毕竟在大学时代，她就兴致勃勃写过《遥记印度诗人泰戈尔》的散文。文中有一句堪称是情绪热烈、难抑对伟大师者的崇拜心情：“泰戈尔！谢谢你以优美的诗情，救活我天赋的悲感；谢谢你以卓越的哲理，慰籍我心灵的寂寞。”

      冰心早期的著名诗集《繁星》和《春水》，边翻泰戈尔诗集边整理零碎灵感，最后努力写成，她在相关文章中也提及了。除此以外，郭沫若模仿泰戈尔写作无韵诗，如《辛夷集》中的《题辞》。

（二）泰戈尔与徐志摩的交流活动

      1924年4月12日，泰戈尔一行乘轮船旅游上海，徐志摩则专程担任他的翻译。从上海到北平，中国文化界名人都十分热闹地欢迎泰戈尔的友好访问。

      在北平，林徽音、梁思成、徐志摩等演员排演了泰戈尔名剧作《齐德拉》。泰戈尔登岸后短时间内举办多次公开演讲，较小聚会时也不露舟车疲态，根本不吝言谈，对新中国国家崛起给予了大力的精神鼓励。

      不久，徐志摩、林徽音、梁思成又陪同他游览北京法源寺，参加北京佛化青年会为他举办的赏花会。

三、现今应该师仿梵语文学的“大诗”or“小诗”

（一）梵语文学的“大诗”and“小诗”概念

      古典梵语诗歌一段分为“大诗”(Mahakavya)和“小诗”(khandakavya)两個类别。“ 大诗”指叙事诗，“小诗”指抒情诗。古典梵语叙事诗导源泉是两大史诗，尤其以《罗摩衍那》较出众和家喻户晓；现存最早的古典梵语叙事诗是佛教诗人马鸣的《佛所行赞》和《美难陀传》。

    古典梵语抒情诗的按内容判定认为有四种：颂扬神祇的赞颂诗、描绘自然风光的风景诗、诉说爱情故事的爱情待、阐释人生哲理的格言诗。知名代表作有迦梨陀婆的《云使》、 伐致呵利《三百咏》、阿麾罗《百咏》等。

（二）鉴赏、挑选指南

      季羡林译的《罗摩衍那》有一句这么唱：“他具备了一切德行/是㤭萨厘雅的心头肉/他坚定得像喜马拉雅山/像喜马拉雅山一样稳固。”  据文字观察，风格平淡、朴素且非常易懂，如果致力写通俗题材，自由诗可以参照叙事诗字面上的智慧，非仿文体。

        另从迦梨陀婆的《云使》译本看，有一句那么唱：“因为闍那伽王的女儿曾经沐浴/这多情人与娇弱的爱人分离/在山中度过了数月/臂上的金钏已然褪落/阿沙月的第一天/他看见一朵云倚在峰顶/秀美的云仿佛巨象/弯下身躯戏触山岩。” 据文字观察，风格渐渐趋于琢饰、语调上不再呆板木讷，人称方面有了嗔他人或嗔自己的味道，表达方式灵动优美，如果致力写高雅题材，自由诗可以参照抒情诗字面上的智慧，非仿文体。

四、宝莱坞歌舞电影乃学诗最佳启蒙: 唱诉心志、欲望

（一）为什么说宝莱坞歌舞电影乃学诗最佳启蒙

        不少人都喜欢对照报纸或杂志上刊登的诗歌，誊抄在纸上进行仿写，殊不知诗歌讲究自然发挥、发自内心，每一位作者都有适应自己语言系统的诗语，他的诗语只符合他或少数人的语言习惯，强行征用在不同個体的自己身上是极不舒服的，也容易使文学水平停滞不前。

        怎么样借用现代媒介上溯最接近原始的诗歌教育呢？我们所熟悉印度宝莱坞电影就具备了数百量的歌舞元素，《出镜报道》教材里有暗示舞蹈是副语言的一种，而演员们翩翩起舞时总需“意境说明”，意境说明自然是指诗歌化的歌词。

      在Aamir Khan主演的电影《为爱毁灭》中，盲女Zooni已经坐火车厢里，向母亲询问应该挑选什么样的夫君，母亲慈爱地抚摸她头发：“（他）可能会对你朗诵诗歌。” 的确，最终倾心她的王子Rehan不断以俗语诗歌或加几句改创形式撩动了Zooni的心扉。

        当他们约定只能渡过最末12個小时，Zooni仰脸令头发被雨滴淋透，诚心地感激神的抚慰，他们唱着：“雨点有一個共识/它们有一個寂静的愿望，一個恳求/看，只是看/欲望，像飞翔的萤火虫，发出明亮的光芒，然后逐渐的暗淡/我们在一個多么甜美的困境里啊！”

        歌词赋有诗性修辞的美丽，尽管你们说这是印地语翻译过来的，而我们不善梵文，但我们却可以观察它古老的语言表达修养，自己写作成中文译文式的诗歌即可；如果学生有对梵文感兴趣，可以课下自修。

（二）自由诗应该做到唱诉心志、欲望

      在教【互动期09】前，我诗兴大发地作了几首，皆登在公众号“天秉汇粹录”上，注有【印度诗】的标识，恐日久生疏，故特地为你们再撰了一首自由诗《急需怜爱》作为教学示范，如图示——

        此篇根据宝莱坞电影《低糖》剧情自由抒发写成，简单介绍下原剧情: 影片讲述了伦敦经营印度传统料理店的64岁男厨师邂逅了一名美貌的青年女子，尽管男主角较岳父大几岁亦经历了家庭舆论的困难，他们却终被恩准结婚的故事。

          诗歌必须代入人称代词，如果是有角度设计除第三人称设计外，必须写入“你”、“我”，让读者身临其境，不禁泪洒诗字。其次我假设了自己以女主角角度去写，认认真真地观看了3小时的电影，分析他们有什么值得纪念和方便抒发感情的场景、物品元素，例如〔博物馆=迁就老青年的生活方式〕、〔阿育王石柱=扎根民族精神的许願象征〕、〔英国郊外绿油油草地=青年女子的活泼、爱情一齐变年轻〕等。

    最重要是清楚诗为唱诉心志、欲望的语言，诗者扮演了自己假设的主角，应该要为这位主角发声，说些什么、挽留什么或嗔怨什么，甚至为什么喜悦，写作对象于主角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他们感情如何发展？才能令诗歌更立体，例如〔我要设法撑一杆黑伞逃跑  栗色垂直长发如此淘气不让他嗅到芬芳/绵绵雨针还打在丰满手臂上  像极烂缠不休又温柔可惜的暧语〕，体现一种欲擒故纵的爱情萌芽形态，青年女子嘴上说“不让他嗅到芬芳”，雨针滴落手臂竟想象成他的缠绵暧语，何尝非思念？

五、诗者为最纯净爱人: 不要直接表现美，而是用虔诚的追求和称赞“留住”美

    我们通过诗歌唱诉心志、欲望，因为我们是能创作出性质最纯净诗歌的诗者，唱颂携带了古印度的颂扬习惯，即暗示了我们若想成为万千少男少女的偶像诗者，必须付出大量主观感情，用一颗心与读者诚恳交流，方换取信赖、仰慕。

既然身为万千少男少女的偶像诗者，我们不能僵硬地直接描绘他/她/它的美，对 他/她/它 美的表现需融化在你虔诚的追求态度和真挚称赞中。豆瓣用户说：“我们常常会忍不住去购买朋友、外人极力称赞和推荐的图书。” 虽然他们有大失所望的事件，但感受是交由读者自行处理的，在可能大失所望之前，他们不得不承认早被你称赞的素未谋面的对象吸引住了。

（一）《吉檀迦利》例诗6讲解 

      《西游记》借佛教名义教导我们“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们受到传统教育也是不随意采摘鲜花。泰戈尔反其道行之，以“我”的主观感情出发，惋叹花朵即将凋零、没有用武之地，它无荣幸被艳丽少女采摘点缀自己的花环赢得更多路人的惊羡，更无荣幸接受朝拜上神眸的洗礼，它终究会躲在阳光里默默哭泣自己的一无是处。

        故泰戈尔主动劝姑娘摘下它吧，是另一类“慈悲”，如果将诗歌的第一、第二人称一起删掉简缩，诗歌没有付出大量主观感情，不再令人动容和思考，逊色许多。

（二）《吉檀迦利》例诗66讲解 

    泰戈尔坦诚了追求心仪姑娘无果的失望，言语难丟舍炙热的性渴求，以“我”的主观感情出发，不停回忆且恨恨地描写她的“冷艳之毒”，诗者不愿继续背负痛苦，惟有托付给敬爱的神明保存记忆，又恐神明嫌弃，喋喋不休说她好。别人幸灾乐祸，抑或纯粹好奇地问起她，他却是不知道的。

    诗境飘忽、神秘，诗者祭受心意看似不坚定又坚定，鼓励读者遐思，如果将诗歌的第一、第二人称一起删掉简缩，诗歌没有付出大量主观感情，不再完整和具新闻性，逊色许多。

六、经常性口语鬼畜训练：随吟而出

    自由诗结构不一，不强求押韵，不病态地计较用字用词重复，生动又率真是诗歌根本的功夫，其音乐感倚靠诗者对生活文字、梦幻文字的天赋掌握。这种天赋可以参照古印度人民“随吟而出”的行为去培养、挖掘。借鉴佛经的“明心见性”理论，美好诗歌本来就储存在你头脑，你用自信、长期努力、善思去刨现它。

    例如我们课间凝视着窗外摇曳的树叶出神，可以即兴编造情节或利用已有人生素材，深情吟：“躺在大树母亲怀抱里不安分的婴儿呵/你痴迷那天空蔚蓝做什么/若妄想背叛母亲又不好意思又焦急的话/伸展双手叫雀鸟接饮你贪心不得的泪水/它会轻轻把你衔下。”  经日久天长，语言感觉炉火纯青。

      尽管“随吟而出”的行为有点神经质，可伟大诗者的成就必须需要神经质和敏感的特质，你们犹豫什么呢？兴许未来的一日，你就能手握一整沓专人诗歌朗读会门票，随手抽出一张赏予自己粉丝呢。

七、推荐优秀诗集

  （一）《吉檀迦利》

  （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三）《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