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有篇著名的杂文,叫《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在文中,王小波介绍了文革时期下乡插队时饲养过的一只猪,它敢于“无视对生活的设置”,毫不理会人类给它设置的充当生育机器的种猪的职责,它最后在众人的围剿中回到了自然中,真正过上了“自由自在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还要谈谈爱情”的生活。
王小波称它是“特立独行”的猪,尊敬地称呼它为“猪兄”。毫无疑问,在文中,王小波表达了追求自由本性的愿望。
有特立独行的猪,自然有更多的猪是不特立独行的,这不,这边就有一只来了。
这天我出门办事,看见邻居家的母猪站在了猪栏外,原来准备让它生猪崽,请了一头公猪来当“新郎”。远远的,公猪冲下了小铁笼,黑乎乎的,高耸的肩膀跑的时候一抖一抖,大只大耳朵一荡一荡,嘴巴咧开,唾液滴到地面。
猪蹄撞在水泥路面上,“啪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宁静的山村。它像一只牛一样冲过来,我知道猪其实是很有兽性的,再加上这气势,老实说我有的害怕,都打算避让开了。虽然我也可以说是农村里出来的,但是这种种猪还是第一次看到。
忽然它掉了个头,原来看见了一边的“她”。它走到“她”身边,摇头晃脑,嘴巴里发出“哼哼”的叫声,彼此互相嗅了一下,在几个闲汉的注视下,它便开始“工作”了。
等我办完事回来,它也工作完成了。一阵欢快地“哼哼”声中,口吐白沫的它离开了“新娘”,得意洋洋地打算去四周逛逛。猪老板朝它吆喝几声,用一根细竹鞭抽打了它几下。它猛地醒悟过来,乖乖地转身钻进刚好能容它的人笼子中,这时我才发现它原来是皮毛是白色的。
白猪变成了黑猪,再看它的出息,和王小波的“猪兄”是天壤之别啊!鄙视!
不过仔细一想,猪毕竟是猪,怎么斗得过人?王小波的“猪兄”毕竟是少,大多数猪哪怕心有不甘,最终还不是安然接受人给它们安排的宿命?也许它们还认为,反正反抗也没有用,那就安然地接受,好好干,说不定还能找到属于猪的幸福。
不要说猪,人都摆脱不了时代安排的命运。王小波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文中提到古代斯巴达城,给女的居民安排主要任务是生孩子,男的居民安排打仗,这不居民们也是安然接受,也许他们还心安理得,认为这样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呢!
猪老板打算回去了,邻居家的递给他一张一百块的钞票:“这会成功吧?”
老板一把接过,很有把握地说:“放心,肯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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