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走出地铁站,我的目光开始寻找共享单车,已经持续大半年了,地铁后的单车生活。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对于这条大街,从陌生到渐渐熟悉,好几次还差点迷失在深夜里,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地图就可以顺着记忆跟感觉到达我需要到达的地方了,还依稀记得当时十字路口等待与彷徨的恐惧,南京的街灯,很暖,可是深夜里的风,更加寒冷。比起苏州,南京的夜,显得太过漫长。对了,苏州的夜,苏州的月,都已经被我用记忆深深地植入了清醒的大脑,挥之不去的是对它的怀念,尽管那一夜的风也很大,吹散了我的思念,尽管那一晚的月被乌云所遮蔽,我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微光,在深夜里,温暖着浪子的心。
南京的月亮呢?我抬头看了看,它今晚好像消失了,就像我开玩笑的预言一样,被天狗食了去。南京的星星呢?我对着星空眨了眨眼睛,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它们一定是陪月亮去了吧?还是因为月亮的消失用乌云遮挡这朦胧迷离的双眼呢?还好,不算太糟糕,街灯还在。跟苏州的一样,余晖的颜色,很暖,也很柔和。突然,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偏差,在苏州我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诉说的对象变了,动画分镜里的场景也在更换着,就像是两个我,在苏州与南京之间,在难以丈量的距离间,隔空对话。莫名其妙的既视感,让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沉重。我多么喜欢南京的街灯,就有多么深恶南京的深夜,夜太过漫长。我多么爱慕柔和的月色,就有多么痛绝焦躁的烈风,风吹得太急。
南京,南京(二)熟悉的大街,柔和的街灯,陌生的路人,我跟我的影子,在交织,在彷徨。前面就是温暖的街灯了,我猛的多踩了几下脚踏板,想早点穿过这没有街灯的夜路,这条路,骑得有些辛苦,不过不算太累。因为有街灯在给我指明方向,因为有昨日的月色在给我力量。虽然,今夜,它不见了,可是,我相信明晚我还能遇到它,它不会消失得太久,哪怕乌云多待一会,我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这条路,我会一路走下去的,不会拐弯就一直前行。摔倒了,就爬起来。深夜里,没人会注意一个路人的尴尬,我突然感觉,或许这一刻,我就是“胡萝卜须”吧。我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我在思考,我在哭喊,我在彷徨,我在逃离。
下雨了。我也快要通过这条大街了,前面是熟悉的十字路口,直行是漫长的红灯,转弯处是熟悉的地铁,我停了下来,我知道我需要想想一路直行到底是对是错,或许,我早就应该学着转弯了,毕竟地球是圆的,如果不在一条线上,哪怕直行再多次,也没办法到达彼岸,所以,我丢下了单车,关上了锁,就像是把另一个自己,锁在了心房。它不在呐喊,它不在彷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它想传递跟表达的一切。“红灯亮起的十字路口,我还会彷徨么?是徘徊不前?还是让前行义无反顾?”我想,我知道它想让我明白的答案了。
南京,南京(二)雨有点大了,我依旧没有打伞。我的影子在追随着我,与我慢慢靠近,融合,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然后,下一处街灯,它又与我分离。它走在了我的前面,在街灯下,身影被拉的老长。我又开始追逐着它,它走的很快,我气喘吁吁也没办法跟紧它的步伐,它好坏,也不等等我。前方,是没有街灯的路,忽然间,它消失了踪影,就像今晚的星月,我的眼睛也被这晚风迷蒙了,看不清路,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方向。在遇到下一晚的月夜之前,不会放弃奔跑。在此刻,我成了那个孤独的影子,消失在这咖啡味的雨夜。而它,或许也成了雨夜里的孤魂,被风,吹散在没有街灯的夜。
好了,故事终于讲完了。这,就是我与苏州,我与我的朋友,我与我影子的故事。这也是我就是我,我又不再是我的桥段,就像我们没办法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们谁也没办法定格为那一刻的自己。好的改变,从来都是好事,哪怕迟一点,也无妨。
南京,南京(二)“天高海远,今日一别,大家都要加油喔,在下一刻重逢,都愿成为最好的自己。”
——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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