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太好,至于为嘛,也不足为外人道。可是,不好的情绪固执得很,盘旋在心头不肯离开。邀请小董一起出去走走,不出意外地遭到拒绝。于是,继续窝在沙发里,发呆。那股郁结于心的闷气借机又蠢蠢欲动,不断地升腾,终于化成了几滴眼泪。特别想出去走走,一个人。
绕着小区一圈又一圈,任由各种念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长久地停在了一个上面——写篇小说可不可以,人家余华不就是看了两期人民文学就开始写小说了吗?人家的才华自然是学不来的,受点启发该是可以吧,写不长还写不短吗?写不好还写不差吗?于是各种构思,各种情节设计。一个人的夜晚,头脑总是格外地活跃,各种想法各种言语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不能不佩服自己的才思敏捷,只是害怕昙花一现,我那神奇的脑电波书写器,在哪里呀?
突然,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划破夜空,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入耳中,惊扰之余亦是警醒。待至跟前,见一个男人瘫坐在车旁,女人在旁哭诉,时而高亢,时而哀伤,时而委屈,丝毫不理睬别人的劝慰。世上的男人大概如此吧,清醒时大多谦和有礼,宽容大度甚至忍辱负重,待至喝了酒,尤其再喝多点,心里那些情绪就顺理成章心安理得毫无顾忌地发泄了出来,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么装疯卖傻论了堆,任你唠叨说教哭闹,一概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要么蛮横无理充大爷,平时不敢说不敢做的都不在话下,谁让人家有那点酒当遮羞布呢,说出去也不丢人,和喝酒的人计较自然是不占道理的。至于女人嘛,大致无非也是两种,贤惠聪明的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醉汉一般见识,大抵也就相安无事了,待至男人酒醒了还能占个道德高点,再有那不聪明不贤惠的,最怕再有些暴脾气的,事态可就不好控制了,轻则口角之争,重则如这两位一般上演一出大戏,那可真是热闹至极了。
继续走,大抵是看过了别人的眼泪,自己那点眼泪觉出了不好意思,自觉地缩了回去,退到了腔子里,随着血流走了。这时候,小董的电话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又是不放心要下来陪我吧,又是嘱咐快点回去吧。
一阵风吹过来,身上一阵凉,还是抓紧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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