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古往之时,人性由恶,兽性未净,人道未出,天地混,万物险。天帝乃下巫女曰灵雨,即言“灵雨现,恶道澌”,配舆其岁月,净魂两灵器,命其入界变世。人世间若现巫女灵雨,则人即衰又老,遂恶魂惧,污魄逃。
商周之前,民无正居,食不可饱,兽性未泯,天昏地暗,江河泛滥。当此之时,先民见西南朱天,玄色起,天地浑,现一巫女,颈似蝤蛴,明眸善目,发鬓松散,余发落肩,其形若惊鸿,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天降之瑞雪。面似芙蕖出绿波,不施粉黛,不抹香脂,身披玄黄衣袍,衣着璀璨碧衣,行则若隐若现。
巫女行为奇异,又舞又歌,腰间灵器升天,岁月瞬息流逝,人则随之衰老,老而死者还未升天,即入灵器,魂魄乃净,世间乃降帝王,学者。则后世帝王有才,学派有成,人性趋善,万物回归其道。从此,巫女失。
第一章:半亩黄芪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寒气渐渐升起,孤月在黑云里若影若现,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杨振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
“谁啊,半夜三更的”。
“是我,老秦。”床上的人一听,吃了一惊,连忙奔向门口。随着屋门的开启,映入眼帘的人脸让杨振声差点尖叫了。
半年都没有消息的老秦突然出现,然而容貌却极其苍老,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和七十岁的老头一样,满脸的皱纹镶在松软的脸皮上,脸上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头发有一半都是白的,牙齿也是稀疏不齐。杨振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经历了什么,看着老秦痛苦的看着自己,他将他紧紧的搂入了怀中,顿时两人热泪纵横。
“老杨啊,要出事了。”
老秦手里端着一杯热水,热气慢慢向上升腾着,“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这半年你去哪里了。”杨振声焦急的问老秦。
“六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消息……”
老秦是一个民俗学家,与杨振声同在一家研究院工作,两人交情很深。二零零九年九月中旬,老秦偶然在贴吧上看到了一个传说,在云南哀牢山和无量山交界处有一个民族村落很是神奇,这个部落的人面相大多显老,即使才出生的小孩就面露老气,而且奇怪的是他们的族谱却比其他正常的名族多了好几代,也就是他们可以正常的繁衍,但是生死轮回十分快速。他们信仰道教,佛教,却没有将其作为主教,而宗庙里所供奉的却是两个容器。
这个传说立即吸引了老秦,他没有跟家人和朋友打招呼,就带着他的助理去了那里,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却揭开了一个大秘密,也打开了一扇复活之门。
颠簸的山路让老秦和助理在路上就吐了好多次,在昏死状态下,他们终于抵达了山脚,然而要进到深山才会找到那个部落。所以老秦和助理又走了好久的山路,穿过大片树林,浑身湿透而且挂满蜘蛛丝,脚上还被蛭虫咬了几口,随着海拔的升高,老秦有了些许高原反应。在一个云南当地人的带领下终于到了村子,但看到这个村落的房屋结构时,他有些不解。
云南的大山深处,居住的大多是少数民族,什么彝族,傣族,佤族之类的,但是这里的建筑都是土木结构,房型生五象,这样的建筑风格应该是汉人所居,难道是隐居深山的贤德之士的后代?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背竹筐的年轻人,老秦凑上去问到“请问这位小兄弟,你是什么民族的?”
“先生有礼了,我乃汉人。”年轻人笑着回答老秦,老秦不解,这个人说话怎么一股古人味道,“莫非您们这里是道观之类的,不是村落?这种房屋结构很让人不解啊,看上去大多都是庭院。”
“先生若是外来访客,请到学堂寻岑夫子,夫子会为你解答疑惑。”老秦便随着那位小兄弟去到了所谓的学堂,然而所谓的学习之地,却和普通的住所一样。只是两扇朱红大门顶部挂着一个匾,上面写到“还年却老”。
走进里面,发现庭院土地宽阔,并且右手阴凉的地上种植着半亩黄芪。老秦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在家里种植这种稀有的药材呢。
这时一位耄耋老者拄着拐杖从堂屋出来,经过小兄弟的介绍,老者知晓了老秦的来历,引其到堂屋就坐,并让小兄弟沁了壶茶水。
“敢问岑老夫子高寿了。”老者一抹花白的胡须,哈哈笑了几声说到“高寿还谈不上,才五十出头而已。”只见老秦将刚喝进口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岑夫子倒是淡然的解释到“我们这个村落很特殊,在哀牢王国存在前,祖先们就住在这里了,都是华夏族后人,常年隐于此地。村里的人普遍老得快,刚才那个背竹筐的小孩,其实也只有十岁,叫若华。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却不知其祖先,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得快,只知道我们必须世代守护在这里,不能与外界有太多接触,只是近几年外面的人来访的比较多。若是您想了解更多东西,就到祭庙里找大巫师,他会与你解释。”
告别了岑夫子,老秦在若华的带领下找到了祭庙。“哎,若华,你们这庙不对吧,庙里怎么不供奉太上老君之类的,而是两个器皿呢。”
“先生有所不知,这两个器皿乃是我族所守护之重物,至于到底有何意义,请让大巫师给你解释。”若华将老秦和助理带进了祭庙后院,后院一样也种植着半亩黄芪,一位身披黑袍的人正在采摘,院子旁边放满了晾晒药材的架子和簸箕,呈放着一些何首乌,三七,枸杞,绞股蓝等。
“哇,老秦,都是进补和养生,防衰老的药啊。”助理惊呼。
黑袍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老秦一看,知道了,看上去五十左右,应该才二十五六,便说“这位兄弟,想必您就是大巫师吧,您好,我是外来的民俗学家,特来此地考察一番。”穿黑袍的人走过了,向老秦和助理微微点头,“您好,是的,我就是大巫师,请进来就坐吧。”
随着谈话的深入,老秦了解到这个村子大约有一百左右人口,孩童不多,大多数是面相较长的老年人。他们世代住在这里,学习一些儒家文化和道教文化,教书先生就岑夫子一人,大巫师负责村里的祭祀活动和管理村子。村子风气很好,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个人都心地善良,而且据大巫师说,假如哪个人心里有坏根,思想不纯的话,则衰老得更快,但是一旦衰老,就会像变了一个人,心地也变好了,变平和了,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这里越老的人,品德也是最好的。他们这里世代都相信没有什么是人类所惧怕的,除了死亡。只有让其衰老,他才会感到恐惧,所以,生老病死,是在净化灵魂。
老秦一直与大巫师交谈到了黄昏,才去厢房里歇息。躺在床上的老秦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的各种现象完全与科学不相符,并且,老秦觉得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在等着他。
第二天一早,老秦就到村里的各家各户串门,因为他决定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所以想和村里人搞好关系。他发现每家每户都种植着半亩黄芪,还有许多防止衰老的补药,看来他们这里的人真的是衰老得很快啊。老秦回到祭庙时看到大巫师正坐在祭殿里,对着供奉的两个器皿念诵,两个容器甚是奇怪,像放酒的爵,但又开口小,看起来又像一个袋子。
等他念诵完之后,老秦凑过去问到“大巫师,请问这两个器皿是何种象征啊?”大巫师说到“两个器皿,一个叫做岁月,一个叫做净魂。据先辈们说是我族一位神秘巫师的法器,是用来掌控人生死,以及净化魂魄的。只不过,先辈们都不知道真的法器像什么样,只是大概的将形状造出来,当然,那位巫师的模样也是先辈们不曾见过的。”
老秦去岑夫子那里看了很多书,想了解一点他们这的历史,但是除了族谱外,关于其他的都没有书本记载。都是一些儒家道家书籍,可以想到他们的儒学文化修养是很高的。他们不仅对儒道两家文化都颇有研究,还对其他民族文化有深厚的了解。对于道教文化,老秦可以明白,道家所推崇的长生不老肯定是村里人所需要的。
此时学堂里,“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若修道不正,则天罪致之,罚时机即启。”岑夫子教村子里仅有的几个小孩念到。老秦纳闷了,那到底这些小孩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啊,毕竟长个大个,而年岁又如此小。
“哎... ...”他摇摇头又到各家串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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