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

作者: 清寒w | 来源:发表于2016-12-15 13:12 被阅读132次

她摘下满树桃花 放入他的行囊

待到春去冬来 鲜活枯死

他满程风霜 烹雪为茶

他身裹薄衾 踏雪寻梅

浅吟低唱着

迷途远方的她

风雪啊

撕碎她的血肉皮囊

凿裂她的肋骨肝胆

吞噬她的青骨魅魂

她在迷途的另一端

终将受与枯朽的身躯埋葬

【启】

鹿箫,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死定了。

眼所能及,全然冰封,刺骨的冷渗透身子的每一处,我想着,或许就这么冻死在析莲山,也好过被千刀万剐……

我能感受到雪水一点点渗入肌肤,头顶还不断有新的雪花飘落,将我渐渐掩埋……

黑暗包裹,一盏红色的琉璃灯倏然亮起。我似乎回到去年的上元节,整个皇宫被琉璃花盏耀得流光四溢,大臣妃子们眼角眉梢盈满浓浓的笑意。可我的眼睛并不好,绚烂的光景让我片刻失了明摔倒在地,颜娘娘或是第一个发现我,将我搀扶起。

她细腻的肌肤触碰上我,为我梳理凌乱的发,可那细致的抚摸在不经意间变为最恶毒的锁喉,谁都没有料到,包括我,包括我的爹娘,我这一跤,便是颜娘娘计谋的开端,一年之间,沁府背上欺君大罪,满门抄斩。

……

我一路都在逃跑,甚至忘了自己跑了多远,到了哪里。意识昏沉中,我听到你的呼唤,飘忽冰冷的音嗓。

冰雪封住眼睫,我不想挣扎,片刻后脸部被灼热的东西覆盖,不适之下伸手去触碰,才发现是块热干布,散发着炉火烤过的清香。

初次见到你,你站在青衣弟子身后,冷冽的夜风灌满你的襟袖,晃荡的烛火照亮你的半边脸颊,轻蹙的眉,狭长的眼,薄唇轻启间似乎面部神情都没有变换:“既已苏醒便无大碍。”

你语罢转身即走,没有丝毫动容。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从青衣弟子那里试探到你们似乎把我和另一个前来拜师的女弟子弄混了,我不是她,然而我决定替代她,只因为你们学的是玄音剑法,可以杀人不见影。

颜娘娘没能杀了我,我必须为爹娘报仇。

如何才能骗过你留在析莲山,我想了各种可能被拆穿的情形,次日再见,你却只字未问,教起剑法第一步。所有弟子拿的都是剑,可你教授玄音不用剑,而是一根青竹制长箫。以其他弟子的话来说,是你害怕伤及他们,毕竟你的玄音比谁都要强。

以箫为剑,你的姿势并不异怪,略显累赘的衣衫也在舞动之下变得轻盈,我不知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至少在宫中我没见过任何一个皇子武臣这般舞剑。

我想更为清楚地去看着你,突如其来的刺耳音嗓却让我片刻失了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我不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待到再能视物时,你递出一把萧冷的长剑在我面前。

想必这便是我同其他弟子一样的佩剑,师兄弟在旁轻声提醒我去拿,我缓缓抬起手推开剑,指着你手中的竹箫。

“哦?”你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怯怯开口:“既然竹箫也能产生玄音,又何必舞剑,我是女弟子,随身带着佩剑确实不便。”

身旁弟子急了:“沁栀师妹,想用竹箫舞出剑气,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一点我确实没想过,我只想着报仇,用竹箫总比长剑来的方便,还能随身携带。我片刻犹豫,你却轻笑一声:“好,那便如你所愿,晚膳后来后院。”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或是多害怕,我在所有人异样的眼神中度过几个时辰,终于熬到用完晚膳,我来到后院,它比想象中更大,更像是一个被围起来的荒林,沉沉雾霭,人迹罕至,雪云缓缓飘散,弥漫整个院子。

我漫步其中毫无方向感,忽而紫色火光将周围白色的雾霭一寸一寸晕散,漾出个朦胧的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你。

“师父。”我低头作揖,后脑勺被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敲击,你将翠玉笛子绕递到我面前:“玉笛子会比竹箫容易些,沁栀将今日的剑法舞给我看看。”

我低头看着笛子,条流畅简洁,玉石在微光中晶莹剔透,添足任何一丝装饰都是多余,哧地抽口气:“徒儿办不到。”

“都是最基础的剑法,谱子也给了你,为何办不到?”

你不知道我的眼疾,这一双眼睛让我遭受的苦难实在太多了,我却还要活着。我闭了闭眼,微叹口气:“……徒儿自小患有眼疾,常常不能视物,方才师父所教授的剑法,以及谱子,徒儿都看不到。”

漫长的等待中,你一定在想着什么,我猜不到,你最终绕到我身后,将我搀扶站稳,双臂覆上我的臂膀,依旧淡淡:“这样你就能记住。”

冰寒刺入肌肤,分明是你带着我舞剑,我却觉自己被巨大的冰块包裹,丝毫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

你究竟在析莲山生活多久了?怎会如此寒冷。

飞雪在碎步间倒流上空,面前只剩下黑白两色,你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轻盈,远比看着还要触不可及,忽而刺耳声停,你将我轻轻放回雪地,似乎有些恼怒:“你丝毫没有底子。”

这是你头一回怀疑我,我用自己耳力很好的借口糊弄过去,后来你试探过我几次,我记不大清楚。你是一个尽责的师父,但凡我摇头表示眼睛又看不见了,你都会手把手教我,日子久了,偶尔会有流言蜚语从其他弟子口中传出。

但他们终归是不会违逆你的,虽然师兄弟们都会和我说,只管学好剑法,等出了雪山用剑气杀人便是,其余的无需过问,我却愈发好奇起来。

躲在如此隐蔽的地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试探过你几次,甚至觉得你理所应当告诉我,惶然被你软禁到后院石屋才想起来,我只是个冒牌货。

你何时发现我是冒牌货,我毫不知情,你冷若冰霜的容颜烙印在我脑海,反复说着:“沁栀,我不会杀你,但你也别想逃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吃着从门缝递进来的冷饭,望着头顶仅有的一点光亮。雪山外头过年时,我在石屋也能听到外头传来的烟火声,运气好时还能看到些烟火。往年过年,我都在宫中烤着暖炉,吃着各地进贡的糕点。我想象着飘飘扬扬的雪花,绵绵地落了一地,像是厚厚的羊毛毯,愈发伤感起来。

如今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刚有的师徒恩情也被消磨殆尽。

若是这时候有人能来陪陪我该有多好,而片刻后我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像是看见了春暖花开一样惊讶又不敢相信。

我站起来,迎上前来的你,雪花落在你的发间,肩膀,渐渐消失不见,你径直走过我,跨坐在石阶上,手中摆弄着竹笛。

“师父,你怎么来了?”我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奇怪。

“你到现在还唤我师父?”你故意避开我的问题。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立在你身旁不敢蹲下身。

你似乎闷笑了声,便自言自语着:“十年前,有一个与你从小长大的小王爷被关入大理寺,不消三日便传出死讯,你还记得此事?”

你停顿了下,我陷入回忆,我清楚记得他的名字,霁鹿,得知他死讯后,我足足三天三夜没有进食。

似乎脑中有什么连了起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猜测在我脑中浮现,你就是霁鹿,可是容貌差太多了,纵使十年不见,也不至于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吧?

然而片刻后,你证实了我的猜想:“毒药让他面目前非,他却活了下来。赍恨皇帝的人找了他,教会他玄音剑法,控制他,将他软禁在析莲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血洗皇城。我不知道你怎么就出现在析莲山,我怕你冻死只能将你救回,可是我实在瞒不过他们了,将你软禁在石室,已是最大的让步。”

所以世上的种种都是命中注定,我们像是多年不见的友人,细说整晚,直到天微亮,你离去时抛下一句话:“这么多年了,我很想你。”

《迷途》 【转】

从这一刻起,我似乎重新找到活着的意义。

或许是我告诉你我的爹娘都为颜娘娘所害,我的目的是报仇,我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目标,你说说的‘他们’也不再软禁我。我虽然不能继续学玄音,却被告知来年满院桃花开时,可以离开析莲山。

你们替我安排好一切,我踏着三月暖风徒步离开析莲山。

离开之前,我采了许多桃花瓣,给你做了个香囊,我希望我们再见之时,你依旧带着它。

可是,鹿箫啊,我从来没想过,此一别,就是我最后一次见你的容颜。

我幻想许多关于我们的未来,到那时,我们都报了仇,我们可以远离恩恩怨怨住在山水间,我们依旧爱着彼此……

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被残酷的现实撕扯得血肉模糊。

鹿箫,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你一定是爱我的,可是你为何这般狠心报复我?难道在你眼中除去回击给你伤害的人,就再不剩下什么了么?

我们本可以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迷途》 【承】

霁韫,其实你早该知道,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杀你的母妃。

不得不说,鹿箫口中的‘他们’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离开析莲山的当天,便被‘他们’灌下和鹿箫相同毒药。

整整一个月,我躺在床榻上无法动弹,落地行走的第二日便被送到你的韫王府,作为赌注游戏失败的玩物。若是换作先前,我并不在意,但一想到鹿箫,我的眼泪就跟决堤似的流下。你或是受到了震惊,替我松开绑,面露怜悯:“你走罢。”

你似乎和生养你的颜娘娘不大一样,虽然如今你的地位和太子只差一道诏书,行事却极为谨慎低调。然而我不能离开韫王府,便撒了个谎:“我不走,若是出了王府,也是被卖到青楼的命。”

你负手而立,眉眼黝黑深邃,思索片刻后同意收留我,将我安排在浣衣房。

‘他们’的目的是让我当好眼线,在杀死当今皇帝后,自然会顺便替我除去颜娘娘,但我更想亲手杀了她。

我以为我的伪装完美无缺,大约也就十日后,你前来找我。

院子里晾晒满各式各样的布,迷幻光影让我头晕目眩,好在只是失明片刻,却也让我无法得知你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们的身周恰巧被巨大的布包围,你离得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你温热的吐息,令我异常不安。

“这些中衣是你负责浣洗的?”你的手中拿着一件中衣。

似乎并不是身份被发现,我镇定点头,你却突然将我拉到房中,关上所有门窗后,谨慎道:“已经三次了,右边衣袖的墨迹总是不洗掉,是何原因?”

你的语气更像是质问,我惶恐下跪,不敢言语。

“你起来,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转身拿来三件衣袖留有墨迹的中衣,递到我手中:“下次看仔细点,母妃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做不好都会挨板子。”

我接过衣物退下,心中的颤动难以言语,你和颜娘娘真的差太多了,或许我的仇人只有颜娘娘一人,不该把你拖下水。

然而之后,我该怎么办,我必须掩饰我的眼疾,时而看不见,完全是凭着感觉在浣洗衣物。

然而更为神奇的是,虽然之后我时而看不见,你却再没找上门,莫非是我每次都洗对了位置?大抵是熟能生巧罢。

前朝发生的事极少能够传入小小的浣衣房,庆幸的是与我接线的小丫鬟告诉我鹿箫混入宫了,他与我又进了一步,我对你的厌恶便又多了一分,只觉得你是阻碍我和鹿箫见面的障碍。

事情也正如预料中的一样发展,越来越多的朝臣对皇帝不满,请求立新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内外斗乱频繁,颜娘娘整日里都在算计,你避开颜娘娘的时间也多了。

依稀记得那日由我负责将衣物送到你的屋内,你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我倒是好心关心一句:“今后这大好江山都会是韫王的,韫王怎么还会有闷心事。”

你停下灌酒,对我冷笑一声:“大胆。”

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你让惶恐下跪的我起身,并说着不会惩罚,唯一不同的是,你竟说出我的真名。

“沁栀。”两个字既是猜测,又那么肯定。你略带酒意的眸子盯着我,似有晶莹闪烁,低声着:“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丫鬟,会在初次见我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惶恐、愤恨,又充满欲望。容貌可以改变,眼睛骗不了人,沁栀逃出大理寺下落不明,而你,就是沁栀。”

我极力狡辩,你却死死认定自己的猜测,似乎所有的努力都要功亏一篑,你最后放走了我:“你走罢,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报仇。”

时至今日,我都想不通你为何当初放走我,是觉得我杀不了你,还是觉得对我亏欠。是你的自负,造成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你放走的不仅仅是一个想复仇的人,更是一群想颠覆朝廷的人。

霁韫,我早已身不由己了,你怎么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般继续生活。你为何非但不揭发我,还放过我同线人汇报情况?你究竟在想什么?

事发前夜,我一直在院落等你,我有些害怕,害怕‘他们’的计划成功,害怕天下大乱,那我岂不是真成了千古罪人。鹿箫虽然答应过我他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他们’会,我也不想让他落得一身骂名。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我候到子夜才见你归来,你的面色很差,见到我的第一句,便是:“沁栀,你当真要这么做?”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还有退路么?忽而身子感到被拖曳,你将我狠狠搂入怀中,恨不得揉碎,音嗓是那般痛恨,缓缓的,一个一个字:“好,这一切,都算韫王府亏欠你的。”

这一句,犹如刀子刻上心头,猛地一酸,我连自己都不知道缘由,毫无过程落下泪水:“其实你一开始就发现了,你不拆穿我,就是自找,因果报应,你的报应总有一天会来。”

你道:“是啊,若是世上真有报应,那我宁愿希望给我报应的那个人是你。”

入夜的上弦月,好比一把刀子隔开黑暗,转瞬间变为血色,喷洒而出的鲜血染上金纱垂幔。

谁都没有料到,顺利瞒过老太监的毒酒,最后会被你喝了去,你吐出鲜血的瞬间,那群刺杀的人意识到计划失败,旋即暴露身份转用玄音舞剑,最后一把直逼皇帝心口的剑,也在最后一瞬间被你挡了去。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计划的每一步,知道如何才能让计划失败。

毒酒加上利刃穿心,你当着众人的面晃晃悠悠倒下,目光却始终追随不断趁乱逃跑的我。

鹿箫埋伏在兵士中,我头一回看到他抽出佩剑,那舞姿堪比天人,令人不寒而栗。

脑中刺疼敢越来越强烈,泪水不停留下,我渐渐不能视物……

混沌错影中,我始终昏死在鹿箫的怀中,他抱着我一路逃往析莲山,我的眼睛,似乎被他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鲜血不停歇地滴在我的眼中,我疼得厉害,看不到周围究竟发生着什么,却依稀听到有人提到了你的名字……

计划失败了么?一切都结束了么?

如此也好,朝廷颠覆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也不会是你想要的结局。为何一定要到了生离死别,才明白过来,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你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又怎么会贪图帝王之位。

以命偿命,这便是你道歉的方式么?我的仇报了,这个结果比杀了颜娘娘更能解心头之恨。

我不知道在床榻上躺了多久,始终昏昏睡睡,眼前一片漆黑。那段时间,我看不到鹿箫向我流露了所有未曾出口的爱意,那些压抑的,矛盾的,却又无比勇敢的爱意,究竟有多么义无反顾。

我也一直以为他会陪着我,直到我能再次看见他。

院子里的桃花淡淡飘香,那日清晨醒来,覆在我眼前的布条轻易滑落,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四周。

木制的纹理,阳光下的飘尘,仿若新生。

《迷途》 【落】

可是鹿箫不见了,屋子里空无一人,桌上几张熟宣被窗口吹入的竹风刮得噌噌作响。

我急了,视线被宣纸吸引,上面墨迹未干,字迹清秀:

沁栀,

若是换一种身份,你还会恨他么?

若是换一种相遇,你还会爱我么?

我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他们每一瞬、每一息都在欺骗我。所以即便是瞎了,也没什么好难过,你早该知晓,为了你,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事发之前,霁王曾来找过我,你当真以为就凭你的计谋能左右朝政?是他亲自拿起长剑刺入自己的心口,这是他欠你的。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风轻云淡,愈是贪婪之人,只会隐藏愈深。我会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离开之前,我必须将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你。如此一来,所有我承受的痛苦,都会转到你身上。

霁王已经被我救活,就在我们初遇的山崖。你所坚持的都是错误的,你所逃避的都会陪伴你的余生。

你爱霁王,你爱他。

沁栀,永别了。

——鹿箫。

《迷途》

【后记】

我果真在雪山崖底找到昏睡的霁韫,他身中奇毒,还受了那么重的伤,鹿箫究竟是怎么救活的,我不得而知。

霁韫为我死过一次,我对他再也恨不起来,霁韫苏醒过来后,我向他询问事发前夜,他究竟对鹿箫说了什么,以此企图找到鹿箫。

他是这么回答我的:“事发前夜,我去找鹿箫,求他不要杀了父皇,他同意了。他说,他害怕自己心底的恨意,他知道仇恨是一样多么可怕的东西,不希望你也被仇恨吞噬。所以……我必须死一次,这是我欠你的。他答应用玄音让剑刺偏,并提前给了我解药。他也发誓……”

“也发誓什么!”我喊出声追问。

霁韫突然沉默不答。

一股莫名的害怕让我泪流满面,我再也见不到鹿箫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完】

《迷途》

                                        ――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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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李九龄:我有些理不清思路,但你的文笔挺好的。加油哦
    李九龄: @清寒w 嗯呐,加油哦。😊😊
    清寒w: @李武汉与李樱花 哈哈哈。。因为第一次写所以有段乱,下次一定好好写
  • cee9b781aa90:很不错,想看续写
    cee9b781aa90: @清寒w 恩,加油😊
    清寒w: @朵雨 谢谢咯,不过估计不会续写啦,下次发新篇~
  • 清寒w:第一次写,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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