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的肤浅,没办法理解屈原近乎偏执的爱国之情。
说到屈原,想到端午节。但说起端午节,不一定能想到屈原。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悲哀的。
爱国之情,离我很遥远。至少,我并不是时时都能感觉到我热爱我的祖国。那种先有大家而后才有小家的思想,在现在看来,似乎找不到生存的沃土,它仅仅成为了一种说辞。在我们读到那些爱国篇章之时,约定俗成的解说。
它没有了时代赋予它的伟大意义。我们以一种不可理解的、迷惘的,也或许是讥嘲的眼光去看待如此圣洁执拗的感情。
我们生活在和平富足的时代。那种纷争不息、战火纷飞的年代,离我们太远。山河破碎、大地疮痍、百姓流离失所的历史,我们只能从冰冷的书本了解到只言片语,没法感同身受。温饱思淫欲,我们想的是如何从这物欲纵横的河流上,截取更多的利益。
我不喜欢屈原。既然是“举世浑浊而我独清”的世道,自己的政治立场及爱国热情并无立身之处,那又何必耿耿于怀自己事主何人?楚怀王能听上官大夫一己之言疏远自己信任的左徒,能听宠姬郑袖之词放走秦国张仪,能无主见听从小王子子兰之言,致以死于秦。由此可见,这楚怀王也并不是什么好主儿,况又有楚才晋用,留不住人才的国君,实难让人相信他是好的君主。
如此看来,屈原的坚持就显得毫无意义了。忠诚的前提是这个人值得你对他忠诚,就算屈原反戈,其楚王室的身份也无人敢过多置喙。从汨罗江畔,渔夫之问:“此乃三闾大夫。”可见,屈原在民间是有较强的影响力的。学赵匡胤黄袍加身,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加之王室尊贵身份,成为楚国国君未尝不可。
《离骚》中屈原在个人的政治主张及立场与爱国热情难以统一,他在去与留的问题上纠结反复,提到三个重要女性:女婴、灵氛、巫咸。当然女婴的劝告实难让屈原信服、灵氛之言本就与屈原情结相悖,他忠于楚国,那巫咸之言(妥协进入某个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位置),屈原何以不认同,我是不理解的。
他的爱国只是偏执,并未深厚。一个爱国者只要能爱国,他会介意自己的身段如何?妥协进入可以实现自己爱国梦想的位置,不也可以施泽于楚?
这就是屈原的悲哀。我们在说屈原时只能给他冠之“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他成不了精明威严的政治家。
我以为屈原只是偏执于他楚国王室的高贵血统。女婴的明哲保身,灵氛的俸于他国,巫咸的韬晦之术,他都接受不了。究其缘由不过是王室之尊的面子问题。所以,穷其一身,屈原只落得个汨罗投江的唏嘘结局。
太过偏执就是愚蠢。透过屈原,我看到的是狭隘的爱国之情。爱国就仅仅在于忠于国君吗?难道忠于国君要比忠于百姓更为重要吗?
屈原只是没绕过自己,所以没饶了自己。自沉汨罗是他纠结灵魂的最佳归宿。
当然,这只是我肤浅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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