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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会于澶渊宋灾故(襄三十年)】 直译及诗评

【论会于澶渊宋灾故(襄三十年)】 直译及诗评

作者: 卧雅斋 | 来源:发表于2022-12-20 15:49 被阅读0次

    原文:

    【论会于澶渊宋灾故(襄三十年)】 

    春秋之时,忠信之道缺,大国无厌而小国屡叛,朝战而夕会,夫子盖厌之矣。观周之盛时,大宗伯所制朝觐、会同之礼,各有远近之差,远不至于疏而相忘,近不至于数而相渎。春秋之际,何其乱也,故曰春秋之盟,无信盟也,春秋之会,无义会也。虽然,纷纷者,天下皆是也。夫子将讥之,而以为不可以胜讥之也,故择其甚者而讥焉。桓二年会于稷,以成宋乱。襄三十年会于澶渊,宋灾故。皆以深讥而切责之也。 

    论各诸侯聚会于澶渊是因为宋国火灾的缘故

    在春秋的时候,讲究忠信的大道已经有缺失了,大国贪得无厌,小国屡次违叛誓言,早上还在开战,晚上就可以会见,孔夫子对这些行为都看厌倦了。考察周朝鼎盛的时候,大宗伯所制定的朝会、觐见的礼仪,在规定上分别有远近的差异,远的礼仪不至于因为亲情疏远而相互忘记,近的礼仪不至于过于密切而相互轻慢。春秋的时候,没有比这个时代更乱了,所以说春秋之盟,是没有诚信的结盟,春秋之会,是不讲正义的会见。虽然是这样,纷纷结盟和会见的事情,天下还是很多啊。孔夫子要讥讽批判的,一定是认为不能胜过的案例才去批判,所以就选择了非常过分的事情而去批判。鲁桓公二年在稷地的会见,造成了宋国的内乱。鲁襄公三十年会见于澶渊,是宋国火灾的缘故。这都是可以深刻批判和强烈指责的行为。

    《春秋》之书会多矣,书其所会而不书其所以会。书其所以会,桓之稷、襄之澶渊而已矣。宋督之乱,诸侯将讨之,桓公平之,不义孰甚焉?宋之灾,诸侯之大夫会,以谋归其财,既而无归,不信孰甚焉?非不义不信之甚,《春秋》之讥不至于此也。《左氏》之论,得其正矣。 

    《春秋》这本书关于会见的内容太多了,只写这些会见的内容而不写为什么要会见。写到这些会见的原因,只有鲁桓公在稷地、鲁襄公在澶渊仅此而已。宋国华督引起的骚乱,各诸侯国都要讨伐他,是鲁桓公平息了这件事情,哪一个更不讲正义呢?因为宋国的火灾,各诸侯国的大夫进行了会见,以来谋划给予宋国以财物的救济,结果是宋国什么也没有得到,哪一个更不讲信用呢?如果不是不讲正义、不讲信用的过分,《春秋》这本书的批判也就不至于在这里作为重点。《左氏》里的评论,找到了正确的依据。

    皆诸侯之大夫,而书曰某人某人会于澶渊,宋灾故,尤之也。不书鲁大夫,讳之也。且夫见邻国之灾,匍匐而救之者,仁人君子之心也。既言而忘之,既约而背之,委巷小人之事也。故书其始之为君子仁人之心,而后可以见后之为委巷小人之事。《春秋》之意,盖明白如此。而《公羊传》曰:“会未有言其所为者,此言其所为何?录伯姬也。”且《春秋》为女子之不得其所而死,区区焉为人之死录之,是何夫子之志不广也!《谷梁》曰:“不言灾故,则无以见其为善;澶渊之会,中国不侵夷狄,夷狄不入中国,无侵伐八年,善之也,晋赵武、楚建之力也。”如《谷梁》之说,宋之盟可谓善矣,其不曰息兵故,何也?呜呼!《左氏》得其正矣。 

    都是各诸侯国的大夫,而书上却写某人某人会见于澶渊,是宋国火灾的缘故,这是为了责备埋怨他们。不记载鲁国大夫的姓名,这是为了隐瞒他们。如果见到邻国发生了灾难,即便匍匐前行也要救助,这样的人才是具备仁人君子的心意啊。既然承诺了而后又忘记了,既然约定了而后又背弃了,是街巷小人才能做出的事情啊。所以书中记载他们开始的做法是出于君子仁人之心,而后却看到他们后来做的简直就是街巷小人做的事。《春秋》的深刻含义,大都是如此明白。而《公羊传》里说道:“会见没有说道这样做的原因,这样说是为什么呢?是为了记载嘉奖伯姬的事迹啊。”那么《春秋》为了一个非正常死亡的女子,仅仅为了一个人的死而详细的记载,是什么让孔夫子的志向如此的狭小呢?《谷梁传》里说:“不说是因为火灾的缘故,就不能发现这件事情是善举;澶渊会见之后,中原国家不侵犯南方,南方国家也不侵犯中原国家,没有入侵征伐的和平时代已经有八年了,这是非常好的事情啊,但这是晋国的赵武、楚国建的力量啊。”如《谷梁传》的说法,在宋国的这次盟约可以说是好事啊,但是会见却不说是平息战争的缘故,是什么原因呢?哎呀!《左氏》这本书做出了正确的回答。

    读后诗曰:

    诸侯十一会澶渊,约为资财宋女贤。

    未见锱铢归信义,但停晋楚乱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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