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老故事,写于前年了……
我故意,电影上映已过数月,才决定在某个无所事事的时候,一个人,安静地看这部电影。
刚上映的时候,我和拉拉碰面,一个阳光晴好的下午,我们聊天,
我给她点的柠檬红茶,
她说太酸,
生完小孩以后,
什么都敏感,
骨头怕冷,
牙齿怕酸。
于是,我接过她喝了一口的红茶,把我的蜂蜜柚子换给她。
我说,其实想约她看电影,她脱口而出:七月与安生
是啊,我们都曾经矫揉造作地迷恋过安妮,
认识七月的时候,我们还不到十八岁。
我想订票来着,拉拉说:下次吧,坐一会儿还要回去接小孩,晚饭要带孩子回外婆家,明天一早五点还要赶到县城去上班,最近政府部门事情多,原来好好的行政也沦落到下乡蹲点,我说:宝贝啊,照顾好自己,你又瘦了。
她,笑了笑。
终于,我在双十一疯狂剁手之后换来了优酷的会员,于是,我履行承诺,在某个无所事事的时候,一个人,安静地看完整部电影。
这次,不写影评,不写观后感,
太多人刷这部电影了,给金马贡献两个女主的提名,已经是对她最好的礼物。我的赞美,微不足道。
今天,成都有太阳,尽管每天准时发布黄色预警,还是阻挡不住对明媚的渴求。
我仍穿着夏天的白色衬衫睡衣,绸缎的光泽,拉开房间所有的窗帘,白色窗纱就这么无助地阻挡着外面的世界,显得它好没用似得,光不算刺眼,也没什么温度,却衬得屋里空旷。
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冷,他要洗的衬衫和T恤垫在脚底, 出差才回来的疲惫已经在浴缸里消磨殆尽。
看着弹幕那些呼喊名字表白的红色跳过,
我泡了杯咖啡,
去年从海南带回来的咖啡,因为楼层太低房间总是潮湿而蜷在一坨,原来是想扔掉,放在橱柜,居然忘了。
想开那瓶新买的香槟,但想到是早上,一会儿还要出门,改成了咖啡。
开水一倒,一片氤氲,升腾在脸上,隐隐有些暖。
七月是渴望流浪却守着安稳的七月,
安生是渴望安稳却无奈流浪的安生,
我都快忘记了,小说后来被我放在了哪里。
有一段时间,我很嫌弃跟别人提及,我曾经很沉迷安妮,
她的文字,像嚼碎的薄荷糖,卡在喉咙,张开嘴,风灌进身体,你忍不住打颤。
我丢了我的七月,也丢了,我的安生。
十八岁以前的故事和过往我都丢了,
固执地,只当记忆是从20岁算起。期间的两年,是混沌的。
终于,我们活成了那个最讨厌的人。
终于,住在七月身体的安生,变成了囚禁的魂。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
认真地,回望。
有没有,那么一刻,
安静地,自由。
你从小就是优,从小就安生,你也有那么一个朋友,
一起成长,没有爱上同一个男人,
你帮她表白然后又帮她递了情书,她见了你喜欢的同学,
你们曾约定,说以后如果爱上同一个男人,那另一个就假装是保姆,最后联手偷光他的财产,
你一半,我一半。
这样的傻话,说在十九岁的夏天。
然后你们就分开了
上不同的大学,她先走,你没送她,后来你也去了,她来接你。
放假去彼此的学校睡一张床,说同寝室女生的坏话,我帮你诅咒那个被你爱了六年却终究娶了别人的老同学。
后来,谈了场很长的恋爱,
再联系,已经过去好多年。
是一场失忆的酒后,隔着电话那头,倔强的你,终于开口说出这些年的不自由。她陪你默默地哭,女孩子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聊,第二天你醒了,电话欠费七十多,天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再后来,你们不联系了。
她去过很多地方,都是你想去的,
其实你有假,并且很充裕,
但你始终没有去,没来由的,你就是讨厌,她像装了翅膀,飞出了你的世界。
她有一段时间说,喜欢听陈奕迅的最佳损友,叫你去听,里面有一句歌词很好: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你觉得挺傻,这样无病呻吟的青春与所谓的疼痛都是神经质不理性地傻,
于是你,原本住着安生灵魂的你,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是啊,你从小都是优,怎么去从良。
她,成了安生。成全了你所有想要放纵的念头。
她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的人,听了陈奕迅在台上唱着最佳损友,写了她过往的文字有时候你都忍不住去看,看完删除你浏览过的记录,你们终究走远了。
唯一的,你还有那么点安生的影子,是在他睡熟之后的凌晨三四点,
打开冰箱,喝一口酒。
你曾剪过那么短的头发,也只在照片里搜寻痕迹,从此之后,你只留长发,穿不出错的样式,高跟鞋、口红、大衣、钥匙,循规蹈矩地,按部就班地,过着你的生活。
你的第一个故事,跟她有关,后来,再没任何关联。
像一颗扣子,
原本在胸口安静地待着,扣眼和扣子本来一直在一起,可它说掉就掉了,再买,找不到那个扣子,换了一个,哪儿都不对,
安生,是渴望自由的安生,
七月,是······
我弄丢的,
七月。
故事完。
网友评论
安生是渴望安稳却无奈流浪的安生。
好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