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曼曼
初秋的风夹杂着一股寒冷,落下的片片枫叶,宛如遗失人间的仙子,款款的跌落,行走在湖边的小道上,掉落在湖面的那片叶子,随着波痕,渐渐的,渐渐的,去往远方。
我在喧嚣中,在寂静里,无声的呻吟,奔波中的疲惫与黑夜里的挣扎,总会提醒我们必须保持清醒,就像春风十里,依旧用最温暖的眼神看最初的自己。
“和天性中的那个我并肩而行”,这句话是我多年来不断鼓励自己的言语,不论是处于何种人生糟糕的境界,都在一遍遍告诉自己,保持初心,漂泊与停驻只是一瞬间的决定,但无论何时都听清楚心底最初的愿望。
很多的时候,都觉的自己像个废物,身边的人优秀的将生活过成诗,但自己的日子却过的乱麻,每每看到好友谈论的,内心会有莫名的酸楚,可当回过头时会发觉,原来每个人都生活的很苟且。
蕊是我的从小的玩伴,在我的眼中,她似乎完美的让人无法挑剔,长相精致,气质绝佳,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与她在一起总觉的自己像个配角,她是万众瞩目的女神,而我却是神经大条的女汉子,但我们的友谊却长达十二年之久。
曾经的我无比羡慕她成长的轨迹,从小到大似乎都成长在鲜花与掌声中,包揽了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到大学的奖,有时候会开玩笑,“你拿的奖状能够铺满一个小型的操场了”就是这样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瑕疵的人,竟然羡慕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一次喝多酒,她跟我哭着诉苦,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忽然间觉得那样的她似乎比戴上伪装的面具更动容,原来认识已经十二年的她从来未曾向我说过,她那个可以让我写成书的故事,原本我因为她对我的隐瞒而生气,但听了她的故事,我只想紧紧拥住她,给她最温暖的拥抱。
小时候的蕊,长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五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很快便有了弟弟,原本父亲对她一个人的宠爱,忽然被弟弟占据,继母对她也一直不温不火,偶尔父亲出差回来时给她关怀,其它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幼小的她从小便知道,唯有取得好成绩父亲才会关怀她,才会像对弟弟那样对她。从那时她便努力学习,她说有时候很羡慕我与园子里的小朋友玩的游戏,可是,她害怕自己的成绩会退步,会让父亲脸上的笑减少,那时候她最喜欢听街坊邻居在父亲眼前夸她,她觉得父亲那时候的笑是她的全部,正是因为这样,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事,可是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累,但似乎又无处诉说,所以他学会隐忍,学会自己去解决,她说她很累,所以她决定逃离,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家。选择了一所南方的学校。
当我问她,现在的她快乐吗?她说离开家后的她原本孤傲的心似乎也在异地打开,原来父亲牵挂的还是自己,与继母的关系不再那么僵硬,当她在母亲节时为继母邮寄了一个很普通的丝巾时,听弟弟说继母欢喜了好几天,而弟弟也时常会给她打电话,她说以前的她总觉的自己是多余的,总是拼命的将自己变好,像只刺猬似的,如今,她脱掉了原本伪装的面具,努力想活的洒脱点。看着眼前这个娓娓诉说的过去,脸上原本的的泪水忽然变成笑脸,哽咽的喉咙里发出的过往也变成了辛福的现在,我知道那是她一个人的征程。
人的一生,我们都在羡慕别人,都将心底的忧伤藏在心底,可是在羡慕别人的时候或许那个人也在羡慕你。
就像六月的清风羡慕秋风可以闻花果的香味,就像寒冬的初雪羡慕春季的融冰,生命的轮回,故事的结局都是自己书写的,不论是朝霞下,还是夕阳都见证了每个不足为奇的故事,我不知还有多少故事值得我去书写,但我知道走出生命 的困惑,定会续写下一个故事。
愿余生,我们不再孤独。
愿余生,我们不再羁绊。
愿余生,我们不再挣扎。
愿余生,我们内心透明。愿余生,我们从不将就。
无论你是悲伤的无法面对生活的过客,还是鼓起勇气向前的人儿,都请记得,这个世界给我们伤痕,迟早有一天会愈合,忘记那些孤单的夜,继续笑着走下去。将余生的日子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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