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庸先生与《射雕英雄传》致敬

同人小说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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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密林深处

  新的计谋

  不知谁是谁非 江鬼 曲一

  闯入密林  西毒老妪的居所 古行宫

  西毒老妪不在家 行宫有变  弟子逃走 （谢潭晨）

  黄蓉见曲正风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便不敢再多说话语。只听他说，“小丫头，我的年岁早已经可以做你的爷爷了。要是我有孙儿可以像你这样智勇双全，那我可就喜欢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就一下问个明白吧。江晴那孩子什么都不懂。等你问完你想问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些许我想说的东西。”

   黄蓉说，“老前辈，我们不知道村子里面有怎么样的习俗，原也冒犯，只是从大秦开始就已经不再活人殉葬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花朵般的女孩家，就偏偏成了祭品。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邪魔外道的人物为难村子里面的人们。我和靖哥哥虽然武功低微，但是也愿意尽绵薄之力。”

   “还有呢？”

   “曲妙姑娘或许并没有离开，没准有别的状况。这事情蹊跷得很，虽然我们算是多管闲事，但是确实也希望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嗯，然后，就是……”

   “榕树林的事情不要紧，郭靖的武功有长进我也高兴。看来汤池还是得让有功底的人练习，如此看来，之后的几套武功，他是可以练的了。”

黄蓉听后又惊又喜，眼光闪现，“老前辈！您有何吩咐？”

“你的问题，我数十年前就想过。只是这个人，她不是个什么邪魔外道，却是我后半生所碰到的不世出的大圣人。这个人隐居终南山密林深处，你们毁掉的那一小片，只是整个树林的末端而已，虽说这片圣林边边角角都是要好生守护的，你们犯的错若放在平时，可是非同小可。但现如今情况特殊，我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曲正风说到这里，眼中显出一丝阴翳，黄蓉尽数瞧在眼中，饶是自己平日里多么机智过人，现下却被缚手缚脚，只觉得脊背隐约透出一股凉意。她装作毫无察觉，只是好奇地询问，“现如今齐名武林的有东邪黄药师，一手弹指神通和桃花落英掌，让人好生叹服；西毒欧阳锋的蛇毯和蛤蟆功，也丝毫不逊于人；北丐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一不小心浑着老前辈的《拂尘诔》，竟然打断了那么多古树；南帝一灯大师的大理段氏一阳指，也算惊诧天人；中神通自然不消多褒奖，虽然已经仙逝很久，但单单他那位小师弟老顽童周伯通，他自创的那套空明拳法，也是响当当的角色。王真人门下全真七子，也在重阳宫中参禅悟道，虽然已经西去一位，但曾经的天罡北斗阵，让多少江湖好手望其项背。但不知道老前辈所说的这位大圣人，可在其中？”

曲正风惊道，“小姑娘好生了得，武学渊博。你说的这些都是高人。可却不是我说的大圣人，这个大圣人，却是个女流之辈。她与你所说的这些人却还真的有些纠葛。可却都不是。我说她是大圣人，就是圣在大隐于市了。曲一那孩子不懂事，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告诉了你们《拂尘诔》的事情，现下我也不怪他了。从你们刚进村子的时候，我便知道今年的祭祀不同寻常了。这《拂尘诔》，本是那位大圣人教给我的，称得上本村的绝世密学，向来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如今希望你和你靖哥哥护送江晴进入密林深处，那个大圣人所居住的地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仇家寻上了我们荒村。我知道你们可以当此重任，小姑娘你既然想要帮我，又满心掩藏不住地好奇，何不将这浑水趟个彻底？”

“老前辈你是知道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虽然不想做什么大侠客，但只要有我力所能及之处，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只是这位女前辈，我是从未听说过。烦请前辈告知。”

“这个大圣人，本名是何。我也是不知道。但在我们这些旧部之间，倒是有个响当当的名号，人称‘西毒老妪’，她那个密林深处的居所，叫做‘古行宫’。我们这些李唐旧部，在宋狗江山下，竟是被官吏差遣着做些下贱营生。什么割兽皮、埋死人……那位大圣人不断协助我们开枝散叶，整个秦岭中部，已经浩浩荡荡盘踞了我们数十万大军。哈哈，宋狗恐怕是想不到了吧，他们正在为了金人和蒙古人焦头烂额之时，我们这些几乎与世隔绝的贱民，竟然如同水蛭般席卷而来。”

看黄蓉叹了口气，曲正风冷笑一声，“你一定想说，我这又是何必？可你们要保你们大宋江山。难道我们就不想匡复大唐盛世。我早就厌倦了你们宋人的小家子气。”

“老前辈，我叹气，不是叹你。而是哀我宋人，皇帝昏庸无能，百姓饥寒交迫，除了外患，还有内忧，当真是，大宋不亡，天理难容啊。”

“呵，你也不必因为如今在我的地盘上，就尽说些讨好我的话。”

“老前辈，我大宋是终归不会长久的，我不知下个朝代会是什么，但我和靖哥哥终究生是大宋的人，亡是大宋的鬼。我们是要和大宋共生死的。江湖人的道义，我们毁坏了你们的东西，作为赔罪，自然要答允您的嘱托。但等江晴被安全送到，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日后在战场相见，也不至于尴尬。”

“好少年！如不是家国不同，各有执念，你这个忘年交的朋友，我是交定了的。”

“‘西毒老妪’？我怎么从没有听爹爹说过？”黄蓉问道。

“黄药师再博古通今，这些徒儿辈的琐事，连重阳真人都不提起，你爹爹又怎么会知晓？”

“老前辈，你还知道多少我的事情？哈哈。”

“不多不多，从你进入我们村子，我就知道你是黄药师的千金了。”

之后，黄蓉将曲正风之言尽数告知郭靖，郭靖沉吟半晌，似乎觉得其中略有蹊跷，但看见黄蓉似乎早有准备，便也稍觉放心。只是每日陪着曲一练武。而曲一也经过曲正风的授权，将《拂尘诔》的第二层“千寒稽古”与第三层“剃净空灵”教给郭靖。千寒稽古，是在第一层“一水垢离”的基础之上，经过数日的半夜山雪的冷彻磨砺，锻炼筋骨的活血之功，以自身的内力与真气抵御外部的寒冷。剃净空灵，却又是在第二层的基础中，融入禅学静坐空思的功夫，第三层的功夫不像前两层对时间地点要求十分严密，但却是极为磨练心性的一层，若是平日无事，自然可以心无旁骛地慢工细活，精益求精，但现如今时间紧急，需要速成，因此郭靖的功夫练得十分粗糙。好在郭靖在大漠已经对塞北的漫天梨花习以为常，所以旁人需要一年有余才能练好的第二层千寒稽古，他仅仅用了两个时辰便全盘练成，筋骨也变得愈发精健。第三层，亦是如此，旁人才学即便稀松平常，但七情六欲等诸般念头时常萦绕心头，对于练功实则有碍。但是郭靖却因着心思纯净，大智若愚，却反而又于此上胜于旁人了。由此一来，郭靖虽说这前三层练得十分粗糙，却又显得浑然天成。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很快，郭靖便进入了第四层，“随龙入关”。这一套，有了之前三层武功的基础。加之降龙十八掌的名学根基，具体的招式虽然繁复，却有章可循，入手极快。曲一说，郭靖这套学不会不可强求，据说这一层是专门攻破“降龙十八掌”的，可是郭靖却发现，虽然刚开始这一层武功运气方面与降龙十八掌确实有相悖之处，但是当两种掌法一套轮着一套演练数十遍之后，似乎发觉这套“随龙入关”的掌法，阴柔之中透着些许的狡黠，正好弥补了降龙十八掌过于刚强过于正派的不足。与其说是降龙十八掌的克星，倒不如说是专门用来填补降龙十八掌的空缺之处的，难道说竟是降龙十八掌的遗失部分？

“接招！”郭靖一惊，看见曲正风挥剑袭来，这几日，曲正风经常如此比试郭靖的武功。郭靖见曲正风每日出剑的方位都有所不同，剑法虽然只是点到为止，用了三分力气，却依旧凄厉可见。郭靖的随龙入关正练到关键处，之间那把宝剑划过自己的太阳穴，直逼下关和四白二处重要穴位，郭靖不敢停下正在运着的招式，只是掌风一带，将随龙入关的尾声部分运出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套来，只听宝剑呛啷啷一声，被震到别处。曲正风喝道，“别使你的降龙十八掌。我们不占你这便宜！不学你的武功！快！硬逼着自己用新习得的四层武功。”说罢，曲正风操起长剑，这回直刺郭靖的大巨穴和滑肉门。

郭靖吃老本在先，本就理亏，便使出一水垢离，只见得全身突然直冒蒸汽，突然，郭靖又扎下马步，转换成了千寒稽古，之间脸上将才冒出来还未蒸发的汗液已然凝结成细碎冰片。不一会儿，冰片又融化升腾，而后又是凝结冷冻。就在曲正风直刺入郭靖穴道之时，只见得郭靖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长剑却丝毫无法插入筋骨之间。

曲正风收回长剑，微笑道，“好！很好！你可以继续往下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