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梦中就开始日更,却极其斜来弯去,不知从哪里开头。突然,“圆润的独白”这五个文字从思绪中跳将出来,颇感意外,觉得当文章标题特别吸人眼球。醒来一看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半,连忙起床,一改往日用热水洗脸的习惯,手捧凉水直接往额头上送,想激灵大脑的神经,唤回梦中所有的情节。
关门,下楼,跑步,就是想赶上机关接送车。人在停靠站,眼睛却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尤其是自东到西的机关接送车。穿一身淡青色衣服,手拎满满两篮子菜,一头白发的大伯看上去特别吃力。天哪,他是三哥,做篾匠得过十分严重坐骨神经痛的三哥,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嗓子。前些年,侄儿买一栋二手房在我家的附近,侄媳在兰城专门为两个儿子伴读。中午,小哥送土豆、刀豆、红苋菜过来让孙子尝鲜。还没等我说上几句话,机关接送车就擦身而过,我连忙挥手打招呼,并顺手从篮子里拿过两个小红桃就赶了过去,上车后送给徐师傅,算是感谢。
不知怎么的,在午后上班前,原先利用二十分钟时间特意弯到李渔路报亭买份报纸的机会,然后在机关接送车上一睹为快的乐趣是越来越少了。是初夏来临,午时特别犯困,长年午睡的我常常超出上班的时间?不完全是。是因为工作倍儿忙,没有及时完成简书的每天日更?可以说基本不是,因为我在一大早就能完成它。是因为家族人伦关系复杂,各种事儿挺多,再没有时间去细细阅读一份十多个版面的报纸?好像是,因为谁家没几个老人需要照顾啊,现在所有报纸上的即时新闻,手机、电脑里都有。想想自己离开报社已快二十整年了,要彻底改变看报读报的习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十天里,准备构思和写作一篇长文,标题都定好了:父亲的哲学,却因表嫂的突然去世,转写了好几篇回忆老家往事的小文。表嫂,是一个与我同村,长得眉清目秀、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女子,每每在村口遇到外出读书、工作的我,总是笑脸相迎,并简单地陪我说上几句。不像她的儿子、我的表侄张文革见了我,只是站在在远处客客气气地笑,算是一种欢迎游子回家的礼仪。我有意放慢脚步,他就是不走过来亲近。
记得是在冬天吧,我放学一个人回家,而母亲又刚好外出,表嫂在隔壁听到动静后立即走了出来,倚靠在我家兼灶房的门边,关心地问我:“饭菜热了没,食了没?”见我还没吃上,就把还冒着热气的一饭盒番薯递给我。她的好心,让我觉得她就是邻家一位知冷知暖的大嫂,倍感亲切且愿意接近她。
坦白地说,在自己所写的系列文章里,主角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物,像父亲母亲一样岁数的大爷大妈、儿时小伙伴、唱新闻的陶兴方,等等,其中有两个儿时小伙伴因车祸和生病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华华(陈志华)他是一个性格内向、少言寡语却聪明绝顶,喜欢搞些小发明的英俊青年,深得老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大爷大娘喜欢。他们曾经活生生地就生活在我的身边,虽然后来联系越来越少,但只要一碰到,心里还是异样的激动。
在过去,在他们家里,我曾经听到了多少动人的民间故事啊,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多少新鲜事物啊。同时也相信与他们的联系将如铁链一样牢不可摧。也许是时间的无情,也许是我的身份突然转变,所有的铁链都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芒,一些本来熬在肚子里已久、挂在嘴角边非说不可、希望我能帮帮忙的心里话也难以启齿,而我在工作以后,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们,也逐渐淡忘了过去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各种事情。好在还有一点触景生情、联想方面的本事,也是人性的使然,通过对家乡及周边景点的怀念,提到了他们,实际上也唤醒了自己,陆陆续续地写,不间断地写,终于形成了一些文字。简友读了,虽不免会有“捡了芝麻忘了西瓜”之感,但对我来说,对家乡这份爱又得到了深化,只是对他们的情已不能完全回报了。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村口的卧佛山让我重新糅进大自然的怀抱,也是一次精神的洗礼。
陈水河原创于2023年5月16日下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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