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顺着大街继续向北,可我却转到一条稍窄的小街直接向东走向村外。小街两边的房子明显没有大街两边的房子光鲜体面了,都显得矮小破旧寒酸了不少。甚至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没有院墙的院子,里面种的一畦一畦的菜,绿油油的诱人,最里面是三间土坯房,退了色的斑驳的木门窗,和其它的院子有点颓败的格格不入,虽然没有看到,我也可以猜到这一家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或一对垂垂老矣的五保户。我想拍个照片,可从胡同里走出来一对儿母女让我又不好意思拍了,脚步不停的我有了过去,走到村外,走上环村路的东环路。
东环路西面是麦田和一座座房屋,都是新房子,大同小异的假洋气,除了可以分辨出房子价值的不同,我没看到什么新式样或者叫美的东西。原来的中学也搬来东环这边,以前在村里,南北石槽的搭界处,出了学校的小南门还有一座坟场。我今天走的这条路就是二十多年前我每天上学必走的路,同时还有两个伴儿。一个就是少卿,另一个已经从我们村搬走好多年了,我再也没见过他。那时候上学我们走着去,从家走到学校大概三公里,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好像也骑过自行车,那时候农村开始有自行车了。
东环路的东面是一道沟,沟两边全是高大茂盛的槐树,这些槐树应该有年头了,因为现在人们只种杨树,长得快,能卖钱。大沟常年没有水,虽然沟边有一块“禁止倒垃圾。违者罚款”的牌子可沟边还是堆满垃圾。现在的农村只要有沟有坑,肯定被填了垃圾,从家走到这里,除了大街上,一路上基本没有看不到垃圾的地方。记得那时我们中学的校长说过这么一个顺口溜:“刮风三尺土,下雨三尺泥,无风无雨,砖头瓦块满地皮”。从大沟再向东望就都是麦田了,风吹麦浪。说不出的让人激动,麦田那头,约两三公里,就是齐会,著名的齐会战役就是在那,所谓遗址也就是遗留下来的一个地址,其它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大槐树被保护起来了,我不知道这棵树和那个战役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也见过那棵树,有一搂多粗。南石槽也有一棵同样的树,据说能治病,比齐会的那棵更粗。其实最粗的应该是我们村原来的那棵,大概得三个人合围那么粗,中间都糟没了,像长着一个木桶,虽然主干的芯部腐朽了,可她上面的几个枝干依然茁壮。如果不是人类的砍伐利用,她还会活下去,可以比我活的更长久!她活着如果不被我们利用还有什么意义吗?所以她不管能活多久,都要为了我们舍生取义!
顺着东环一直向北,就到了我们这里有名的小偷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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