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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2019年开篇)

我会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2019年开篇)

作者: Andylee | 来源:发表于2018-12-31 12:59 被阅读90次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每个终点都会伴随着另一个新的起点。生生不息。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世界从未发生过任何改变,只是观看的方式发生了变化而已。生命总会找到出口,在每一个衔接处,启承转合都自有韵律。终点与起点的分别,更多的是人为划分。

    岁月多是艰难的,这样地说法并非是悲观,而是天生的悲悯与温情。过去一年的种种也不见得会糟到哪里去,未来一年的种种也不见得都是笑逐颜开。在未来的远方还未及身旁之际,猛然回看,或许就是一种启示。生命中即将来临的季节都将按次序展开,这种启示就像暗夜中的回眸,它的暗示都要等到天明之后才会逐一被我们意识到!

    《短书集》所记录的阅读属于私人阅读的历史。也只有当这种记录变得足够长时,它才能被称之为私人历史。我得感谢这样的时代,能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个体保留一份记录,相比茫茫人海,《短书集》所能遇到的人寥寥可数,可能也正是这些从来不会谋面的人,会与《短书集》一起参与“目睹辽阔”的历程。至于是否能真正见到“辽阔之地”,这种包票连我都不敢打!

    陈晓卿在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中曾提及一种食物的处理方式:转化。在陈晓卿的视角中,食物的转化更依赖处理方法和时间的等待。而在转化完成之后,食物会呈现出另外一种样貌和风味。我喜欢“转化”这样的观察,从表面上来看,“转化”改变了食物的性质,但实际上,“转化”代表了人的经验与智慧的结合,也同时暗示了人对不可知的“转化”结果的掌握和接受。在观看“转化”这一章节的《舌尖上的中国》时,我总是在想:谁会第一个尝试的人呢?纪录片不会去探究这样不会有答案的溯源,但作为观众之一,总会有人想进一步的了解,哪怕得到的只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在阅读的过程中,许多的时刻都与“无解的问题”相关联。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坚信在书中可以获得我想要的答案。不幸的是,这种无用之功总是包藏着不劳而获的妄想,其结果当然也可想而知。在探寻有关”辽阔之地“的过程中,收获更多的其实是:问题。这就是我在2018年的阅读中所斩获的。现在回望这种会带来困惑的能力时,我就想起了陈晓卿所提及的“转化”的这种视角。

    如果说在2017年的私人阅读记录中收获的是“澄明”,那么在2018年的私人阅读记录中收获的是“转化”。这期间所遇到的种种,将是我在下文中重点要讲述的故事。

    保罗·柯艾略在《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中讲述了一个寓言式的故事。如果在讲述所谓的能触动灵魂的说法之前,我更愿意相信人喜欢故事多一些。正因为有这样一个前后呼应的故事存在,才会有灵魂被打动的结果。而在蕾秋·乔伊斯的《一个人的朝圣》中也有同样的故事主干,《一个人的朝圣》与《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相同的地方都在于主人公要去做一件与平素的生活大不同的事情。这件事不在乎别人怎么去看,而在于主人公能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一个梦,相信自己的一个念头。而对于这样的故事作者而言,或许只是同一个故事发生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而已。很多艰难在离开家门踏出第一步之时,最艰难的部分就已经结束了。正如蕾秋·乔伊斯在《一个人的朝圣》中花费了大量的笔墨来描述从家门口到那个邮筒的那一段路,在那一段路程结束之后,故事中的主人公和读者都会松一口气。只有作者还必须强忍着,因为还有将近800英里的路程等待着作者。而保罗·柯艾略的强悍在于,他能一直忍到故事的结尾处才会让读者松一口气。

    在2018年《短书集》记录的私人阅读中,其实也记录了大量有关外出的记录,比如罗新教授的《从大都到上都》,在有关这本书的阅读记录中,我一直提到一件事,那就是从元大都到上都的路上,罗新教授一直夹杂在元朝皇帝出行的辇帐队伍中,以至于读者在阅读罗新教授的游记中,我们很难分清在这条600年前的官道上,元朝皇帝的仪仗队伍与罗新教授孤单的身影,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在那一条关乎帝国治理的路上,来来往往的并非只有罗新教授一人。历史过去了,过往之人却未必会隐匿起来。

    斯文·赫定先生是《短书集》的常客,他时不时就会出现在《短书集》的记录中,乃是因为斯文·赫定太出色了。对于赫定而言,不能用现代的疆域观念去理解他,而是用大陆的视角去理解他才正确,我想用下面的语言来讲述赫定才能匹配他的精确和勇气。他离开欧洲之后,进入了帕米尔高原,从那里翻越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北部,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和中亚的核心地区,此后他一路蜿蜒,最终抵达了印度次大陆休息。针对斯文·赫定的观察,不能局限在一个国家或是一个地域,而是需要用现代地理学的概念才能理解。在斯文·赫定的眼中,只有山脉、河流、沙漠、荒原、森林和峡谷。用其他的地理名词来讲述斯文·赫定的故事实在是狭隘了!

    对于斯文·赫定的喜欢不仅仅是他所揭示的广袤,还因为在有关游记的记录中,斯文·赫定所标榜的“精确”似乎还无人可及。在他的笔下,天气、海拔、高度、道路标记这些细微之处都在他的视野中,正如“干渴三天的路程“与”干渴四天的路程“都在他的记录之中。如果我们现在用他的方法重返这些道路时,他的计数依然有效。这一点在杨镰教授有关西域的文字中已有说明。

    因为对于游记的喜欢,所以”阿拉伯的劳伦斯“一定不会被我放过。将《阿拉伯的劳伦斯:战争、谎言、帝国愚行与现代中东的形成》和《智慧七柱》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在阅读完《阿拉伯的劳伦斯:战争、谎言、帝国愚行与现代中东的形成》之后,我更喜欢《智慧七柱》了。对于沙漠的认识,”阿拉伯的劳伦斯“的见识到现在依然有用。也只有在这两本书之后,我们才会更加的认识到劳伦斯所讲述的那一句话”这里的每一粒沙子都有它的主人“这句话。在《智慧七柱》中,劳伦斯在记录中设置了许多“移动的沙丘”。这些看似郑重其事的记录背后,是一个具有超级忍耐力的人的日常生活。这种忍耐,在我们看来已经是自找受虐了!

    这些人和那些游记所代表的奇幻,最根本的特质就是都来自与现实世界,它们与托尔金、马丁所讲述的中土世界、七国世界完全不同,它们都是真实的。在2018年的阅读中,《短书集》在收集了部分来自真实世界的记录之后,转而对真实世界发生了质疑,这也随后引发了对于物理世界的探寻,所以才有了《科学的历程》和《什么是科学》的记录。在吴国盛先生的指引下,对于物理世界的理解成为另外一种游记----思想的游记。当然,这种游记绝对没有实地探访那样有趣,对于物理世界的理解过程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习以为常的观念常常需要面对更进一步的抽丝剥茧,而这种轻微的动作,会让人质疑自己身处的外部的世界。

    有关物理世界的阅读是在《科学的历程》和《什么是科学》之后才开始完成的”转化“。这种转化才刚刚开始,同样需要长久的等待才能知道”转化"之后会出现和面对什么。但前提是,作为读者,是否会开始相信某些“转化”之前的准备。

    对于“转化”不能以成功或是失败来衡量,正如“转化”本身改变的不是我们自己一样,但我们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某一个方面正在转化或是已经处于转化完成之后的状态了。也从这样的时刻开始,“转化”将接二连三的出现、发生和完成。如果我们以“好”或“坏”来界定转化,那么可能就小看了转化!

    一个“转化”最终能成为什么,可能就是我们对于“转化”最大的误解之一。陈晓卿在《舌尖上的中国》有关“转化”一篇的记录中,没有讲述“转化”因何而发生,却讲述了“转化”之后带来的种种改变。“转化”改变的不仅仅是食物,也在于口味、行为、习俗方面的改变,最终,“转化”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变成习以为常、自古以来的生活内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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