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下午,城里冷清了很多,虽然炮声不断,也掩饰不了冷清。城里的冷清,大多是回乡过年了。乍一看,真正留根城里的人不多。
过年,免不了放炮,尤其是大年三十,还有就是上香吧,生意人讲究头香。在我家,是没那么多讲究,一不是生意人,二也算不上是……就此省略,有些东西,没必要太过较真。当然,对于小时候的我们来说,上香放炮是一乐趣。
忘了我多大,估计就是十四五吧。有次跟着大人去庙里,好像是傍晚,我就站在庙里的台子上,结果堂弟一声不吭,就在我身边放了一拳头那么大的炮,当时耳朵就听不见任何声音,缓了好一阵子。那晚,也见着庙下边的草垛被烧成灰烬。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跟着父亲去庙里上香。大多女孩长大后,都不怎么去庙里,理由是忌讳。
那会乡里着火,几乎就是任其燃尽,消防车是很少来的。当然,现在乡里还是依旧,毕竟等消防车来,已经烧到底了。很多地方,车是到达不了。
大概是我无病呻吟惯了,尽管孩子们喜欢放炮,我心里边还是特反感的。自己的安全不顾之外,主要是影响他人安全。烟花是美丽,可为了那一瞬间的灿烂,没必要侥幸,万一落到身上……
下午消防车不停地在吼叫,据说南山烧了一大片,苛责的话就不说了。无非就是请先人送先人,做表面工作,我说,真没必要,活着的时候这家赶那家,居无定所,一口热乎的饭没有。这会尽的是什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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