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房子旁边,有一家卖油条豆浆的小店,店的主人是四十多岁的阿姨。这里是郊区,平房都拆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仅是租的房子周围的了。
每一次被早早饿醒后,然后收拾完毕,就去帮忙照顾这位阿姨的生意。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刚好填饱肚子。
阿姨一见我来,脸上笑开了花,总是热情招待我。明明顾客很多,却一直和我聊天,让她儿子招呼那些顾客。每每听她谈起她年轻的时候,她总是在感叹岁月不饶人,感叹一而再而错过最美的风景。
慢慢地熟悉起来,才知阿姨已经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儿子在外打拼,为维持生计奔波着。
阿姨一讲到她刚来这座城市的时,所面临着各种困难,我就想过去抱抱她,抚摸着她的背,让她知道,我们一直都在。
现在离婚的女人太多了,有的直接回到结婚前,一无所有。有的还带着“拖油瓶”,四处奔波流浪,只为给“拖油瓶”找到舒适放置的架子。有的回娘家,左一句有一句埋怨父母不管她的死活。
是的,如今的社会的大风变了,没有以前刮得那么温和了,刺骨,凛冽,悲痛。不知是哪里自然灾害引来的这股大风,一刮,就刮跑了传统的美德。
也许是,世界太浮躁,大家的心一时难以安定不下来。或是,人欲望太多,什么都难以满足。
不论是人变了,还是别的什么变了,始终还要生存下去。地球没毁灭,人类还可多些活着的时日。
这道理,这位阿姨比我理解的更深刻。她说,她还有孩子要抚养,还有希望存在这世上,不可让孩子颠肺流离失所,不可让孩子失去活着的信念。
一位母亲就这样,为了孩子,起早贪黑,做各类形式的油条,打各种口味的豆浆,不停地清洗碗筷、擦桌子擦地板。为的就是,让娘俩可以过得舒适点,温暖点。
女人真伟大,一有了孩子,什么苦都能吃得下,什么委屈都能咽得下,无怨无悔奉献自己的一生。
有一个关于阿姨与她儿子的画面,我很感动。
我走进店里去买油条,阿姨正在给儿子洗头,店里的客人稀稀拉拉。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等阿姨给儿子洗完头,给我拿油条出来。阿姨见我坐下,突然瞅着我说:“孩子,你进去拿吧,我儿子头太脏了,我帮他好好洗洗。” 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表示同意。我进去拿出了油条。于是,坐下就开吃。
阿姨一边给儿子洗头,一边看着我笑,又一边说教儿子快点长大。我嘴里吃着,满眼羡慕着这个男孩。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进来,暖暖的,甜甜的,像在吃桃子似得!很感动!
也许是我太渴望有这样的画面了,看到这样的画面,仿佛我就是阿姨的儿子,她一边为我洗头,一边说教我,希望我快点长大,能自力更生些。
时间一长,我来店里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总有一些东西在吸引着我。可能是这个阿姨,可能是那个没长大的男孩子,也可能可以拯救灵魂的油条与豆浆。
总而言之,总有一些东西在牵引着我,我不可离去,也不可靠近,只能保持距离的观赏。
不过这一处温暖,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牵动着我冷漠的心,冷漠的脸。
不过挺好的,像妈妈在不远处,看着我长大或老去。这已经是人间最幸福的事了,愿每个人在安稳的年代里,生活幸福,孩子快乐成长,父母不苍老,爷爷奶奶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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