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先前店铺附近的学校门口,有一个中年补鞋匠,她除了补鞋,也修理雨伞和卖一些小百货之类的物品,由于她家住在一楼,她在她家和学校门口小卖铺之间的空隙处,搭建了一间简易存放物品的房子。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几乎每天都是坐在门口修修补补不停的忙活着,有时傍晚或是清晨,也看到他挑水浇菜的身影,那菜地是在火车道沿岸那时还未绿化的一些空地上自己开垦的。
她有一双儿女,大点的女儿后来在南昌大学读书,小点的儿子后来就读于附近的九江学院,她孩子的父亲是开三轮车拉货的。
由于我们原先的店铺离她的摊位不远,刚开店不久我们就和她熟悉了,她门口的摊位上,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增添了一些待卖的男士或是女士戴的假发,当我看到她戴上假发时,我也不知道那时的她已得了癌症,就顺便赞美了她一番。她却和我开玩笑说:“大兄弟,你也买个假发戴戴了。”
再后来她的生意也不做了,而且打扮的也比先前时尚了许多,他经常在我店铺门口经过,依然满脸笑容步覆匆匆的和我们打着招乎,她除了人比先前逐渐消瘦了一些,精神状态还依然很好,而且还和先前一样开朗和健谈,我们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
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后来听说她得癌症去世了。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不仅惊讶,也倍感惋惜,人到中年,儿女都是上大学用钱的时候,她却撇下家人,撒手人寰,悄然离去。
在她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刚好是创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的时候,市内不仅禁燃,也禁止放鞭炮,所以她走时,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个总是爱说爱笑的补鞋匠就这样离世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世了,她像一朵开在中年的花,虽是凋零,却也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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