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神侠郑义与立地佛在爵室之内的作战间距不足七尺,他们攻防的一招一式都是瞬间来回,令人转睛不及。
而立地佛子本玉拋茶几、弹飞刀的双手还没来得回撤,那茶几已挟千钧之力倒扣头顶回来。茶几来势之疾,力道之猛,让他来不及有其它的任何方应,只本能缩身举掌去挡。
纵是如此,他的双掌也仅仅是把茶几托在了头顶的不足一寸高处。遭受到郑义的迅猛反击,立地佛慌忙大叫:“毛仔助我。”可怜他口唤援兵,却听不到回应,更没动静。
原是那狡猾的鬼爪手毛海峰被人撞倒以后,心惊来者不善。于是他就躺地佯死,以静观动,待时而为。当他听到立地佛亲口喊出“荡魔神侠”四个字时,直如惊弓之鸟,索性屏息不动了。不过,那会儿他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在这斗室之内如何再次逃生。
生死时刻,时如静止,心如油煎。终于,鬼爪手在立地佛发动攻击时,抓到了稍纵即逝的一丝逃跑机会。他抱紧压在身上的两个人做为掩盾,竟运全身功力用背弹地平身飞起,飞出右窗落入大海逃之夭夭。他那时逃命之快,连迎战对付立地佛的荡魔神侠都疏忽无见。立地佛更是由于专注攻击神侠,无暇顾它。
立地佛一呼不见动静,再欲张口已是不能。这是因为郑义运气于掌,隔空传力到茶几上,让他如托山岳。双掌托举的“茶几”越来越重,点点下降,立地佛也由面红耳赤渐变到额白汗面。当他两掌背压痛头顶骨时,立地佛就觉喉头发咸,血渗嘴角。
头顶上压力山大。立地佛颤颤巍巍,他感觉命之将终,却又不由地怕起死来。他想出口求饶,可是无力换气。他更知荡魔神侠对他恨之入骨,今日必取他性命,但他又不想立马死样,只好拼尽最后一点功力直到死。也许他大限未到,无常不来拘魂。就在立地佛死撑死熬的时候,郑义忽然收回功力,向前猛跨大步,抬脚踢飞立地佛头顶上的茶几,一把拎起他说道:
“老狐狸,随我走也。这船马上要到海底去了,我可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就死了。我还没出气够呢。”言毕,郑义就提了立地佛出了室外,一纵身向远处的一条大船飞赶过去。他们这边一离身,那船就愈发快地向海中沉降。
观书君你道这是为何?原是那鬼爪手毛海峰跳海逃生以后,他便觉他是龙入大海虎归山了,荡魔神侠也拿他办法了。于是,这海盗头子就又起害人心了。他先是爬上就近一艘船,让人发出暗号尽快远离事发船上并让船上人弃船跳水凿船。这一船上的人多是海盗,也是毛海峰的亲兵,个个都是海战中的破坏毁船能手。几十人入海,只一袋烟工夫,就把偌大的一个船底凿成了大筛子似的,你说这船能不沉吗?
当郑义觉察到船身下沉时,已下没一了半。所以他才急忙拎了立地佛飞身离开。他们飞空降落到另一艘大船的船顶上,那大船上还是没人察觉,正加劲儿跑呢。
郑义一松手把立地佛丢在脚下,说道:
“老狐狸,我以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一帮小喽啰想把你喂鱼就喂鱼。”
这时立地佛已经缓过口气来,感觉从阎罗殿走过一回。他耳听嘲弄却没气生,竟说:
“多谢荡魔神侠的救命之恩。”
郑义惊奇道:
“咦!你这大奸贼说话是几个意思?是谢恩我还是求饶?我可没成心救你,我是因为我对你的气没出够,才把你提溜过来。”
立地佛丝毫没脾气、软软地说道:“神侠,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我子本玉但有一口气在,就得对你说声谢谢。”
郑义:“呵!老狐狸,这么乖顺的像只猫似的,不会又在耍诡计吧?”
立地佛:“不是不是,绝对再不敢了。在您荡魔神侠面前,我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
郑义忽然一蹙眉头,盯着立地佛沉声说道:“子本玉,本大侠问你,你说的话可当真?”
立地佛匍伏地上磕头道:“神侠明签。子本玉敬服神侠五体投地,千真万确愿改邪归正。今发誓愿,从今往后至死愿作神侠仆,忠心耿耿,矢志不渝。一言有假,天打雷劈,使我死无葬身之地。”
郑义:“好。赫赫有名的立地佛子本玉能说出这番话来,弃邪归正之心可见一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愿你如你名号。今日,我就信你一回。你我过往仇怨,一笔勾销。眼下有一件事,要你来做,以将功赎罪。”
立地佛将绝得赦,性命无忧,顿时来了精神,跪地向郑义抱拳过顶,说道:“主人有何差遣?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义道一声“好”。他居高望远,环视周围海面一遭,皱了眉头向立地佛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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