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借出去的钱迟迟音信全无,我和老杨期待对方良心发现——能主动出现;我们也主动行动起来,继续一有空就尝试拨打谢老板的电话,希望有奇迹出现,但是“理想是很丰满的,现实是很骨感的”,前一两个星期还有些幻想能联系上,但是随着时间消逝,几个月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对谢老板绝望了。
我往“坑”里跳尽管联系不上对方,借出去的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但是有关他的一些事还是让我们疑惑重重。偶然机会,我们聊起,我们借钱给对方时有凭证吗?回想起来:前面我们借出去一千、两千时,肯定是完全没有的凭证的,老杨所借出的钱更显典型的北方汉子的个性——我信你才借给你,要凭证干啥?我印象中也没提出过要对方的“借条”。 我们所借给谢老板的钱完全没凭证吗?老杨说,“我记得在2002年你借给8000元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的。”我也没什么印象,静下心来隐隐约约感觉:好像对方当时说过,“我还是留给借条给你吧。”终于,我在抽屉的角落找到那张几乎揉成团的“借据”。也许你会觉得,以当时的物价,8000元在当时东莞市大概可以买三个平方的商品楼了,为什么不好好保管好借据?但是,只要你想想,正是我信任对方才会借给他,至于借据重要吗?这点其实我跟老杨的出发点一样的。碍于情面,当时对方说,表示一点诚意,才留下这所谓的“借条”。
我往“坑”里跳当我们打开那张“借条”,真是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是这么写的——“谢老板借小叶8000元,2002年5月”,就一个“谢老板”能表示他的身份?难道他比马云还要出名?“小叶”就能确指我了吗?突然想起,如果对方不留这张“借条”还好,这不是提前已经挖好了一个“大坑”让我跳进去吗?由他借钱的那一刻,对方已经算计我们!由开始的小数目起步,几百元什么的,朋友嘛,不好意思不借!对方就是用“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刚开始时,青蛙不觉得痛苦,但是当水沸腾时,青蛙已经没有跳的机会。冷静下来,我们不也成为可悲的“青蛙”吗?我们甚至像井底之蛙,尽管我们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但是由于对他人没有充分认识,而盲目相信他人,难免会吃亏! 我国地大物博,每个地区的人风格各异,曾经我很不明白“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是什么意思,我想正是像谢老板这种如“九头鸟”的败类将一个地区的声誉砸了!所幸的是我们交往的另外几个湖北朋友挺阳光、坦荡的。 那张如天书般的“借条”,我也没存下来,但是它像把尖刀,插在我的心脏!它扼杀了我们对朋友的一番义不容辞的仗义;它给割断了貌似稳固的友谊纽带;它折射出扭曲、贪婪的人性;它也是对我们敲响了警钟——害人之心不可有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往“坑”里跳那张“借条”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最后烟消云散,我的伤口也会让苍苍岁月抚平。现在重启这段记忆不是说,我对此耿耿于怀,恰恰相反的是,这件事反而成为“试金石”——让我认识了谢老板的真面目;让我知道人性的复杂,需要带眼识人;让我和老杨的友谊接受考验,我们还是很铁的兄弟!人生成长的路上,总该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坷,而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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