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筱笑盈盈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7期“味”专题活动。
岁月,如流水般匆匆流逝,留下了沧桑与痕迹,却也孕育了无尽的美好。而我则将岁月中的点滴细节和情感变换成了文字,带给人们一份难以忘怀的感动。
岁月的温柔,解开了我的思绪,诗意的文字从我的笔尖流泻而出。沉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纸上,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味道。
依在岁月的臂弯,记忆的流云,绵延的思绪,泛滥在这个秋天。
织渔网的姑娘
那是一个海风徐徐,霞光万丈的黄昏,长长的提岸上缓缓走来一位温婉的渔家姑娘。她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风吹动斗笠,露出斗笠下姑娘甜美的,洋溢着纯真笑容的脸庞。姑娘名叫依静,从小生活在海边的小渔村里,她与大自然相伴长大。
斗转星移,依静逐渐长大,八岁那年,父亲把她送去了附近城镇的学校寄读。在学校里,她努力学习,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最后以优异成绩高中毕业。
在寄读学校学习时,她每个周末,都会回到渔村,帮助父亲打理渔业。她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帮助父亲提高捕获量。父母对依静的成长感到骄傲和欣慰。
那年,依静顺利考上了大学。她离开了渔村,来到了她向往已久的大城市。大学期间,依静也很自律,她从不出去玩,有空就钻进图书馆学习。她参加了许多社会实践活动,锻炼自己的能力和胆识。她担任了学校社团的负责人,组织各种活动,展示自己的领导才能和团队合作能力。后来她没有留在大城市工作,而是回乡工作,进入乡政府做了宣传干事。
每个日出日落,她都像其他渔家姑娘那样来到海边,吹着海风织渔网。依静知道织渔网的姑娘虽然不出海,但织进网里的一梭一线都是对海的牵挂。
所以,她经常和她们打成一片,融入她们的生活,了解她们的疾苦,常常为她们发声,争取应得利益。
织渔网的姑娘把海绕成团,揽在怀里,一梭子是波峰,一梭子是浪谷,再一梭子就带出了一个海在眼前起伏。
这就是我的母亲,宋依静。但看今日,已经退休的她,每到日出日落时分依然坐在沙滩上,和一帮妇女姑娘家家嘻嘻哈哈织着渔网。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解开俏皮的麻花辫,盘起了头发,耳鬓已是染上了白发。
调皮的熊孩子
父亲的年少全然不同于母亲。母亲偶尔在茶余饭后,提到父亲的孩提时代,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说:“他哇,他曾经是不学无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嗯,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感觉父亲是个沉着稳重很有担当的男子汉呢?
“那是你妈妈我调教得当,改邪归正了呗!”母亲不无自豪道。
父亲呵呵两声,连声附和:“那是,那是。都是你母亲的功劳,她功不可没!”
听母亲讲,父亲在那个年纪,每天等着放学钟声响起,就拉上几个伙伴,将书包往石凳子上一放,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珠子玩耍起来。弹珠玩腻了,就在草坪上踢球,亦或者下河摸鱼,捉虾。
一任风雪尘埃,一任年轮更迭,岁月流逝间,父亲已经被冲洗掉过去的痕迹。我惋惜父亲没有珍惜学习机会。父亲却摇摇头,他说,那样的青春他也无憾!
是吧,岁月的滋味只有自己品尝,似苦似甜自己清楚。
渐渐老去的爷爷
我的爷爷,已经很老很老了,原本在八十几岁,奶奶还在时,他喜欢走动,不是和奶奶上街买菜,就是和奶奶去散散步,广场上听听人家唱歌,看看大妈们跳舞。
奶奶走后,他就不爱走动了,喜欢躺在藤椅里,听我给他读报纸。偶尔,他笑起来,眼角蔓延开条条鱼尾纹,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深深地铭刻着岁月的痕迹。在母亲偶尔的讲述中,我了解到爷爷曾去过繁华的大上海,那里有他的青春年华和老旧的故事。
藤椅“吱吱呀呀”地响着,我拾头看向爷爷,他正在笑,笑得很好看。
岁月究竟改变了什么?只是容貌吗?恐怕不是。随着我渐渐成长,我慢慢懂了,岁月赋予了人们什么,不仅仅代表着时间的流淌,还代表着一份责任,一份承担,一份沉淀,一种改变。这也是我所将要经历的一切。
我终究会像我的父亲那样,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将曾经的热血青春深藏;我终究会像我的母亲一样,被岁月剥去红装,慢慢隐去了荣光;我终究会像我的爷爷似的,被时光染白了青丝,雕刻得眉眼苍老。
有人曾说我们终究要成为我们曾经讨厌的那种人,我却深知这是岁月的另一种模样,是一种沉淀,是一种岁月的味道。
如走过了一片冰地,若不回来,则从此看不到那冰的融化,如走在岁月里,若不追忆,则从此听不到那年华中谁在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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