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和老友闹脾气,退出了我们三人的小群,小群的名字还是我起的——银鞍白马少年行。其中嚣张肆意、狂放不羁的意味,也因为我们分别的时间和距离染上了几分萧条。
当时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出所料被她们嘲笑,作为一枚小小的文盲草包,只能求助度娘,引经据典的反击。然后又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引用李白的《少年行》,是因为那句银鞍白马度春风戳我的心窝窝。我从小怂到大,羡慕那些肆意风流的人,珍视曾经欢笑打闹的时光。
记得当时和马娘娘住在一个宿舍,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中间是小小的过道,还有我们天天拌嘴的唾沫星子。马娘娘伶牙俐齿,但还是在我的无理取闹中败下阵来,我占着上铺的优势,笃定她不会爬上来掐死我,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我俩互为损友,关系也十分塑料,总以为高中毕业,就会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真到了高中毕业,想起当年往事,俩人都表示很是怀念,那是一段无法复制的时光,现在的我很少和人吵架,更不用说这种无理取闹的互损。那时候打嘴仗的日子,也在时光的长河中,磨成了一颗美丽的珍珠,镶在十七岁的回忆里。
小炉子是我高中同桌,身高一米七,钟爱粉红色。是个表面娇羞铁骨铮铮的硬汉。出去玩,我和马娘娘在街口等她,等来的人骑着一辆男士摩托。当时我和马娘娘就呆了,内心os:知道你是汉子,没想到是这么硬的汉子。摩托车上的姑娘依旧穿粉嫩嫩的衣服,冲我俩扬扬头,上来!!此时,我和马娘娘难得上演了一幕中华文明谦虚礼让的情景剧,如果时间允许,我俩都想这么地老天荒的演下去。但是,众目睽睽,大家普遍觉得再这样下去比较丢人。于是,咬咬牙抖抖脚,坐到了后座。如果那时候,你恰巧经过鲁西南的这座小城,停在文化东路的街口,买了一串糖葫芦。你也许会遇见三个姑娘,坐在一辆男士摩托车上,最前面的那个得意洋洋,中间的唇红齿白强颜欢笑,最后面的最怂,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们叽叽喳喳地穿过人群,在你咬下第二颗糖葫芦的时候,拐进了巷子,消失不见。
然后我们分离,时光蹉跎,一晃好多年。
大学里,有山有湖,有花有草,没有小炉子也没有马娘娘。
我从一个小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小姑娘,又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一个姑娘。小炉子今年结婚,离家八百里。她邀请我和马娘娘去当伴娘,可是我俩却连参加她的婚礼都成了奢望。想想懵懂时的约定,千山万水,都要去参加对方的婚礼,到头来却被狠狠打了脸。她打来电话,我让她郑重地读一下邀请函,她难得正经,我却听得湿了眼眶。我想把最好的祝福都给她,给这个大大咧咧又温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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