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场运动会,中国作为东道主唱出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而那个时候的我即将跨越成人线,即将跨越成人线的我喜欢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我总觉得天苍苍地茫茫自己像狗别人是狼……而今想来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很富有,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比现在富有太多——前后两厢对比,我便总忍不住想要骂娘。
当我张嘴准备开骂的时候,竟然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哼唱“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突然感悟到这句话其实跟“改天请你吃饭”、“我爱你”、“自己人”等术语一样搞笑和无聊。然而不可否认,从字面的意思来听,这样的话语着实很动听,很友善,甚至很“真诚”,“真诚”到我忍不住将其左耳听,右耳出,再啐上一口唾沫。
啐口唾沫后,我自问道:这是怎么了?当初觉着美好的东西,当初颇有感触的事物,而今概莫能外地都觉得虚伪和无聊了?这究竟是怎么了?期间发生了什么?
我重归迷茫,成年人的迷茫远比未成年人的迷茫更为操蛋。于是,我找来自认为最聪明的人解惑。最聪明的人冷冷地哼笑了一声,方教训道:“蠢货,你看看我们这些聪明的人是怎样做的吧——聪明的人都懂得如何在虚实不明之间谋求发展、杀出血路;聪明的人跟得上世界无耻但现实的节奏;聪明的人都知晓如何排遣——被世界排遣,同时也甘于被世界排遣;聪明的人都知道什么东西应该违背,什么东西应该追随;聪明的人不会因为违背而走向灭亡,也不会因为追随而成为炮灰……”
最聪明的人滔滔不绝,我听得不甚明了——或因如此,我终是在畏畏缩缩中日渐自卑了起来。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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