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莫少行这阵子狂呼大喊,那野路扎终于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他一眼。于是,两位乙醇界扛把子便在此地来了个正式会晤,且会晤双方都亲切致以了最诚挚的问候。
莫少行接过大华的歪把子,并于同时低调地简介了番自家夫人。紧接着,两位乙醇界巨头便在众人的拥簇下打了辆黑出租,依依不舍地喷烟去了。
“尝尝我们正宗的鲁菜怎么样。”此时馨儿坐在副驾驶,两巨头坐在后座。
这会的莫少行显得非常思密达,他不住地攥一攥大华的冰手,心想这几个月没见的酒场狂人、今儿却到了自己的大营拂帐小叙,所以他特感难得。
那野路扎年轻时倒也没少祸祸了,所以他一边贼啦啦地指了指前座的馨儿、一边与莫少行窃耳道:“是之前说的那个不?”
莫少行诡怪地点了点头。
稍时,几人便进了一家名叫‘齐鲁风味’的菜馆。这餐馆不大,但装修得还挺有星味;算不上‘酒店’这个规格吧,也就是大点的饭店级别。
此时,莫少行突然想到了欧阳夫妻,便试着问了问大华、看有没有请他们一起来喝点的意思,不想却被大华当即拒绝了。
咱土话道:窝棚虽小,但怎么也是架西瓜地里的。
诸君您别看就这仨人,那莫少行为了争一套包间,竟差点没跟人店长闹将起来;最后,那饭店老板实在是没办法,便也只好给仨人安排了个小号的。
为了增强剧效,咱这里还得给他小李子支通电话,诸君您且暂歇一会、吃口饭啥的。
老板(客气):“啊、哈,这位老师,咱包间都是提前预约的,店长她也是没办法呢。”
莫少行(气愤):“上周都打电话约好了的,咱办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板(无奈):“老师您先别着急,您报的这电话号是真没有记录,您再想想是不是记岔了?”
莫少行(翻眼瞄了瞄牌上的今日之星):“岔什么岔啊,看我们人少是么,店长是不是一个姓李的女的?再说了,鲁菜馆多得是,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扯这闲蛋么?”
店长李秀梅(发愣):“!@#¥!@#¥!¥!”
莫少行(撩了把大华的披肩发):“这位朋友名叫野路扎次郎,专为咱美食节助阵来的,到时候给不给你个五星助力咱先不提,但这忙活一阵子最后弄个差评,它也犯不上呢,对不?”
老板(傻乎乎朝大华躬了躬身):“秀梅姐,你看着安排安排吧。”
诸君您先别急着撂,他莫少行这出算不得什么绝杀,其真正大招伺候的,还得人野路扎上场,那才叫真段位哩。
那天生就作妖命的野路扎为了证实这趟活的真实性,便也装神弄鬼地扯了几句这‘呀嘛得’、那‘思密达’。
最后临上楼时,老小子竟突然转回身、朝人店长秀梅姐飞了个坏笑,继而便肯定式地扫了圈用餐大厅,一边抚琴、一边点头抿嘴了句道:“嗯、吆西···”
我们说,秀梅姐您最好躲远点,待会牛逼爆炸崩着你,他野路扎可是扎野路滴干活,别说你没地追了,就是撒几条警犬它都容易迷茫无助烦。
OK——头归头、蛋归蛋,小酒万万不能断。
“兄弟,咱出门在外还是要与人为善,仨人摆什么场面,空荡荡的桌子还不适应哩,这回你可教老哥丢大脸了。”那野路扎一边扎着辫子、一边朝莫少行道。
醇友上阵,那自然就得醇套路打法。诸君您道了,兄弟你快快给老哥把酒满上,今儿咱俩就就着酒喝酒,一起就这个酒话题,讨论一下戒酒的问题。
人馨妹子可没功夫搭理这俩精神病,便也‘哼哼哈哈’地对付着俩人的天论。
那莫少行想必也是等不及了,便亲自下楼抱了箱啤酒上来。不一会,服务员又送来了两瓶白酒。
待馨儿点好菜,这俩天客早已经巡七八圈了。
莫少行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便将大华的音乐实力给馨儿强调了好一阵子。虽然同样的话人妹子不知听多少遍了、虽然同样的话人妹子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其实咱私下里撂它一茬,大华在馨儿这里的印象并不好,甚至都不及莫昔的一半。
俩酒蒙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这么侃着,弄得那旁边的馨儿甚是尴尬。不过据情据理,她馨儿这番可不能怪人莫少行,话说你明知道那野路扎乃天外来客,你还来凑这···算!
“对了,华哥,刚才我说喊上欧阳两口子,看你不太高兴呢,怎么?”莫少行端了端酒杯问大华道。
大华仰头便弄了个底透,不屑道:“那两口子懂球子艺术,装特么什么音乐人,满身铜臭,咱堂堂艺术家跟这等人有什么好扯的。”
“那上次从广州回来你还张罗着挣钱挣钱的,这不扯了么。”莫少行的这番腔调比他野路扎还要不屑,并且还是咧着嘴朝馨儿说的。
那大华一时无言以对,便也点了支烟寻思了片刻,后理直气壮道:“此一时、彼一时呢,何况咱挣钱是为了坚持艺术,那等人捯饬艺术是为了圈钱,性质它能一样么?”
说罢,他野路扎竟也羞眉臊脸地自笑了番,抹了两把汗,嘴里还念念有词儿——哎呦妈呀,幸亏咱还有点逻辑学基础,不然还真让你小子给呛住了。
酒至半酣,俩人便轮番给莫昔打了几通电话,并告诉莫昔说他们决定在十六这天起飞。
那馨儿在一旁只管傻傻地陪着笑脸,半句话也插不上嘴。
“擦,光特么顾着咱俩造了。”大华带了些歉意朝馨儿点了点头,继而自我开解道:“弟妹,我这个人说话比较江湖,不见怪吧?”
紧接着,大华便端起酒杯、扶着身子同馨儿的茶水碰了碰。
妹子努了努嘴表示理解,便也说了句道:“没关系的,早先就听莫莫说华哥您才高志远,我们这些当小辈的可真是自愧不如哩。”
听罢,那莫少行像是觉得这话里带刺儿,便也用手掩了掩面、朝馨儿使了个眼色。
正是俩人喝得尽兴时,莫昔的电话便回了过来,他告诉几人说自己已经定好了机票。
“小子是不是在哪里发邪财了,一整还飙上天道了,我听说云贵川那边倒腾那玩意还是挺容易的。”大华表示很费解,那莫昔怎么突然出手这么阔绰。
莫少行思想比较单纯,他对大华的这般邪念甚是反感,便压了压手埋怨道:“你这纯属小人之见。这可不是我说你啊,华哥,人莫哥结婚大事儿,能在乎这仨瓜俩枣么,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等邪念哩。”
“我也没说他拐卖妇女、贩枪卖毒的话啊,你这话说的。”大华捻着手里的烟、愤愤地强辩道。
诸君您且听他野路扎这话,人家莫少行也没说、你大华怀疑他莫昔拐卖妇女、贩枪卖毒啊,你敏感的哪门子神经,这不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再说他莫少行也有错,人大华说的‘倒腾那玩意’,怎么就被你认定成邪路了?
上述有点绕,诸君可一笑而过之。
那馨儿见得此番,便也掩起面来同莫少行一齐窃笑了番。
诸君您且瞧着,这会的大华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再加上又没人搭他这茬儿,便也更显焦躁了。
“不行练白的吧,这玩意喝多了费劲。”大华紧着脖子咧嘴道。
听得此话,莫少行立即便猜到了大华说的‘费劲’是什么意思,怎道?
原来大华曾经在酒桌上给莫昔说过,自己年轻那会‘造’得太猛,弄了个前列腺增生。而随着年龄增长,这病也就逐渐加重了起来,以至于现在只要喝几瓶啤酒,那泡轮回之水就抡不利索。
所以我们说,他野路扎今日能陪莫少行破这回戒,也的确是给足了莫少行面子。
趁着大华上厕所的功夫,莫少行便慢慢的、调侃式地将此事说与了馨儿。
“行了,被人听见你背后闲话不好。”妹子道。
莫少行似乎很有把握地朝馨儿挥了挥手,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道:“你信不信,华哥这泡尿能沥啦到八月十五。”
“快得了吧你,人家难受你好受是么,什么人品!”
还好,这项艰巨之工程还真没让他大华干到八月十五,倒是在两点十五进了门来,他嘴里‘嘶嘶呀呀’地强扭着笑脸,自顾自地尴尬了句道:“舅子弄的,风流也偿命啊!”
待酒足饭饱,几人便迎着落日开进了七天,于此又闲聊了阵子。
馨儿见这俩扛把子连人话都说不溜了,便也无奈地多开了间房,因为她清楚莫少行酒后人畜不分的毛病;话说反刍这般消化方式呢,放牛马身上那是正理,若放人身上嘛,就极容易发生呛死事件。
OK,您馨妹子就多费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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