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的时候我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后来慢慢地变成自然呆。母亲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称之为天性。某些天性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俗称上帝打开的门,在此称为方便之门。如何方便呢?有的人想要打开,有的人却拼命想要关上;有的人努力了打不开,有的人努力了关不上。无论是哪一种,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令人备受煎熬。
接下来要讲的是10岁之后的故事。请莫要当做童话故事。 虽然我是本着写给孩子的心。
某天,邻居在大声议论隔壁的女孩疯了。我很伤心,隔壁的女孩不就是我吗?低头悠闲地抚摸着怀中的白猫……白猫?突然惊醒:怎么是白猫呢?定睛一看果然又是这只可恨的白猫。 前些日子拾回一只灰猫,肥胖的样子和一身漂亮的短毛格外迷人,只一眼便欣喜若狂,带回家后几乎连睡觉都紧紧抱在一起……奇怪的是抱着抱着总会发现不是原来那只灰猫,猫的颜色褪成白色。我慌张地四处寻找,找到之后又重新抓住了它。它不断在逃,我不断在追……如同掉进莫名的梦魇中循环。
此时又见怀里的白猫,心中也有些许无奈。我的最爱总是在逃,痴迷却像是用血液浇灌的种子在心里发芽,迅速壮大起来。这大概就是执念吧!我转着眼珠在找钟爱的灰猫,还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隔着一道矮墙正在窃窃私语的邻居造谣我疯了。
然而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意识到事情开始失控了,即使我站在周围的人面前,他们也还是说我疯了。 母亲因此得了急症,我对此既感到疑惑也愧疚。为了避免情况变得更糟,母亲从此不再与我见面。那段时间父亲经常抽着烟一言不发站在门口,最后终于决定搬离小镇。而我试图在混乱的旋涡中抓住一丁点蛛丝马迹,却始终没有结果。
直到搬家前,父亲带着我提前去给灰猫办理托运手续。半路上父亲领我们去了一家又大又旧的图书馆。在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我回头看身后的父亲,他冷漠地立着,并不上前。我只好艰难地推开沉重的大门,吱的开门声从放在木门上的手传到心脏,全身震动。上楼梯的时候人很多,我只顾着往前走,一转身发现父亲竟是要抛弃我的猫。他离去的身影转眼就快被人群淹没。我惊觉猫在我怀里,匆忙追下楼梯。可惜人群拥挤,四周的墙壁上都是书,没有一点缝隙。手边的书墙延伸到屋顶,美丽又炫目,我一时之间产生了些许不知所措的眩晕。等追到门口,早已不见父亲的踪影。 更可怕的是我终于发现自己就是 “不是原来那只”的白猫—我看见书店门口橱窗玻璃上的影子。灰色的肥猫还是我钟爱的模样,靠过来舔我的脸。这个时候它的温柔似乎无足轻重,以往的痴恋也在一瞬间崩裂。我拼命狂奔回到家中,但早已人去楼空。
在我眼里它成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遗弃和背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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