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年并不是寒假中最值得期待的时光,因为根本就不能睡懒觉。
我们家从小年夜开始就算过年了,通常这天是在家和父母一起吃饭,因为大年夜需要去长辈家吃饭。过年前夕父亲会从菜市场陆续采购大量食材,确保从小年夜到年初七之间家里有足够的菜可以招待客人。
每当父亲起油锅后飘来类似炸猪排的香味时,我就知道一顿能吃两个的最爱“拳头般大小的狮子头”又将与我见面了。父亲每次都会特地留下一部分肉糜制作蛋饺,这可是大白菜蛋饺汤的主角啊,也是每年过年的必备菜品。
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过年一定要准备这两道菜,父亲也不曾告诉我,他只管做,我只管吃。什么“每逢佳节胖三斤”是不存在的,至少胖五斤。遗憾的是他这两个拿手菜,我至今不愿意去学,总怕自己学会的时候是父亲做不动的时候。
大年夜时候究竟在哪些长辈家吃过年夜饭,我真的记不清楚了,更别提记不记得吃了什么了,因为长辈们在我成年之前早就相继离世了。传统的思想根深蒂固,年夜饭对我来说就是团聚,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能阻碍团聚这件事情。
春晚自然是辞旧迎新的必备品,等到零点吃完汤圆才肯睡觉。(等等,好像这也是过节肥胖的原因之一)母亲祖籍是北方,经常跟我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盒子往家转...”貌似因为母亲也是在上海土生土长,之后的日子到底吃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接下来就告诉大家文章开头为何说过年最不值得期待了,因为家里的习俗是初一做什么,一做就一年,初一是绝对不允许睡懒觉的,必须早起。父母这辈人的兄弟姐妹和长辈们比较多,挨家挨户拜年是这七天基本不停歇,初五迎财神的日子一般都在家里。
或许有人会觉得过年的时候最开心的是拿红包,我倒没有这样的感受,因为跟着父母拜年,别人家的孩子也要领我父母给的红包,无非就是兜了一圈回到了我的口袋,所以我只会认为父母的钱信任我给我保管而已,并没有考虑过想买点什么或者乱花销。
唯一能让我对过年提的上兴趣的就是各种烟花爆竹了,大型烟花都是放给别人看的,基本不考虑。那种被上海人成为“划炮”(像柴火一样,侧面的砂皮划上一下就点燃的小炮竹”、“摔炮”(纸包着像小蝌蚪,一盒里面都是木屑防止互相碰撞,这玩意儿用力摔在地上就会爆炸)、“夜明珠”之类的小型烟花爆竹最是喜欢。可惜从不知何时开始,上海市区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就再也没有这种热闹感了。
我本人不太喜欢热闹,唯一一个一年中不得不热闹的节日,现在也留下了冷清感。儿时那种又讨厌又喜欢的年味,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我会给我儿子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年味呢?
我和儿子#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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