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是真的无聊得,时间都被琐碎的事情分割了,最后剩下一片片,完全串联不起来。便呆在学校寝室了。必须做点事情,不然就很划不来,毕竟我正值大好青春,不能呆在寝室养老吧!
我早上10点去吃了早餐。学校食堂的人不多,只开了两个窗口。我点了一碗热干面,买了一瓶维他奶就坐在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面前吃了起来,电视的上面还有一个风扇,不是特大肯定也不会太小,它在摇头转着,意味着大多数时间它是吹不到你的,我对这点并不在意。不过它却让我想起了一件有哲理的事情,比如你不可以一直对一个人很好,不然他会不珍惜你的。你要像会摇头的电扇一样时而对他好,他才会把你当回事。就像你很享受和珍惜摇头电扇的风吹到你的那一刹那。当一个电扇一直对着你吹的时候,你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周围没有多少人,几个男生几个女生。因为留校的人不多,并且留校后再十点吃早餐的人就更不多了。值得我注意的是那个光头老外,我已经在食堂看见他好多次了。他个子比我矮一点点,175左右吧,年龄应该也和我差不多,长得很白。大概在武汉呆的时间不长,不然不会那么白。他总是和他的同伴一起来吃饭,我猜想他肯定是在做什么事情吧!不然暑假不会在异国的一个大学渡过。我只听见他讲过一句汉语,是在买热干面的时候说的,是说的热干面还是谢谢,我不记得了。
接着我吃完了就去一号门那里坐公交,我要去驾校报科目三。本来我前两天去登记过一次了,我去的时候大概是下午3点左右。我进去看到的是一个男的坐在椅子上睡觉,他是坐在椅子上的,用我们那里的话说他就是在“参壳鼠”。我看他参的很不容易,头直接仰着,向后一仰一仰的,这瞬间便勾起了我的回忆,我具有特性的回忆。也是“参壳鼠”。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参壳鼠”,这是班上同学都知道的,只不过我的方式和他略有不同。他是向后仰,我是头向下的。像小鸡啄米一样的,这种情景很好想像。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头不停向下“zhuá”,我目前找不到一个很好的书面词来形容它,可见方言是多么便利与有效(现在我终于懂得了那些要保护方言的组织和人不是闲得蛋疼)。我“zhuá”的时间说不准,有时半节课有时十分钟。我“zhuá”的时候是十分痛苦的,很痛苦。我爸妈经常说我吃不了苦,从这件事上他们就错了,从初中到高中加上复读一年,我吃这种苦已经七年了。本来在我念书的时候我都应该吃这种苦,可大学没给我机会。同桌看着我这么痛苦,他们会劝我,既然你这么想睡那就睡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么痛苦,看着你如此痛苦的模样我实在笑得不行啊!我也知道我“参壳鼠”的样子很好笑,其实每个人“参壳鼠”的样子都应该很好笑,超过了行为艺术的水平了。因为这是出于一种有意识和无意识的中间状态,并不是一个清醒的人可以干得出来的。而那些行为艺术说不定是他们装出来的,档次上已经low了。我年年如此“参壳鼠”,期间我经常想过要改正过来,然后好好学习,我的成绩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只是这种想法从未成功过。好多同桌也说过要帮我,他们也未成功。雅曾经也坐在我的旁边,也试过帮过我,但看到我完全没救的样子她就放弃了,她大概知道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就很难再去改变了。我现在想到我当初在她旁边“参壳鼠”时我会感到很囧,而当时我是毫不在意的。
我看他“参壳鼠”参了半分钟后,我就毫不犹豫的将他喊醒了,因为我现在完全可以成功帮助他脱离苦海,完成当年我和我同桌都没有完成的事业。我跟他说我要报考科目三,他问了我的名字和号码。他写我的名字时把“洋”写成了“杨”,我亲眼看到却并未揭穿,因为他并没有问我是哪个“yang”,所以我也不必回答他。他说可能是八月七号或者八月十四号,具体的会明天打电话告诉我到底是哪一天。正因为他将我忽悠了,第二天和第三天并没有打电话给我,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刚进来我就看到了以前教我科目二的许教练,他在用笔登记什么。我向他问好后,他就问我是来做什么的,我说我来报科目三,然后他就说:“个板马,和你们一起的那个小姑娘驾照都拿了,现在都买奔驰开了。”他是武汉人,他的口头禅是“奔驰”,他在给他的那些前一天要考科目二的学员打气时都会说:“明天考过了开奔驰来接我喝酒”。也许在他的逻辑里中国每个人都应该有一辆奔驰,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并且我暗自揣测:难道我们过了科目二就可以直接上路了?我在暗自神伤他智商的同时,觉得奔驰没有找他做形象代言人真是可惜啊!不然凭他那黑黑的皮肤和大奔头的发型,必然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绝对和古天乐有一拼啊!此时我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他伟岸的风姿。请他喝酒也是一个概率事件。不过我们那一批考完的时候确实请他喝酒了(不过我考挂了,他要开车也没喝一滴酒)。因为其中有个学员是个厨子,并且就在附近的餐馆。虽然考挂了,不要钱的饭还是不能放过的,毕竟我的逻辑还是很正常的。我们吃完饭就去唱歌了,说起唱歌,就又是我不得不说的另一大特色了。我那完全不在调上、上句不接下句的唱法完全将他们彻底征服了,他们完全傻眼了,他们也想不到平时斯文的我竟有如此豪迈的一面。没有人敢跟我抢麦,更没有人敢跟我合唱,我粗俗的嗓门和像拖拉机或者挖掘机一样的声音会将他们的声音完全淹没,两人或者多人合唱的时候只会听到我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在我面前自惭形秽,自动销声匿迹了。被我折磨完后他们不得不封我为“歌神”,我知道这是对我赤裸裸的嘲讽,不过我虚心接受了。他们还说以后要是和讨厌的人一起K歌就把我喊上,让我去恶心那个让他们很不爽的人。他们又开发了我的一个新技能。和教练寒暄几句他就走了,我就又一次留下了我的名字和号码。不过这一次我的名字她没有写错,因为这是另一个工作人员,是个女的,并且她还问了我是哪个“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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