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1个小小孩,1个或许总是闯祸的小麻烦——题记
前不久,小汐同志跑来找我,神色莫名,看着我,不言不语,我揣测了一下:估计是跟别人吵架了,重点在于吵输了。
半晌,她说,小柔不要我了。
我想我是吃惊的,同时也是幸灾乐祸的,激动心情岂是三言两语可说清的?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围观的足够理智的群众,我基本上可以断言,小柔同学的离开对小汐来说绝不止一千点暴击。
突然想到一句话,不要低头,王冠会掉。不要哭泣,贱人会笑。
其实我是顶看不起小汐同志的,太傲慢了!
(这是一个梗!我还是十分有兴趣的想说说这件事:在政治考前的一个中午,我觉得我遇到了我短短十多年来唯一一个让我无语的人。啧啧…班主任有云:我们学校居然还有女生能欺负你……明明我就是十分柔弱的!事情是这样的,此女提着一个书包大意就是声色俱厉夹枪带棍的指责我损坏了她的某样财物。那时我还在兴致勃勃的跟雯雯讨论为什么不是for the questionnaires 而是by the questionnaires, 这么一来,我就懵圈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处于守势地位,当然,我解释自己清白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最看不得人污蔑我了。然后此女讨不到点好走了,之后,我就反复的想着:我什么时候已经柔弱的被人家压着说话的时候了,然后心里一遍遍腹稿,心中把她虐杀。天可怜见,她第二遍来了!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气场,不过我压根没想到人家战斗力跟我不是一个频道的,正所谓,不与傻瓜论短长。
我说,你别再说了,我们可以直接通过老师来解决。对了,你有没有证据。
此女言:我没有证据啊,但是,你的性格。你太傲慢了你知道吗。
我说,多谢夸奖,我承认,谢谢你的评价。
老实说,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在这里,我想诚挚的告诉你,如果是,阳阳,我亲爱的班主任说我傲慢,我一定会狗腿的说,哎呀,老师啊,我不是你的小心肝嘛,好啦好啦,我一定改!我发誓~但如果是你,送你四个字:关你屁事。)
我们继续说,小汐同学太傲慢了。她会任性的告诉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因为我不在乎,他们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有小柔,我有在乎我的人够了。
你看看,哪个人不是用心的经营着自己的人际圈,这货倒好,就打算为了一个人放弃一片森林对不对。
小汐同学看着我,突然嚎啕大哭,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叫三观不同?我没有三观,我可以改,真的,我不想,失去她。
我承认,我心软了。
小汐同学拉着我,一个劲的说:你知不知道她代表了我对友情所有的幻想(婧懿是不是听烂了?),我可以不在乎所有人,可是…我们初一开始认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头上的那个蝴蝶结。我们开始是同桌,一开始,我会为了一个改正带跟她斤斤计较,是她教会了我分享。她教会了我包容,三天两头吵,可是她会说,因为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怕你嘴里说着各种戳心窝,心里还是不想我离开的,所以我愿意低头。是你教会我珍惜。我呢,一直阻碍你跟李萌发展友情,呐,我承认我怕你看到她的好就不要我了。还记得初二那次吵架吗,晚上我抱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抽泣,我不怕全世界背离,我就怕连你也放弃。再后来我们两个人都不理对方,整整两个月。
后来,我发短信给你说,我们和好,好不好。你说,好。
然后,然后我们就和好了,这是我十几年来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从那儿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吵过架,然后我们进入一个高中,我仿佛真的看到我们的以后,是我们的以后。
你记不记得我们躺在一起描绘未来,现在你的未来里还有没有我?
你记不记得高一晚自修我拉着你看星星,你说我哭的让你心疼?
你记不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永远会在我身边,你怎么能忍心离开我?
我无理取闹:为什么你不能为了我放弃她
我义正言辞:我以为好朋友就是会第一时间站在我这儿想,因为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然后,你走了。你走了。你走了。
我看着小汐同学,莫名就心疼起来,我想告诉你,阳阳说过,朋友是要看缘分的。雯雯说过,人生倘若是列车,那么她陪你走过这么多站,现在到下车的时候了了。铃仁说过,我懂你的感受,只要曾经拥有,我们无可奈何。
小汐同学歇斯底里:你根本不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失去太多了,太多了,我不想在失去她了。
我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悲悯,但是话出口却是:她已经走了。
小汐同学顿时像只炸毛了的鸡,不不不,不是的,她只说,她想让我给她点时间,她说她会回来的。你在骗我,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不可以这样歇斯底里,我应该大度一点,这样她就不会和我越有越远了对不对,我不能把她赶走,对…
我看着小汐同学时而蹙眉,时而犹疑,时而大笑,难道这年头失恋的人都是这样的?我说,你们彼此了解,她无非是想让你说分手罢了,她不是你,没那么狠心,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绝交,但是你可以啊,有些人就是残忍到连离开都要把最后的宽慰留给自己。
小汐同学看着我,声色凄厉,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没看到我一直在忍吗?你给我走开,走开!
我看着她慢慢蹲下来,双手揉着头发,眸中盛满眼泪,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天,雪娃娃问我,下大雨,你去干嘛了。我说,摸鱼啊。
小汐同学突然看向我,道,你肯定特别瞧不起我对不对,你足够理性,你权衡利弊,你只做也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或许所有成年人都是这样的,对不对?可是我们俩就这么矛盾的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一个人怎么能极致到分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我是不是迟早都要化成你们心底的那个回忆。那天,我穿着拖鞋,哒哒的踩在操场上,没什么月亮,没有多少人,我就一个人在操场上走啊走,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原来我以为做自己就够了,可是我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宽容,我和她的友情,也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苍茫夜色,无尽的委屈和难过,还有一种叫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的无奈。然后回寝室的路上,估计是看着湿漉漉的地很是喜欢,差点给他来了个亲吻,边上的同学大惊,吓死我了。然后我笑了,感觉到别人的异常目光,我立刻敛下表情,没走几步,又捂着嘴笑了。
我看着小汐同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开相册,非常土豪的说到,来,宝贝,快来看看,总有一个楼顶适合你。不过你恐高,得,我们换个方法,来,买个敌敌畏什么的,我相信你的抗药性还没有那么强…
话还没说完,你就从寝室4楼一跃而下,好像了无牵挂,混蛋,你让老娘怎么办!你说说,刚刚你还抱着我大腿,哭诉你被人甩了,现在你就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我捧起你,你脆弱的就像这个星期天我和雪娃娃看到的那只小鸟一样,那只小鸟被卡在一楼上来的过道和大窗的缝里了,明明转身就可以飞向蓝天,这个傻得,非要往前飞,哪怕脚都瘸了,嘴巴都出血了,还要往前,没错前面是光明一片,可是有窗啊!我来救你,你还扑腾扑腾不领情,让我忙活了好一阵子,雪娃娃给你取了名字,叫笨笨。我说,那就叫张笨笨好了。后来我终于把笨笨给抓出来,笨笨的爪子抓着我的手,好像抓住救命稻草,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草地上的,它扑腾一下就飞走了,叫的那几声勉强当做对我和雪娃娃善举的感谢了。我看你啊,更是张笨笨。真是世界上最蠢最蠢的笨蛋。不过,你死了也好,免得活着让我嫌弃,让别人嫌弃。是啊,连我也嫌弃你。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说说,我让你改的时候,我们老妈让你改的时候,阳阳让你改的时候,你还脖子一扭,哼了一声。这下好了吧,不得好死了吧。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得得,话都被你说去了,什么叫,没有你,我会活的更好?什么叫,没有你,我会照顾好自己?
或许,成长,就是抛却一些,留下一些,哲学里面叫扬弃。
小柔同学,小汐让我带句话给你: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和你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
我能给你最后的成全,是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好了,小汐同学把话都说完了,我该说什么呢?这样吧,我送你四个字:
祝你幸福。
小柔同学,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答不答应,做不做到我也没办法检验,但是我还是请求你:
如果可以,请不要忘了小小汐好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念着她的,除了我,就只有你了。
——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你让我到哪儿再去找像她这样的闺蜜。
2016-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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