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经不起计算,人来人往,这是所有动物都会经历的过程,树有年轮,人有皱纹。在第一次遇见和最后一次告别之间,留下的收获与遗憾,只有自己知道。
——题记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我是一只名为桃开的燕子,已经是三岁的大龄青年。每年春天,我会选择一个气候宜人的目的地做短暂停留,到了秋冬,我就向南迁徙。
第一次见她时,恰巧落在她家院里的枝头,就凭这一眼,那种美好的感觉已是所有的词语捉襟见肘。
女生向来矜持,她起初不让我靠近她的窝,待我唱歌、扮鬼脸百般卖弄之后,才同意让我靠近她几厘米。连理,据说是主人给她起的名字,很好听。因为被折断了翅膀,再也无法飞翔。好在主人善良,夏天让她安心住在外面,天寒地冻时把她带回屋里,因此,她没有朋友,孤孤单单。
我从未想过仅一眼就把她视为知己,抛出的话题她能恰到好处的回应;她没说出口的话,唯我能懂。我也曾恋爱过,但从没这般确认,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们很快坠入爱河,也很快被主人发现。起初她也害怕总是赶我,好歹我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像鸠占鹊巢的土匪。在我咬坏主人的笤帚,啄烂她的房檐后,主人妥协了,她也坚定了。
连理是个内敛的女孩,恋爱也含蓄,见她腿脚不便,我就去不远的花园里找虫子喂她,一来二去,主人看出了我们的关系,也见证了我的诚意,露出了慈善的笑脸。
日子一晃而过,我们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甜蜜和美满就像做梦一样,直到夏秋翩然而过,我们的孩子长大陆续离家,有了自己的归宿,最终还是剩下我和连理相依为命。
人生是经不起算计的,天气突然转凉变冷,某天主人爬上梯子,一脸沮丧的看着我,然后把连理抱回屋里放进笼里。连理满眼不安,可惜我并不理解,直到所有的同伴在天上腾起,我才知道,终究我还是要和她分离,我必须面临身体迁徙的本能。
抵抗不了磁场,就必须走。
连理在我身边的时候,她就是整个世界;连理不在身边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她。我在南方倒数着日子,看尽沟崖底下最后一片雪,守着朝阳山头最早一朵花,但凡有一点蓓蕾,我就伸展翅膀朝有连理的方向飞奔而去。路上听得最多的歌是“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跨越了多个城市和山水,我终于看见了屋顶的连理,压住兴奋和激动,我先去附近花园找了她最爱吃的小虫,重逢必须得有见面礼呀。
连理看见我没有惊喜,满眼陌生,扑扇着半边翅膀要把我驱逐出她的领地。难道她已经把我忘记,燕子的记忆不会这么差?主人告诉我,那次受伤她落下了病根,无法维持太长的记忆。
我疯了似的在空中盘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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