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 有缘再见
离别总是匆忙的,来不及认真看你一眼,却再也没有勇气转身回头。就这样与王静怡匆匆告别,没有那种煽情的气氛,平常的像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的留恋不舍。或许真的是人间清醒了,懂得这种不可能的关系,只是一厢情愿的期望罢了。
回想起生命中,每一次萌生爱意,皆有一段曲折的故事等着我上演。可能真的这就是命吧,命运如此戏弄人,却也没有造就这次的难舍难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过程吧,让你在不能自拔的时候,恍然大悟,渐渐清醒。
昨萧旧梦醒,睁眼看今朝再看一眼路两旁的行道树,摩托车往前疾驰,而它们似乎每一颗都在向我,挥手告别。摩托车的轰鸣声,已经隔绝了周边的嘈杂,这一刻我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就像在平静的海面,夜晚宁静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我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从这里路过了。目光所及的一草一木,每一个人路人,都开始变的珍惜了起来,这在我此生的记忆中,将会变成唯一,变成无法替代的回忆吧。命运的魔轮似乎开始运转,在每一个时空的脚步,都将成为最终的印记,我走过你曾经路过的路口,却看不见曾经的你。
当我意识都是最后一次相遇的时候,我总会用“拜拜”,来替换那个最虚伪的告别词“再见”。真的说了再见的那些人,之后就很少再见了,很多的时候我是不愿说再见的,更不想说“拜拜”。
似乎这两个字,是说给时间听的,说给缘分听的吧。多少场有缘无分的相逢,都在这两个字的结束里,变成了永恒的画面。小时候常常想,长大以后要像雄鹰一般“远走高飞”,如今的自己,的确实现了远走高飞的梦想,却再也飞不回去了。
这次虽然在这里待了很久,但是我依旧没有脸面,回家去看看母亲。多少还是有点害怕流言蜚语,与其让家人承受那种非议的折磨,我更愿意一个人忍受这种孤独的安宁。这些年来,多亏了陆羽时不时的会帮我,去看看母亲,羽哥说,我不在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是他的母亲,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挚友之情吧。
而我所剩无几的朋友,也像我一般的落寞。在海上的日子,一旦有了信号,我总会跟羽哥聊上几句,而我和他聊的最多的,莫过于秦雨诺,后来羽哥也不再提及了,在他哪里了解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了。慢慢的那种曾经割舍不下的牵挂,也变成了愿天下人终成眷属的期盼。
当然也是终究如愿的,听到了秦雨诺,嫁做人妇的消息。之后我们的话题之中便,开始关注了夏小曦,这个小“兄弟”,渐渐的也在自己的生活圈中,独自成长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离群的小企鹅,与原来的队伍越来越远了,但是又在新的环境中融入新的群体。
我的脑海中,飘过无数的回忆,慢慢的将我从现在的环境中开始剥离,我似乎觉得我是睡了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而已,睁开眼摩托车已经停在了,夏小傻她家门口,好多的人都拥簇着看新郎官来接亲,还好我们赶上了这一刻,送她出嫁。
门口聚集着新郎官的接亲队伍,小院里街坊四邻嗑着瓜子,品论着新郎官的帅气,财气。似乎一切都是令人羡慕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新郎官,的确英俊非凡的样子。
我两从院门口,挤进了屋子里,新郎正在宣读爱的承诺,夏小傻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接近,两眼注视着新郎,表情不喜不悲的样子,似乎也是毫无波澜的平静,终于接亲的仪式都结束了,小曦也要走了,才看见我两,简单我祝福了几句,眼泪就快要下来了,赶紧拉住了妈妈的手,落下滚滚的热泪。
此刻的她是幸福的,至少在妈妈的眼里,在街坊四邻的眼里。在我们的眼里,我只觉得婚姻对她来说,是一场世俗的束缚,可是中国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嫁娶,不就是如此吗?
你外在的快乐永远是给别人看的,你内心的幸福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当你学会了与这个世界相处的时候,你那么你就得遵循它的法则,树立一个符合大多数人三观的自我,从而变成别人眼中成功的人。
由于之前并未知晓,她的婚期,在我的计划里,我本无缘再见,她的幸福时刻,而今的相遇也实属一场意外吧。自从上次的饭局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她害怕提起她的婚姻吧。在这之前她与家人的争吵,很多时候都是她的执拗,胜过母亲的苦口婆心,但是上次的我们的相聚之后,她便接收了这场婚姻的安排。
最开始我的心中,多少还有一丝的不悦,直到看见她身着嫁衣的那一刻,在她的眼里我看见了,更多的听天由命,那种平静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释怀吧。
我的离别之期赶上了她的婚礼,这也许就是上天最佳的安排吧。我没能去她的婚礼现场,只是在她家的门口,与她简单的告别,而她最后的嘱托也成了我,之后的在海上漂泊的唯一夙愿,“照顾好自己!”。
羽哥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又一次赶往,福安火车站。像极了当年从这里逃离的哪一天,而如今的我们都不再像以前,那般年轻气盛,盛气凌人了,更多的是深沉的嘱托与挂念。火车的行进方向依旧没变,一路向北,一往无前,一望无际……
羽哥把我送进站,轻轻挥手,嘴里念叨着,“带好东西”。而我最想带好的还是,这一次相见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味道,也像以往一样,他说着“再见”,而我说的确是“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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