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就是一个迷宫,错综复杂,的确,住宅的地下停车场的就仿佛一个安静的可怕的停靠点,没有喧闹,只有安静中的关门声,刹车声,偶尔会有一些人声,可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停车场的一辆辆车有时是身份的象征,看着光鲜亮丽的人从车上下来,仿佛一道亮光,有时却又充满着黑暗的糜烂,总是很难分的清楚,车上的人与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我习惯用一个特别的世界来形容停车场。
我依旧坐在我的车中,这是我第N次接到这种类型的Case了,富太太们似乎很在乎他们的老公,总是各种不安,各种在意,然而她们的钱也特别的好赚,一叠照片,小段视频,似乎就能安慰她们不安的心。我坐在我的小车上,关注刚刚停好的一辆法拉利,车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并没有大腹便便,反而看上去很精神,而车上下来的一个女子一头长发,长发遮住了面庞,显然女子和这个男人关系并不亲密,反而保持着一些距离。终究男人还是看脸。我将长焦不断拉近,看清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满脸堆笑,眼神飘忽在女人的脸上和身上。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一直侧面背对着我的女人,很像麻衣,一头长发直到腰间,个子高挑,短裙下的长腿看上去有点纤细,笔直的站立着,比以前的case中跟的那些一般的小女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中年男人殷勤的靠近,女子稍微退了一小步,说了几句话,忽然毫无征兆的朝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那张精致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很特别的表情,眼神亮亮的,似乎能够看透一切,大概就是2秒的时间,她一撩头发,转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中年男人赶紧跟了上去。
当消失在停车场之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助手小咩,让他立刻入侵酒店的监视系统,查看一下这两个人去了哪里。画面切换到我的笔记本上,却发现,他们走进了一个包厢,很显然,这只是一个饭局。我觉得有些无聊,看了一眼笔记本,便合上了。
我坐在椅子上,落下遮阳板,打开镜子,稍稍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稀稀拉拉的胡子,有点深凹眼廓,淡淡的黑眼圈,有些黝黑的皮肤,看上去,自己应该很普通,确认无误时,合上镜子,带上棒球帽和眼睛,走下车去。为了避人耳目,我打算乘坐货梯,我走进电梯,按上关门键,就在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忽然门开了,我立刻低下了头,压低帽檐,按了一下耳机,小咩说,“上来的是一个女人,是..”还没有说完,女人开口了,“为什么跟踪我? ”“是麻衣。”小咩在耳边说。
我微微的抬起头,看着电梯门上的些许反射出的人像。我并没有看着这个女人:“最好不要跟着我,少给自己惹麻烦。”女人说。然后走出了电梯。 大象是中年男人的代号,而麻衣则是我给出现在他身边唯一出现的这个女人的代号。“她不是在包厢吗?”我问小咩,小咩说:“对呀,我查查。”并没有多久,大概也就是几十秒,“晕倒,我们好像被反监控了,我要找老庆给我加固网络去了,黑黑,你自己抗住啊。”于是并没有等我回答,电话那头就是嘟嘟嘟嘟的声音。
(二)
我似乎有了点不详的预感,每当我快要遇到不太好的事情的时候,我的第六感总是变的给外的强烈,心中总是毛毛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会让我觉得有些许焦虑。留得青山在,不拍没柴烧,我并么有到达想要去的楼层,而是电梯再次打开之后,便走了边侧的楼梯,快速的再次下到了停车场。等我下去之后,发现那辆停在那里的法拉利已经不见了。或许我已经被发现了?我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回到工作室中,小咩还没有回来,很显然,她去找老庆还没有会来,我拨打着小咩的电话,那一头一整忙音。并没有人应答,我一边将今天的照片导入电脑中,一边我看着手头关于大象的资料,陷入了沉思。天色渐渐暗了,小咩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电话,而我再次拨打的时候,电话那头变成停机。我于是拨打电话到老庆那里,老庆哈气连天的说:“谁啊?”我说,“是我,黑黑。”老庆一下子有了精神,说道,“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我忽然心敏感的一沉“小咩没有去你那里?”老庆疑惑的说:“小咩,小咩是谁?”我更加疑惑了,疑惑中带着不安,好像所有的事情我好像有点知道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还想确认一下。“你忘记了吗?上次来我这里见到的那个,我的搭档,她不是每个月都去你那里加固监控系统?”老庆说:“没有啊,我就见过她一次,就是你在场的那次,你好久没来升级系统,我以为你金盆洗手了呢?”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中。“老庆,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先挂了,我回头和你联系。”
一切的画面在脑中如同PPT一样的一页一页的翻过,小咩是我在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她那时候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那时的我还没有开始做这种狗仔式的生活。我们那时最多就是脸熟,倒也不算是认识。直到孤儿院出了点事情,我们奔走帮忙处理,倒也熟悉了起来,也正是那次,我了解到了小咩的过去,而她也知道了我为什么从事狗仔的事情。后来慢慢的,她就成为了我的助理,没事的时候就来帮帮我,她在计算机网络上的天赋,远远的超越了我,倘若不是她的家庭因素,或许她未来会成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网络安全专家。
不,我们认识没有问题,我很快对自己说,实际上,我并不知道我的感觉和判断是否正确。可是她为什么不辞而别,我无法想明白,关键的问题是,每次的系统升级,为什么她说她去了老庆哪里,而老庆说没有,我更加无法想明白,更加无法知道小咩到底在想什么,她的那种不辞而别,似乎带着很多的秘密。对于小咩,我不尽开始怀疑起来了。思考着是否生活中有蛛丝马迹,而我未曾察觉。
(三)
艾女士打来的电话,“黑黑,只剩下半个月了,你的跟踪成果如何?你知道的,我要这些照片和视频在我的离婚案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我很是头疼,半个月中,我一无所获,这个男人的生活规律到了我觉得可怕的地步,不喝酒,不抽烟,休息时间除了健身就是呆在家里。除了麻衣出现过几次,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麻衣的一眼以及电梯里的警告,让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女人说出去。我犹豫了一下说:“艾女士,抱歉,我还需要些时间。”电话那头的艾女士,似乎有些暴躁:“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必须知道,你们私家侦探是靠口碑的,我可以在这个圈子里,搞臭你,不仅我的酬劳你一毛都拿不到,以后我们这好赚钱的圈子,你也别想进了。” 挂掉电话,我哑然笑了,私家侦探,我何时是侦探,不过就是个狗仔罢了。说来好笑,以前的我耿直的像快硬石头,警告,恐吓,似乎根本吓不到我。如今的我,却连女人的警告都开始顾忌起来。
我抽了一支烟,细细的想了一下,还有什么是我漏掉的,大象的工作,业余生活,社交,几乎无一例外十分的正常。还有什么突破口,我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地下停车场的照片,翻页的手停住了,照片的屏幕停在了麻衣看向我的那一眼。我看着这双眼睛,愣愣的出神,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竟然在害怕一个女人的警告。忽然照片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我开始放到照片,直到照片的屏幕被一只耳朵填满,这是...我惊讶的望着屏幕,麻衣的耳朵上带着耳环,以至于我忽略了这个圆形的金属装置,这是一个最新型的耳麦,可以根据定制,制作成类似于耳钉的样子,耳麦可以通过耳骨传播声音。这个女人,我开始怀疑其麻衣的身份,她真的太不像一个金丝雀了,虽然她那张脸足以迷惑别人。
我开始从新看起了关于麻衣的资料,家境一般,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情况不详。大学文秘专业,工作时间一年。从北方城市到南方工作,母亲并不在身边。资料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却满足了作为一个金丝雀的几乎全部条件,奇怪,这一切太过于巧合。因为父亲不知所踪,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和父亲同样年龄的人交往,也不是说不过去,文秘,现在的这个秘书职业带有了太多的其他色彩,独自生活,远离母亲。我又看了看这些资料忽然又这样一种感觉,这些背景资料似乎是伪造的。否则怎么会所有的有特点的指向特征都指向了一个金丝雀似的身份。大象之所以找这样一个女子做自己的秘书,到底是饱暖思淫欲,还是只是凑巧找了这样一个秘书。
我晃晃鼠标,唤醒已经休眠的电脑,点开麻衣的照片文件夹。一张一张的仔细的看起来。
(四)
麻衣的这张精致的脸上少了一些妩媚,却多了一些英气,耳朵上的那枚耳机一直都在,我却一直忽略掉了。第一组照片是麻衣随着大象司机的车去接大象去会议中心,我仔细的回想着当天的监控场景,麻衣将大象送到了会议大厅之后,保安就出现了,大象在保安的层层的包围下,进入会场,那天的会议相当的成功。会议期间,麻衣在会议酒店的花园中独自散步,手里拿着一本本子,似乎在念叨什么,当时我以为她在背诵什么,如今联想到耳朵上的耳机,或许她在和什么人通话,那个本子上记录了什么?或许是个关键。或许,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中,她或许也是来自某个组织,也是为了收集某些资料,我快速的又去翻看了一下麻衣的背景资料,进入大象的公司一年,是查什么东西需要查一年,是什么,忽然我想起了以前老师说的一句话:“高等的经济犯罪中,最难的部分就找出那些虚假的账面,而有的时候,那些虚假的账面会被粉饰的很完美,就看能不能找到破绽了。” 或许她在查大象的账面,可是为什么入了文秘这个岗位,而不是直接去财务部门。我的头有些疼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不断的出现在脑中,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打算休息一会。
片刻之后,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之前有些恐惧的心理,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去。我打算跟着麻衣几天看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一次我做好的充足的装备,络腮胡子,花了一些褶子在脸上,带上眼睛,穿上一件破旧的外套,走到了地下仓库,推出了一辆三轮车,将准备好的几本杂志和报纸放在车上,便骑着车,去往了麻衣常常出现的地方,打算观察观察。
一连好几天,麻衣几乎和OL类似,早上上班,晚上回家,除了在楼下的水果摊上买些水果,就是在楼下的花园中逗逗流浪猫,几乎说是宅的可以,我也并没见到她见什么特殊的人。即使这样,我依旧对这个女孩拥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并没有将麻衣的事情告诉艾女士,艾女士和大象的离婚官司如期举行,只是这两个人的离婚官司牵扯太多,竟然1个星期过去了,没有结束。
(五)
大象名叫贾仕远,出生在一个苏北县城家庭,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帅,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受到很多女同学的青睐,听说大学时期曾有过一个长相外貌并不出众的女友,到了毕业各奔东西的时候,便散了。贾母有个朋友,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领导家有一女,年龄与贾仕远相仿。两家素有些往来,计划着撮合两个年轻人,强强联手,走上小康之路。当然后来贾仕远,按照父母的意愿和这个女孩结了婚,而这个女孩就是艾女士。这个女孩,也并非凡人,在别人寻思着如何在铁饭碗中混的一席之地时,果断下海从商,生意好起来的时候。她的收入几乎是全家所有人一年的收入。艾女士赚的多了,便在家中趾高气扬起来,开始有些看不起贾仕远。贾仕远大学毕业便去了国有企业,磨练了多年,处理人和事的能力得心应手,领导十分器重,职位也越做越高,后来国有企业改革股份值,他利用自家丰厚的资产,收购大量股份,当仁不让的成为CEO,后来他把自己的企业越做越大,反而反超了艾女士很多,于是艾女士和贾仕远的关系越来越生疏,然而两个育有一女,性格十分刚烈,听说两人要离婚,变割腕自杀,于是为了女儿,他们达成协议,直到女儿成年也不提离婚二字。可是没有想到。两人的女儿尚未年满18,便死了。女儿死了未满一年,两人便决定离婚。
有钱人的婚姻到了结束,没有了感情,便成为了金钱的争夺战,而艾女士之所以聘用我为她收集离婚的证据,不过是因为我再这群富太太们的口碑中,尚还可以,其中有几个case挖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为她们在利用的争夺中得到了好处。当然我并不傻,我也知道艾女士并非知找了我一个,只是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罢了。
(六)
时间很快过去了,好像艾女士的手段奏效了,我手中的case 明显少了很多,我不仅感叹了一声,虽然我只是一个狗仔,但却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狗仔,我不能让自己的命运到的要混乱的多被别人操控着,这个大概就是我做狗仔以来,我唯一没有变的部分了。我打算跟踪艾女士几天。可是没有想到尽然让我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我打电话到艾女士哪里,一接电话,艾女士便说:"黑黑,我对你很失望,我想你也知道,我还找了其他的人,但是都没有收获,你之前在其他的case中的挖墙三尺的本领,怎么这次没有展现出来? 我之前也说过了,没有成果的结果,你的尾款是拿不到的! "艾女士在电话那头,口气十分的强硬“要不,我们见个面吧。我这里有些东西,你可能会很感兴趣。宁季顶楼天台,今天下午2点,如果2点半我看不到你的人,我估计你会后悔的。”我并没有等艾女士回答,便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样的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女人,是必然会出现的。
下午2点,我准时出现在顶楼,10分钟之后艾女士便到了,我将一个文件袋交给她,说“记得把尾款打给我,另外,别再到处说我的能力不足了。别把人逼急了,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艾女士已经开了文件袋打,看着里面的东西,眼睛瞪的老大。我说:“也别和我说什么职业操守,我选择了这行,就没有什么职业操守可言了。当然,我还是有信用的,只要你守信,我必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文件袋中装的是我这几天跟艾女士的资料,我跟了几天,便发现了不少事情,说来也巧,我竟然发现了,艾女士有个男人,而且似乎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这要是扔到离婚案中,大概是个不小的炸弹吧。估计艾女士多一毛也拿不到。想必她不会那么傻,自然是将尾款打到了我的卡中。
(七)
了解了艾女士的事情,我打算试着找找看下小咩,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她。问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在路边的面馆吃着面,一边盘算着总那里入手去找小咩,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屏幕上的新闻开始播送,竟然又是老熟人,贾仕远,主播说道:“名利集团的董事长,贾仕远,指使财务高管,乘着公司改制时挪用部分款项,制造账外账,并且利用这笔款项,再次投资,依旧记录的为账外账.......”,挪用公款,我想了一下,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麻衣,麻衣原名叫林娟,名字倒是普通的很,只是,我顺着我观察到的想去,不尽觉得这个女人的不简单。电视的主播继续说着:“在调查中还发现,贾仕远和财务高管之间有亲密关系...”我忽然醒悟了,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贾仕远的生活那么的规律,在他的生活中,并没有出现女人,大概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个男人到是.....,我摇了摇头。艾女士也是可悲,临到离婚了,尽然不知道贾仕远,喜欢男人。看到这个高管的名字,我忽然想到了想起了调查之初,我和小咩骇进了贾仕远的电脑,发现的那些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黑黑,杨漾现在在医院,她可以出院了,你过来接她一下。“是麻衣的声音,我还是问了一句:”你是?“ 电话那头说:”我就是你跟踪的麻衣--林娟。“ 电话那头,快速的告诉我医院地址,我快速的在面条点单的纸上记录着,挂掉电话,我大口的吃完碗里的面,拿了车 ,就往医院去了,我知道,马上我就可以知道林娟的真实身份了。也可以知道为什么小咩(杨漾)会忽然消失。
(八)
我推开医院的病房门。小咩,坐在病床上,靠着背垫,看着书,床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我一下子认了出来,就是麻衣林娟。我一进门,林娟就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说:”你好师哥,我叫林子宣,是经济犯罪调查科的警察。“ 我看了眼前的这位我叫她麻衣的姑娘,有些尴尬的笑一下,”说笑了,我并不是你师哥,我只是黑黑。“然后停顿了一下说道,看着小咩:”你这是怎么了?我以为你。。。“ 小咩,看着我说:”让我从头和你说起,还记得吗?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异常倾入,你不是将系统拿给老庆更新吗?后来虽然不在提示有异常倾入了,但是我总是在路由器的部分发现有一个IP连接着电脑,虽然我绑定了MAC地址,但是依旧没有办法杜绝,后来我就写了一下小的程序监控我们的系统,不过可能是我的能力有限,有的时候能检测不到,哪个时候,我开始怀疑老庆,但是没有证据,但是你和老庆的关系那么铁,我又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我就开始自己试着写写外壳去包装和保护系统,也就是你每次说要去老庆哪里升级系统,我就加一层外壳,可是好像每次都只能保护一阵子,然后就失效了,后来我就打算写个完善版本的放追踪的程序,就一直放在我们的机器上。一边运行, 一边调试,可以将IP和住址不断的学习匹配。见到麻衣,哦,是林警官在停车场的那天,我发现那个动态的IP被指向了大庆家附近,我考虑到可能我写的程序有出入,于是打算到大庆的住处去确认一下的,到了大庆哪里,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情,你知道的,大庆住的那个破地方,很少有汽车出入,可是那天,那条小巷子中停了几辆破车,但是我进入大庆的屋子,却发现,既没有电脑也没有人, 然后出来就被车撞晕了,后来遇到了林警官的同事,李警官,将我送到医院了。"
"那我打你的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接听?后来还停了机?" 小咩说:"这是。。。" "这是我安排的。"麻衣说:"贾仕远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和查他,而他那时一直在试探我,害怕我也是什么人派去的,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我在一个看似无意的情况下,透露了他的夫人在查他的私生活,后来就发现 了你的存在,接着他利用威胁和利诱,收买了老庆为他工作,利用在你们的监控系统中留了的后门,对你们进行监控。后面的事情,基本就是和小咩一样了。"
"有意无意的透露?"我冷笑道,"其实就是一个布好的局吧,即使知道这样,我和小咩可能会遇到危险,你们还是会去做。我以为那件事情之后,这种做法会收敛一下,没想到还是如此。" 小咩看着我,用手拉住我的袖子说:"没事的 ,我不是没事 吗?"。林子宣说:"我们一直都在派人保护你们,确保你们不会遇到危险,小咩的车祸是个意外。" 我对着小咩说:"收拾收拾吧,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说完拿起床头的单据,便下了楼。等我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咩已经收拾好了。我拉起小咩,便说:"我们走。"林子宣,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们 来到 了地下停车场,小咩上了车 ,我正要上车,林子宣对我说:"师哥,你们从贾仕远电脑上骇的资料,能不能。。。。" 我看着她,心中并不记恨,反而有些怜惜,她太像当年的那个我了:"松手。 还有我不是你师哥。" 说完扔掉她的手,上了车,便扬长而去。
坐在车上,小咩问我:"黑黑,那些资料,你会给她吗?" 我没有说话,好像根本说不出话。
(尾声)
10 日之后,我开着车,带着小咩,前往孤儿院,广播的新闻中 主播继续播放着:"贾仕远一案,又添加新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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