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国的剩女
天使做了一道算术，
百分之九十的女孩都会吃爱情的苦，
只剩百分之十能得到幸福，
能永恒的只有零点零零五。
中国的高龄剩女，如果是貌美如花，人们一定会说她太挑剔了。如果是长相平平，人们会说什么呢？就是天使说的大多数？
“司同，你还单身？”
尚俊直接问道。其实这些年也不少人问过司同，小葵更是苦口婆心地叫司同忘记小岛透重新开始。但此时此刻，和高丽大学校友们的聚会场合，好朋友尚俊突然如此发问，司同还是感觉到空气瞬间凝固。
钟熙跟着打趣：“司同，你又不是第一次恋爱，干嘛非要天长地久呢？是不是？你看你在小说里也写：‘我只想一生只对一个人承诺，并对一生来兑现我的诺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长地久呢？你等的是明天，你却辜负了今天呀。”
小岛透的事情已经让司同痛心，钟熙又提到司同的初恋，司同几乎招架不住，嘴唇开始发白。小葵有时候也说司同，其它事情上那么彪悍，特别是学术上，还有写作上。他们这几个，除了尚俊和司同，都还没能拿到博士学位，估计以后也拿不上了。尚俊是实力派，博士课程阶段就发表了7篇学术论文，这对一篇都拿不了而没办法写博士论文的同期们来说，简直是膜拜的对象。
谁也不会嫉妒尚俊，只会高高膜拜。但对于司同，大家还是多少有些嫉妒的。因为司同不是天赋秉异，算是笨鸟先噗嗤翅膀了吧。这些年，司同简直就是用毅力来践行了这一点。
从一开始的摸爬滚打，第一学期无数次想过放弃，每次拖着沉重的脚步不得不走进教室，到后来的不那么煎熬，其间的苦向谁诉呢？
记得英文理论书翻译成韩语的那门课上，司同36小时从这个房间挪到那个房间，从床上挪到地上，累了就直接倒地睡，分不清白天黑夜，查单词，翻译。
经历了无数次的绝望，每次都咬牙再坚持一下之后，司同终于慢慢上道，也开始发表论文，等到发第4篇的时候，回头看之前的论文依旧羞愧不已，但她鼓起勇气参加国内外学术会议，主动做报告，反复练习，提升能力。
司同这一路简直是一部励志史。
其它方面她也遇到过无数挫折，也有好几次差点要自暴自弃，但司同有一种不可理喻的倔强，那仿佛是天生的。开始是为了逃避现实，到异国他乡自讨苦吃。后来努力成为她的信仰。越挫越勇，千锤百炼。
司同越来越理智，唯独除了感情。司同得承认，很多夜晚她都感到莫名的孤独。她也渴望有一个懂她的人。她羡慕有教授男友的韩国同学，可以在学术上带领着进步。她也羡慕有韩国老公的志绪利，再不济也能帮她校对文稿。而司同，一路上只能靠自己，即便是心脏手术出院那一天，她也拖着半瘸的腿直接参加终讲聚会，去见教授、去见同学。不然呢？谁能替她要回一个学期的学分呢。那些年，分数、学分，胜过一切。
思绪又不受控制了，一想起什么事都会习惯性地回到学习上。可见，这几年司同只剩下学习。司同本想说感情的缺失。对，是缺失没错。谁不渴望一份纯美的爱情呢？但如果没有遇到对的人，司同宁愿一个人走到底。
爱情对司同而言，更多的只剩负面含义。初恋，耗尽了司同的前半生。小岛透呢？短暂地照亮了司同之后，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司同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煎熬思念。
而写作，是司同思念一个人到发狂的时候，唯一可以让她平复下来的方式。无数个夜里，司同想念一个见不到的人而心痛不已，天昏地暗，世界末日。唯独面对感情如此被动，每次都被伤得这么体无完肤。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开笔记本开始敲下一字一句，司同才能慢慢地恢复。写作就是司同的抗抑郁药、是速效救心丸、是复活的神丹。
“你是不是受虐狂？”小葵有一次也问司同。
这次司同的发布会，小葵因为试管婴儿怀上了龙凤胎正在医院保胎，所以没能参加。小葵也最终没能听取韩格的建议，在家庭主妇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好在丈夫比较有责任心。但每次开口和丈夫要钱的时候，小葵也仍然压力，她多羡慕经济独立的司同，会赚钱的钟熙。
难道要做微商么？小葵还做不到这一点。妈妈们怎么可以做到育儿、赚钱两不误呢？纯粹的育儿难道不也是一种辛苦的劳动？但没人发工资、没人理解。甚至有人会说：“全世界的女人都生孩子、养孩子，就你矫情。”
古代的女子其实也未必不好，可以心安理得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21世纪，韩国也算是很好的庇所了，这里依旧有很多女性以不上班、在家相夫教子为荣，全职太太还有点瞧不起职场妈妈的倾向。但即便如此，小葵还是有压力。但她找不到好的方法兼职赚钱。唯有羡慕单身的司同和没孩子的钟熙的份。
看着发呆的司同，尚俊拍了拍她的肩膀，玩笑般说：“要不我们凑合凑合吧。你写你的小说，我做我的音乐和研究。搭伙过日子。”
司同终于露出了笑容，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钟熙仇视的目光。钟熙虽然不再爱尚俊了，但听到这种玩笑话也难免不开心，况且或许不是玩笑，是尚俊的真心也说不准。
“你不是独身主义么？”司同也重新开始活泼了起来。“是啊，我是比较抗拒婚姻。我觉得如果一定要结婚，周末夫妻是比较理想的状态。所以咯，我和你比较适合，哈哈。”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感情上能够完全自由么？必然会被动，必然会患得患失。爱，就已经包含了不自由。这是司同深爱初恋，虐爱小岛透之后得出的结论。但后来...
原来生命中的际遇，根本就不是肤浅如你所能预料的。
敬请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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