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方,大抵是因为先爱上那座北方岛城,爱上酒醒明月下,梦逐潮生去的生活。
顺带着,也爱上了那片海,爱上了自己的爱情,那时候,总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总以为,在一起就是一生,我们说好了的未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但生活是一本烂俗小说,启承转折仓惶突兀如新月之潮,情似游丝,人如飞絮,山盟海誓转眼成空。
曾经的蜜甜似糖,后来更像是一场甜美的梦境,如梦似幻。当年一起在新汶两元店里淘来的蓝色双面骷髅头钥匙坠,我早已遗失;一起在世园会买的新加坡彩陶手链,也已因为一次意外摔碎;当年一起在长岛吃的小吃,因为创城整治,现今早已消失;曾经一起在台东三路吃的川菜馆,之后我从未再去;当年在沙滩海风中的拥吻,现今只剩下海风淡淡的咸腥;曾经一起在大地影院看的《心花路放》,票根我早已遗失,只有手机里的那首《去大理》,还残留着对过往的回忆。
可是我如何能不记得?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记得她的眉眼盈盈,记得三月桃花开时,一起练习书法的逸致闲情。
叫我如何能不想她?有时我坐轮渡过长江,略微颠簸的船舱,带着淡淡烟草味道,莫名会想起她曾依偎我怀里的体温,想起,在栈桥,鱼嘴高跟鞋敲击木质地板的笃笃。在曲阜,我路过午马寺街的每一家小吃,会如何不想起劈柴院里的场景;在井冈山,我经过天街的每一家小店,毛竹、木雕、红米酒,挎着篮子卖旱黄瓜的老妇人,开一家小店,一起终老于此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在济南,我穿过老城区的每一条小巷,看见东花墙子街的对联:束雪归砚匣,裁梦入花心,相顾无言,泪眼盈盈!
虽然我们仍处同一座城市,却几乎没有再见过面,岛城虽然很小,但也很大,百万人的地方,叫我如何能遇到她?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漫长的后来,我也曾有很多脱单的机会,但我还是宁愿一个人,我不愿去触碰那些我不喜欢的身体,去回应那些我毫无感觉的词句,去拥抱那些我从未为之心动过的灵魂。
《左耳》说:爱对了叫爱情,爱错了叫青春。而青春是一场荼靡旧梦,梦里,我们都是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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