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听说单位有一个发热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那个人得了冠状病毒。
于是就给老公打电话,老公的第一反应是说“你还不让人家发热么”。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思维模式,不同的行为,不同的反应,不同的体验,不同的心态。
由此看出我的内心是极度恐惧“死亡”的,凡事关于病情的,我都会往消极方面看待,反应系统很快就帮我找到了一个最坏的方向告诉我“就是那样或者就会是那样”。
例如每一次孩子生病发烧时内心的声音都会告诉我“烧的太高会烧坏脑子”,这些曾经听说的模棱两可或是没有确凿证据的传说很快就会摆在我的眼前,造成我的惊慌失措。这就是反应系统迅速提取的资料。
又比如前些天和爸爸争吵,也是因为内心的焦虑和恐惧,于是我不停的重复和爸爸说:“得换筷子夹生肉,不然会有弓形虫。”
争执的起源是我重复的次数太多,夹杂着嘲讽和恐吓的语气,爸爸终于生气了。看到他生气,我的火气也一下子冒上来,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委屈以及一口气写成的2900字的文章。
原来所有的痛苦和争执都是有原因的,其任何情绪的起始可能都是“恐惧”。
小学的时候,在家乡的俱乐部对面的楼里看到一个男人把因溺水而死亡的两个孩子摆在大厅的地上,小孩的尸体就那么眼睁睁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是因为和那家单位索要赔偿。因为当时年纪太小不清楚个中环节,只是看到了“死亡”。
而那个场景带来的恐惧至今难以忘怀,我想应该还有同情,毕竟那还是个孩子。
初中的时候,看到放学大家一拥而上在马路对面,出于好奇我也跟风过去。看到的那一瞬间血液迅速凝固,头皮发麻。
我不知道对于孩子的年纪来说看到两起非正常死亡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创伤,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给心灵带来的打击是重大的。
创伤后的应激障碍就那样因为没有处理过,深深的压在了我的潜意识里支配着我的敏感神经。再加上初中的后来阶段又历经了爷爷的去世。
包括送完爷爷回去的路上那种与生俱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以及因丧失而产生的悲伤情绪久久弥散着。我想那天每个人都很悲伤,只是没有表露,只是没有看到真正的告别。
当时第一次面对“存在”,第一次想原来人死了就真的不存在了。奶奶家里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一个人,一个我很爱的爷爷。
所以现在所有那些曾经的应急创伤带来的极度敏感,都在影响着我。但我相信生命所有的经历都是有意义的。
这篇文章写于昨天,今天才发布。昨天心情实在糟糕,没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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