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摩尔莱斯
在我的脑海里,对新年的意义,其实并没有太大或太深。对我来说,新年的到来是最痛苦的,因为没有亲朋好友,来祝福你——或者说,来看你。
我清楚记得儿时过年时的情节,那年我大概也就四五岁。家里来了几个人,其中,有几个我认识,余下的我从没见过。我爷爷当时告诉我,那几个人是我的姨父和大姨妈,还有一个女的,是我二姨妈。我礼貌地称呼了他们。他们也礼貌且脸挂笑靥地回应了我。
当时,我舅舅、舅妈也来了,他们手里各提着个红色的礼包,但脸上却似笑非笑。他们看见我——首先是舅舅——在我的脸颊上,摸了摸——舅妈则摸了摸我的头。舅舅和舅妈我虽然见过,但也不算很熟,因此,他们摸我的时候,我有些胆怯,身子紧靠爷爷的怀里,只用眼睛观瞧。
那个时候,家里来得人还算多,不仅有我熟悉的奶奶,也有我的姐姐——这称呼惯了,其实她不是我的亲姐姐——好像记得,我妈也来了,但却不见父亲——其实我从没有见过父亲。
大家全聚在一张方桌周围,电视是打开的,播放的画面,便是春节联欢晚会。但我记得,我们并没有看,而是在听我讲故事。那个时候,我可会讲故事了,次次都把人逗笑,尤其爷爷、奶奶、姐姐、二姨妈、姨父、大姨妈、舅妈——他们笑得都快面红耳赤了——也就连冷漠的舅舅都笑了。
我想起这些来,泪水不禁盈眶,心也不禁怦然——真的,那个年才是我想要的年;然而后来可就清冷了,好几年都不来一人,仿佛我与世隔绝;每当我看见那些个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贴对联,放炮竹,到亲戚家串门——尤其是这点我最受不了,因为串门的时候必须要买礼,然而买礼的过程,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过程,他们可以买到自己喜欢的零食,他们可以在亲戚家拿到红包,但我却不能。
从04年算吧,一直到去年的18年,之间就有十四年,而这十四年间,来家的人很少很少。我的爷爷很期盼过年来人,而我却习以为常,对过不过年变得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时间段,再让我开心一次,再让我感受一次过年的喜庆……
可是,风雨散了……
我的年味,现在飘然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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