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读先辈余靖公《子规》,诉其贬吉州之冤。
一叫一声残,声声万古冤。
疏烟明月树,微雨落花村。
易堕将乾泪,能伤欲断魂。
名缰慙自束,为尔忆家园。
初读为其鸣不平,仿佛可感受到几百年前所受委屈。
政治大抵如此,不必非争一个对错,如果非要一根筋,那么不被自己绷断,就会被别人绷断。
想必自己身上,也是流淌着这样的血液。
子规还是子规,你哀怨时,如看到蜀帝,触动身世之感。
而同样是子规,却又喻为公平如一的君子:
鳲鸠在桑,其子七兮。
......
淑人君子,正是国人,
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无论叫子规,还是叫布谷鸟,几千年来,它们都没有变。
余氏血脉,从余靖公至今,几百年来,也仍是这样的执着不二。
忽然想起曼德拉的故事:
他请虐待过他的狱卒参加他的就职仪式,并说起他是如何的放下恨与怨:
他说: 我如果一直生活在怨恨中,那么我就一直在监狱里。
其实人生中,有人当下放下,即行解脱;
有人至死方放下,也还算圆满。
有人至死未放下,诉之诗文,传之子孙,习染其愤,则所见即狱,所遇即敌。
曼德拉如果生活在靖公同时代,想必《子规》也未必做得出,他也一定会将冤屈当成灵魂的救赎。
但那样,我或许就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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