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文/铁予
《最长情的告白》目录
【上一节】01.以哥们的名义
02.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几天之后，阿天果如他所言，报名参加了辩论赛，还是与美女班长心妍的对手一方。阿天的辩论队选择的辩题是“开卷有益”，而美女班长所在辩论队的辩题是“开卷未必有益”。
双方选定队员和辩题之后，各自纷纷开始着手准备相关材料。
一周之后，辩论赛如期开战。阿天不仅站在了美女班长的对手队伍里，更巧的是，他和美女班长，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各自队伍的一辩。
看到这样的结果，阿天只觉得似乎冥冥中一切都自有天意。
“话不多说，下面，我宣布，辩论赛正是开始！”说了一大通举办辩论赛的背景、意义之后，阿天的班主任终于宣布辩论赛开始。“请正方一辩做开篇陈词，时间1分半钟。”
“大家好，我是正方一辩张文天。我方一致认为，开卷是有益的。常言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书是人类历史经验的总结，是人类智慧的结晶。高尔基也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读书不仅可以明悟人生的意义，洞晓世事沧桑，还可以传承文明，匡危济困。可以说，欲成才，必读书。”
“纵观古今中外，但凡有所成就者，无一不是酷爱读书之人。孔子读万卷书，修订了《诗经》，传下了《论语》；莫言读万卷书，成为中国首位获诺奖作家；托尔斯泰，读万卷书，创出了辉煌巨著《战争与和平》······这不胜枚举的例子，无不说明，开卷有益。”
“所以，我方的观点是，开卷有益。”
“请反方一辩做开篇陈词，时间1分半钟。”
“大家好，我是反方一辩周心妍。我方的观点是，开卷，未必有益。众所周知，书有千千万，而其中好坏优劣难辨，如果我们一味地强调只要开卷便有益，只要多读就一定是好的，从而盲目地、不加选择地读书，最终所得未必就大于所失。”
“社会上，因受黄色书刊诱导，而走向犯罪深渊的年轻人并不罕见。这不正是不加辨别、挑选而胡乱读书的后果吗？可见，开卷只是有益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所以说，开卷未必有益。”
······
在辩论过程中，阿天总是有意无意般针对美女班长心妍进行辩驳或提问，而每次美女班长总能巧妙地进行反击，好几次差点弄得阿天呐呐不能言语。阿天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看着柔弱的美丽女子犀利的一面。
辩论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辩得好不精彩。观战的同学也看得不亦乐乎。辩论赛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放学，阿天所在的队伍终究以极微弱的差距输给了心妍的队伍。
经过辩论赛的交锋，阿天与心妍的关系明显熟络了很多。以前，两人虽然同为班干，但彼此之间依然很少有来往，除了偶尔因为公事会交流几句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交流。现在，虽然算不上好朋友，但偶尔也会闲聊几句。这对阿天而言，已经是极为开心的事情。
更让阿天开心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了一个可以提升他跟心妍交流次数的契机——心妍有着大部分女生都有的弱点，数学成绩不太理想。而阿天自己则没有明显的偏科现象，数学更是他的得意科目。
自此，阿天总是有意无意地从心妍旁边走过，尤其是在心妍做数学题目的时候。
有时，阿天会借口有事找心妍情商量，正好看到心妍在做数学题，便顺口说上几句；有时，阿天是借着跟心妍同桌说事情，而“恰巧”遇到心妍做数学题，于是他又忍不住指点一下心妍；有时，阿天是从心妍旁边路过，“不小心”撞了一下心妍的手，只好以道歉的名义指点心妍做数学题······
一来二去，阿天与心妍的关系终于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由一开始的点头之交渐渐变为有说有笑的朋友。
对于这样的变化，感受最深的当然是阿天自己。为此，他还暗暗得意过许久，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妍并不知道他的小伎俩。他甚至还忍不住跟好哥们林芝炫耀过几次。只是每次林芝对此都是嗤之以鼻，认为他的做法太过明显，心妍只怕早就知道，不过是怕他尴尬，不戳破而已。
但不管真相如何，阿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找心妍聊天而不必担心遭遇冷脸了。
接受别人帮助的时间长了，大概都容易产生依赖心态。心妍便是如此。
在阿天有意无意的帮助下，她渐渐养成了在数学上遇到难题时就找阿天指点的习惯。有时，是在课间，有时，是在放学之后，有时，是在周末······
对于心妍的求助，阿天是从不拒绝的，哪怕再忙。甚至还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有时候，连续一周的时间，心妍都没有请教他问题的话，他反而会感到莫名的失落。
对于一个人的变化，感受最深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与你关系最好的人。跟心妍成为朋友后，阿天的心情便如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心妍找他了，他暗暗开心。心妍没有找他，他暗暗失落。为此，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自己跟林芝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对于阿天的变化，林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之前，她和他好得如蜜里调油一般，经常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不是恋人胜似恋人。可如今，阿天眼中全是心妍······
有些事情，便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不能说的，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一个人，在灯火阑珊处，默默咀嚼，或苦或甜。
有些感情，就算是铁哥们也是不便透露的，只好静静地存放在某个角落，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静静思念，可哭可笑。
林芝没有责备阿天，每次与阿天见面时，甚至表面上还努力保持着与以往一般平静。
阿天以为，林芝还是以前的那个林芝，那个声称是他哥们的开朗姑娘。所以，他还是如以往一般，有什么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总是第一时间跟她说。
他没有留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所说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是与一个叫心妍的姑娘有关。
他更不曾留意，在他说起自己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时，林芝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而不像以前那般时不时地开上几句玩笑。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那就是当林芝看到他伤心时，还是会安慰他，甚至为他出谋划策。
这不，阿天又遇到了一件让他极为难过的事情。
下午放学后，阿天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座位上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等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抬眼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令他失望的是，那道倩影不知在什么时候跟着其他同学一起走了，没有跟他打招呼或找他请教问题。
带着几分失落情绪，阿天一个人去了食堂，准备先把饭打好，再去老地方读书。当他拿着自己打好的饭，心不在焉地走向目的地时，突然吃惊地发现，那道倩影竟然就坐在前面校道边上的石桌旁。虽然只是看到一个背影，但他内心已无比肯定，那，就是那个一个无意的眼神便能让他如在天堂，一句无心之话便能让他身处地狱的姑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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