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舞终于回来了,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伤心。如果是以前涂白或许不懂,现在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能伤到强大如涂舞的人,只有她爱的人,那个她不顾族中长老的反对也要嫁的男人,人界的男人。
涂白轻轻地开口:“姐姐,如果你不开心,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涂舞一怔,随即苦笑:“傻孩子,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
涂白想想,是啊,如果现在有人跟他说再也不要去找敖信了,他也不会答应的。可那却又不一样,敖信对他那样好,敖信不会让他伤心。
涂白还想说什么,涂舞却问,“你下山了吗?都做了什么?修为可有长进?”
“我回来正是要跟你说此事的。我在王者峡谷夜猎,发现一个兽人带着女娲石,女娲石似乎能感应我,那兽人见我便退走了,我拿了女娲石,修为突然大涨,长出了第七条尾巴。”涂白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经过。
涂舞听到女娲石的时候身躯似是微微颤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睛,像是要把某些不该流露出来的情绪和不该流淌出来的液体逼回去。
待涂白说完,涂舞缓缓睁开眼睛,“女娲石是我族至宝,我本是想等你修为再精进一些便交由你,怕你太早走了捷径,不肯沉下心修炼,反而对修为无益。如今你既用了,也是机缘。”
“阿白又长大了,真好。”涂舞笑着说。
“我族至宝怎么会……”涂白疑惑。
“那个兽人是你姐夫手下的叛将,他盗走了女娲石欲献于中原的部落首领轩辕氏。我前几日正是去处理这事,不想却被你给遇见了,这就是天命吧。”涂舞解释道。
涂白对涂舞的话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去追问,他看得出涂舞因他的这些话有多伤心,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可他做不了涂舞的主。
或许此刻涂舞自己都做不了主了,她把心给了别人,那就不是她的了,她明知是错,也无能为力,只能将错就错,一错再错。
“姐姐,我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你,我还认识了很厉害的朋友,我们可以一起保护你。”涂白认真地说。
出乎意料,涂舞这次没再把他当个小孩子哄着他,而是同样很认真地对他说:“阿白,你的责任不是保护姐姐,是保护青丘,维护一方生灵。”
回到房间,涂白心情郁郁。想着这事儿也算是有个结果,也得告诉敖信一声。随即拿出胸口的小海螺,该叫什么好呢?这突如其来的蛋蛋紧张是怎么回事?
涂白清清嗓子,对着小海螺,“那个……你在吗?”
涂白屏息等待,然后听到了敖信带着笑意声音从小海螺传来,“我叫那个吗?”
“……”涂白吐槽,“谁让你的名字那么拗口。”
敖信接的飞快,“那以后就叫相公吧”
“……”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涂白决定强行转移话题。把女娲石的事情摘去他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姐夫,跟敖信讲了一遍。
敖信自然是听出这中间有隐情,也没追继续追问。
涂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总感觉姐姐遇到了事情,我想留在青丘陪她一段时日,嗯……暂时不能去找你了,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寻宝炼器并不重要,你也说过只是传说。以前只是太寂寞了吧,才会想要找些事情做。”敖信道,“你在青丘,那我就在弱水等你。”
我等你。涂白笑,有个人等着真好,不管来路归途,总是有个去处的。
敖信在那头也笑了。有个可以等的人真好,不管身处何地,总不会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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