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遥清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我喜欢万顷，你别想和我抢他。”
一苇听罢捂着嘴巴笑了，“你喜欢他哪里？”
“全部，他的安静，他的冷漠，他的努力。”遥清认真的回答。
“我叫一苇。”一苇嘴角抿着嘴笑。
“我知道。”
一苇低头看了下手表，补习班的时间快到了，开口留下一句，“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遥清看着一苇着急奔跑的背影刚想开口，遥清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是不是上帝按了静音键，怎么突然没有了声音。
是不是神暂停了时间，怎么周围的人都不动了。
一苇被撞飞在不远处的路边，血蔓延到了遥清的整个眼眶。
19.
万顷坐在办公桌前，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景象，她包里的诊断书，长达十年的自残行为，抑郁，失眠和情感障碍，是不是自己害了她？万顷开始怀疑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又是因为她而死，他就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万顷，这是下午要用到的资料。”同事把资料给他递过去示意他送给遥清。
“好。”
推开门，只看见遥清单手扶着头，神色疲惫，发现来的人是万顷，又迅速恢复以往冷漠的神情。
万顷伸手把资料递过去问道，“这十年你在哪儿？”
“国外做交换生。”遥清不动声色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万顷没有拆穿她，他在得知遥清做了交换生后去查过交换生的名单，确实是有她的名字，但并没有去。
“那可需要一大笔钱。”
遥清挑了下眉，嘴角又不自主的扯了扯，说，“当年你们不是给了我们一大笔损失费吗？”
“后来呢？”万顷穷追不舍。
“后来回国了，就直接去了中央任职，然后，就来到了这儿。”遥清回答他，转即看着他一笑，“怎么？关心我？”
万顷没说话，却心想，遥清你的演技真拙劣。
20.
事务所里的人为了欢迎遥清的到来特意办了场聚餐。
遥清坐在上席举杯，嘴边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说，“这杯酒我先敬给大家了，以后工作上还是需要互帮互助，大家多多关照。”
刘主任笑着摆手，“谦虚了，你可是直接从中央调过来的大将，这往后还需要你多多担待我们这些小虾小将。”
遥清谦虚地笑了笑。
同座的人举杯共饮。
聚餐到了中间，万顷退了座，站在阳台，同事小青也拿起杯子站了过去，两个人娓娓而谈。
遥清看在眼里虽没露出什么异样，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舒服。也走过去站到万顷旁边，“聊什么这么开心？”遥清的突然插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但同事小青还是礼貌解释道，“随便聊了些审判上过程的奇葩事。”
遥清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突然看着小青直言正色，“小青初入职场没多久吧，那作为前辈我就奉劝你一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你要懂得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抢。”
小青脸色明显垮了下来，“主任说的，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连我说的这些话都不懂，你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遥清的厉色溢于言表。
小青面色难堪，看了看万顷，借口去喝水便离开了。
“有意思吗？”万顷终于开口。
遥清洋洋得意的挑了下眉，“那当然。”
“遥清。”万顷眼里射出两道寒光，“你难道又想害死一个人吗?”
大概酒劲上头了，遥清只感觉火直顺着胸腔涌上脑袋，把手里的玻璃杯砸到地上，怒吼道，“林万顷，你是不是没体会过死的感觉！”
遥清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都纷纷看了过来。
“遥清，你当你是谁？”万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些年，你还不是像狗一样的乞讨的活着。”
“你再说一遍。”遥清弯下腰捡起玻璃碎片直接抵住万顷的脖颈。
万顷毫不畏惧，反而又向靠近了一步，“遥清，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遥清手上加深了力度，很快就见了鲜亮的血色，“万顷，你现在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有资格和我说我的样子可怜吗？那你呢，不过是我的弃手猎物。”
一桌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还好刘主任手疾眼快赶紧抢下了遥清手中的玻璃碎片，“哎呀，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喝多了，互相谅解一下。”
其余的人看此情况才慌忙把两个人拉开。
21.
万顷站在高高的台子上，脚下踩着两具尸体，遥清拼命地的想跑过去，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就像是在原地奔跑。
“嘀嘀嘀...”闹铃恰好响起。
遥清睁开眼，满头大汗，最近怎么总是做噩梦。
满屋子的酒气，毯子上堆满了易拉罐啤酒瓶，昨晚回来又是没少喝。
咽下最后一粒药，遥清脑子里突然闪现了昨晚的场景，他们被分开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异常的安静，没人敢吱声，她和万顷还依旧对视着，毫不退让。
路过万顷的办公桌时，遥清把袋子扔下，偏头看着他已经处理过的伤口，笑着开口，“小心点，别感染了，我可不想负责。”
万顷瞥了眼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各式的药，“谢主任关心。”
办公室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昨天大打出手今天却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全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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