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沉重的眼皮,还是有些难受,揉了揉眼角,想着就要远离这温柔之乡了,身体不情不愿的又缩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最终敌不过母亲的一声呼唤。
想不到今天已经年三十了,除夕。
今天是打糍粑的时间,早晨起来,妈妈说要在糍粑里边掺和一点豆子,让我去村头田里摘点葱,顺便带点白菜中午吃饭需要。
从家门口出来,绕过前门的大叔家,碰到了他,问声好然后问了句“打糍粑没?”
大叔笑呵呵的说道:“再打呢,给你弄点哈。”说着指了指屋内叔娘和姐姐忙碌的身影。
我透过门口见到了屋内两道身影,正围着一台小机器打糍粑,那机器我家里也有,说到底也就是粉碎机。
过年,过年,遥想十几年前,那时候我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上边还有两个哥哥,每到这一天呐就想着晚上的烟花和美味的鸡腿,那时叫醒美梦的不是闹钟,而是“咚,咚,咚”的打糍粑声,三四个壮汉手拿木制的竖棒,围着木槽,一上一下的来回敲动。一户忙完,又接着一户,一早上几乎每户每家都能走个便。
现在,静悄悄的,犹如雨雾,静静地来,静静地走,没人会注意它发生了什么,带走了什么,而后,又给了什么呢?
来到田头,匆忙的拿了点葱和几颗白菜就回家了,“嗡嗡嗡”声响在耳旁,抬头远去,一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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