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神秘的爱尔兰

作者: lulinyerly | 来源:发表于2017-06-18 23:44 被阅读103次
    乌鸦-神秘的爱尔兰

    海边的乱石砌成的石墙上蹲着三只乌鸦。难得这片土地上也有不下雨的时候,它们晒着太阳,惬意地用嘴梳理着羽毛。乌鸦是一种喜欢扎堆的鸟,又一只乌鸦飞来了加入它们,接着又来了两只。一时间乌鸦的团队比之前增长了一倍,第七只应该马上到了...它却没有出现,不但如此,受到一个路过的行人的干扰,其中两只乌鸦前后跳了两步展翅飞走了,接着又飞走了一只...到最后只有一只不为所动地留在原地,黑色的羽毛竖着,圆头圆脑的,坚守着阵地。

    其实这不是一个关于乌鸦的故事。JP前天告诉我,乌鸦象征着一个自由的人,把一根乌鸦的黑色羽毛插在头顶的人在被殖民侵略的爱尔兰是要被逮捕的,因为这是一个反叛统治者的表现。就象是那些印第安人一样,他们一样有在头顶插上羽毛的传统,一样遭受到西方殖民统治者的镇压。

    来到爱尔兰三天,三天的旅程大大超出想象,给我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冲击。移步换景美轮美奂的海岛风光自然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永远不止于此。上天总是会安排一些人相遇,即便相隔千里我们还是会在这个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相遇。有一个技术性的名词用于定义这种理性无法解释的现象,Synchronicity(共时性现象)。

    他们是些什么人呢?在我不完全明了,但是正是这种不明朗性增加了神秘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些反政府主义者,可他们想做的就是保护那些古老的地点如同Tara hill,作为卫士守护这些神圣的处所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反对决对的物质主义和求实主义,不顾后果的对历史和文化的亵渎与破坏。我对这些人的印象只仅仅局限于非常模糊的报纸或电视媒体中的印象。所以当JP告诉我十几天前他们差点被警察全部扔进监狱的时候,我不知该做何感想。我不得不承认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在我的追问下,他在他们既是厨房又是晚上栖息之地的巴士里各种各样凌乱的物件中终于找到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用图形对我 描述了他对社会的终极理想。

    我认真地听着,对他的描述一知半解。不管这些人是谁,能够用行动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无论偏激或是勇敢,不管结果怎样都可以说非常珍贵难得。通过和他们的交谈我还领悟到这些爱尔兰人保留着非常古老的Celt(凯尔特)传统文化,远离欧洲大陆,虽然是一个天主教的国家,仍然有宗教外的生存空间。

    JP告诉我他是斯堪的纳维亚人(Viking)的后代, 那些对海盗故事有爱好的人一定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他还说他是一个healer(医术师),他说你知道我的右边口袋装的是所有粮食和动物的灵魂,左边口袋装的则是人类的灵魂。JP还主动提出给我做一个气功治疗,他疲惫不堪,告诉我他已经两天两夜无眠,不断地用烟草来提神!我喝了一杯JP递给的参了威士忌的红茶,也许这也加速了这天晚上的化学反应,我从他们传递的能量中感觉到一种神奇的力量,在黑暗和寒凉夜晚的风中我说了很多话,交换很多的想法。和这些素昧平生的人我很难得地感受到一种与人平等沟通分享的快乐,讲着同一种语言,用同一种逻辑思维,没有猜疑和顾及,也没有丝毫龃龉和障碍。

    乌鸦-神秘的爱尔兰

    当我从Tara hill回到旅店已经将近清晨两点了,天下着雨,他们仍旧守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在这里守多久,这样夜夜睡在车里面一定非常不舒服。这条晚上我梦境纷纭,我看见一个大房子,JP却睡在那个最小的房间里,床很小,他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床上,他的两腿后弯曲留出来的空间里睡了一个仿佛缩小版JP的小矮人。第二天我看到JP的小狗Loky就明白那个我夜里看到的小矮人原来就是他了, Loky非常顽皮,他会把一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树棍放在我的鞋上,当我弯腰要去捡的时候,他就把树枝狠狠叼在嘴里,就是不让我拿走,一次次乐此不疲。Loky让我想起法国阿斯克泰历克斯历险记里那个魔术师的小狗

    第二天下午我疲倦之极,在Tara hill脚下的车里睡得很沉很沉,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我必须解答一道几何题:必须证明两条线彼此平行,于是我用了另外一条存在的竖线证明了它与这两条直线分别是90度的直角,命题解答出来后,我觉得非常有满足感。

    Lou那天夜里和我们说再见之前提议第二天可以一起去树林里一个叫Rugeluthe的地方,据说是一个史前旧石器时代的旧址,离Tara hill不远,但是在几年前这个山丘的一半由于新建的高速公路被破坏,Shanon告诉我们很巧的是工程开启的同一天都柏林历史博物馆的台阶莫名其妙地塌陷了。

    第二天傍晚去赴约,照旧下着小雨,天阴沉沉的。他们情绪都不高,JP腰痛得直不起来,抱怨天气太差了。在Lou的车里找到她正蜷在车后箱呼呼大睡,敲了半天车后箱门才把她唤醒。她爬出车厢喝了一杯JP递给的咖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说咋们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到了Rugeluthe的树林的边缘停好车走上形迹可疑的小路,光线很微弱,林间有一面被搁置在树干上的圆镜。我也来不及多想这面镜子的用意,大家只顾着向前赶路。同行四个人,Lou走在最前面,离我有五六米远,Pascal和Shanon走在我后面,交谈着什么。我默默地走在昏暗的树木间,非常享受这种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亲切。大概十几分钟以后,Lou告诉我们到了,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才停下来观察四周。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见树木的形状怪异,枝干纵横,寂静异常,仿佛进入了一个天然而成的庙堂,头顶的枝叶繁密,如同一个圆顶,雨也淋不到我们。我和Shanon走在一起,我们边聊边在附近绕着圈子,却突然不见了他们两个,但是我们也没有惊慌,只是顺其自然。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热气蒸腾,完全没有了刚才来路上的凉意,想来这里的地气能量特别高,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发现。和Sharonne在附近绕了一阵圈子,听到其他两个人呼唤的声音,接着Lou和Pascal就从低处一点的地方走上来了。我们所处的地方有一个人活动过的痕迹,好象是谁的沙龙,有一张靠椅,其它的木头围做一个不大的圈子,中间是升火的地方,树上还挂了一幅不知哪个艺术家的艺术作品,是一个平面版刻的山羊头,可惜不能在这里升一堆火,到处都湿漉漉的,如果能够升一个火堆该有多好啊!

    Lou有点紧张,说乘着天没有黑透,赶快出去吧。我觉得有点好笑,心想她一定是怕黑吧,她说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各种精灵太多了,有时他们也没有恶意,就是想把你留下来,所以即便是她是这里的熟客,黑夜里还是会迷失方向。她说有一次她就是在这里过夜,总是听见不远处有音乐的声音,仿佛有什么盛宴,但是明明知道这树林里不会有其他人。

    我们开车回到Tara hill的脚下后,Lou说刚才叫唤了你们好几次,怎么都不答应,我和Shanon对视一下说,没有啊,周围一直都很安静,第一次听到你们喊我们就回应了。Lou听了不无吃惊,无奈地笑笑,Shanon听了也见怪不怪朝着其他人笑个不停。这就是前一天的梦给我的启示吗?平行的空间?我觉得刚才发热的感觉还在持续,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讲述着一个荒谬的故事。

    当天晚上我与这些偶遇的伙伴们依依惜别,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旅途总是要往前走的,谁知道将来又会被安排在哪里相遇。第二天从Tara hill出发三个多小时横穿过这个岛国到了爱尔兰靠大西洋的西海岸,旅途的单调正好有有时间用来好好咀嚼这两天的经历。我希望自己有能量保持着这异样的激情,我希望自己不要被假期结束后日常的琐屑所淹没,希望真理永远都可以象这个瞬间似乎触手可及,虽然它又让我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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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ra H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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