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己离开我多年了,我时常和她在梦中相见。关于她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母亲很勤劳。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很要强。任何事情,她都要做最好,我家在乡邻一方可算是很富裕的,这正是与母亲勤劳有关的。
母亲对我要求很严。我家是慈父严母。小时候犯了错,总是避不过母亲的一顿打,哭到昏天黑地的时候,父亲来哄哄就好了!记得有一次,我玩火,母亲抄起烧火棍,打得我皮开肉绽,吓得我魂飞魄散。但是,母亲很疼我,好吃的总是舍不得吃,都留给我。
母亲非常勤劳,也很好强。凡事总爱做到最好。上工从不迟到,下工总是最后一个。上工时是男人女人的“头儿”,嗓子特亮,总是领号子,就是劳动时提兴唱的歌,她总是领唱,歌声很优美,很高亢,可以飘荡到很远很远……回到家里,家务也是一把好手,烧得一手好饭,缝补浆洗样样能干,每年在生产队里,工分挣得最多,猪也杀的最大,园子里的每个季节的蔬菜总是吃不完。母亲心肠好,亲戚和乡邻没少得到她的支助。
母亲是乡亲们眼里的“活菩萨”。家家户户有个什么难啊,她总是慷慨解囊,乐于助人。谁家贫困,她总是接济。我那时小,好些事也不是很懂,只知道谁家闹矛盾了,总是会来找母亲评理,解和。夫妻要是矛盾闹大了,还会在我家呆上3一5天,管吃管住管事儿。
后来,我考上了学,跳出了农门,别提母亲有多高兴,摆上十来桌酒,把乡邻们接来庆贺。我发誓,我工作后就把父母接到身边,不再让他们风里雨里,那么辛苦。我接母亲到我身边的时候,母亲那年满六十岁。她冬月来,带来了家里的猪肉,鸡等好吃的,腊月我生了我大儿子。生我大儿子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我住在医院,母亲炖了鸡汤送过去,地上有冰,很滑。遇到下坡,母亲只能倒着慢慢走。原以为接母亲到城里来可以享福,可母亲帮我带了两个孩子,吃了好多苦。我要上班,要挣钱养家,所以,家里的事几乎都是母亲在做,父亲只是打打帮手。
母亲一直身体很好,一年上头,感冒都不沾,可没有想到,一病她就严重了。先是摔了一跤,股骨头骨折,70多岁了,又查出糖尿病,伤口不易愈合,医生建议保守治疗。月落归根,母亲害怕自己不长久,要求回乡下养老。我为父母在乡下侄儿的地上修了两室一厅,供父母养老。父母关系不是太融洽,吵吵闹闹一辈子。特别是母亲,嘴巴不饶人,但刀子嘴巴豆腐心。没想到,在她身边伺候得最多的还是父亲。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她控制不了自己不吃糖,所以,很快导致了病发症。脚指头馈烂了。那个时候,也正是我人生低谷的时候,家庭出了问题,既要生意,又要带不到十岁的小儿子,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除此以外最头疼的是婚前财产及债务的处理,可以说是一地的鸡毛。母亲对我没有任我对母亲最大的不孝,何怨言。就是没让她老人家走的时候放心,也没有足够多的陪伴。假如能够重来,我会放下一切,天天陪在母亲身边,陪她好好说说话,现在想这样,己没有机会了!
母亲,原谅女儿的不孝,如有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我一定好好尽孝……我们约好,来生,我们还在老家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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