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小路

作者: 云南昴月月 | 来源:发表于2020-08-19 11:23 被阅读0次

                           

                          一、引子

      

      冬季,不是感伤,不是拖延,不是无趣,不是勇往直前,也不应该是逃避……

      正是在这个冬夜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我甭管它对错,尝试一下便知。

      我逃走了,不会很快告诉你我在何方,那就不应该是潜逃了。

      等你问起来再说!

      你若提前知道计划,你应该不会阻拦我,我也会准时告诉你行踪。

      你不用刻意去寻找,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把心放空了就回来。

      这是我觉得为什么自己要把自己放野了,就是把自己放空,带回自己的内心,真实的自己。

      某些时候,我可能不能理解身边最爱我的人,不能体会到她们对我做的一切都是表达爱我之意。

      似乎就像昆明那座老城,在她的脚跟下幸福的生活了二十年,有一天突然发现她能给我的只有温暖。翅膀初长成之时,发现那并不是未来,未来还需自己造化。

      二零一七年的一整年都是在经历,催使着自己从青涩时光走向成熟和稳重。似乎这时候是我真切的去感受生活的时期。

      这个时期开始考虑未来,也就是卖弄一碗碗百喝不厌乌鸡汤,自律者和梦想家所述的:选择平凡而不平庸,为梦而奔走。

      那么我到底是选择梦想还是生活?

      这可能是推我走向压抑的原因吧。

      此时在内心深处长似乎出一个结痂,长久不能痊愈,也便脓肿烙下了根。

      刚刚经历摧眉折腰的期末考查,想着终于可以放下匆忙。

      背上双肩包在学校外围绕了一圈,从北走到南,又从南回到北。在冬夜的冷风中,红枫并未完全飘落,在昏暗的路灯灯光焦聚下,似乎有被冷落些。

      广播里传出那首《告白气球》并未是一首情歌,反而与此刻我的内心正好搭配,与城市昏暗夜景相应。

      一直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每每感到压抑时就会买上大堆零食,把房间的灯关上,打开昏黄色的台灯,一个人边吃边想,直到把零食吃完。脸不洗,牙不刷,灯不关,直接倒床就睡。

      我没有屈服,我想选择生活。那也是在读完大冰那本书后才敢做出的决定。

      是它说服我的,我也觉得有理。

      于无常处知有情,既想朝九晚五,又想浪迹天涯。

      我是要逃离昆明的温暖,拒绝挽留,摘下别人口中那个没有任何色彩的词语,“云南家乡宝”。

      似乎这有点倔强,到底应不应该这样?

      倔强点好,显得有血性,太倔强也不好,不招人喜欢。

      昆明一向如温顺的猫咪,四季花开,万般皆是暖人心。

      偶尔也犯犯浑,让人感到陌生。

      外人只知春城无处不飞花,可怎知冬季西伯利亚寒流带来的酷冷。它若说变脸色,北方人都会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北方。

      正是在这个冬夜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二、随记

      

      阿冬和老陶商量一同去浙江。

      其实大多数的劳累就是发现碌碌无为之后继续选择碌碌无为。

      在昆明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后,终于要飞向浙江。

      我们期待着这次旅行,搭讪杭州。

      清晨五点的航班,正是能体验一番,城市繁忙前的轻松一刻。等一杯香甜牛奶之后,清冷的街道开始纷吵。

      因为是第一次乘坐机,担心误机,我们头一天晚上就到机场。

      在城南登上驶向昆明长水机场的地铁,一路上同行的阿冬和老陶我们仨一起幻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精彩。

      我们幻想过自己加班到猝死,晚上三个人躲起来大哭,等回到云南爹妈认不出儿来。

      以这些玩笑搪塞这段路途的无聊。

      但这是不争的事实,需要为自己的罪过而付出代价。

      我们仨提前到达机场,需要稍等片刻。

      我们在等一个叫卫波的人,是他为我们安排了这次工作之旅,策划了这期的“集体漂流去看海”的活动。

      因为我是俗人,喜欢江湖风云。

      我不想做做乖孩子,只想做混蛋。

      正义的那种混蛋,对人好的坏人。

      我把行李箱抛弃在一旁,坐着看手机,等着卫波的到来。

      可一等就是一小时。我这几天可能脾气不好,有点不耐烦,提着行李就冲出候机大厅。

      阿冬和老陶也冲了出来,抓住我,然后骂妈骂孙子的让我消停点。

      他们俩可不是坏人,都是铁打的好人,都是乖宝宝,好孩子。

      一个来自大理,一个来自云溪。

      俩彪形大汉。

      如他俩所愿,也如我所愿,我平静内心,卸掉怨气。

      依靠在门口的石柱上,烟火一明一暗。

      “明早登机,不可能今晚就在长椅上露宿一晚。”

      我体感一下,昆明今夜温度大概零摄氏度。

      老陶和阿冬也只能吐槽一番。

      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走。

      都说好了要去外面看看,哪怕去走走也行。

      我们仨驻足在了候机厅外的一隅。

      大概九点钟,卫波的出现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脖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东北老大爷。

      我与卫波只有一面之缘,在寝室。

      他是寝室舍友的老乡,曾来过我的寝室,人挺和善不足就是一面就称兄道弟,让我有点不自然。

      

      但正是这样使我们结缘,他为我们安排了这次工作旅行。

      卫波从一辆大巴车走下,见到我们后就直呼“兄弟,这边。”

      他皮肤黝黑,在这黑灯瞎火的冬夜只能看的模糊,但脸上那份热情不能忽略,让你感到平易和轻松。

      在他身后的那群也是与我们一起同行。

      都是一群不太受约束的哥们。

      他们也都是来自昆明各高校的学生,现在是我们这次工作之旅的同伴。

      男人之间的相识始于香烟。

      兄弟之情溢于言表,哥们情怀在于酒烈不烈。

      可遗憾老陶、阿冬和我都厌于香烟。

      这一切并不能阻隔友谊,我们即将是一同出发的伙伴。

      一小段缘分。

      这样的天气有点吃不消,冷的哆嗦。

      热情消退之后,各自在自己的圈子里活的开心,这是二十一世纪人类交流的常态。

      朋友变得不可深交,等到手机微信铃声响才知道原来你们认识。

      大概是九点半,卫波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宿。

      

      我钻进了一辆白色面的,它将载着我驶向村里的民宿。

      “我们在那休顿一宿,明早出发。”

      现在不必担忧误机了,店家为我们安排好了行程,凌晨四点做上驶向机场的第一辆早班。

      在吃完女店家送来的晚餐后,我选择了在村里转悠转悠,吸吸冷空气,比闷房间里舒服些。

      老陶和阿冬也闷得慌,也随我一同去。

      与村塞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便利店前的那桌麻将的嘎哒声倒是入耳。

      东南西北,秋冬春夏,清一色,杠上花,条子,筒子,万子,正好让人调好心态。

      

      

                            三、匆忙

      

      

      昨天看了一句话“穷,不能穷教育;穷,不能穷思想;穷,不能穷经济。”

      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教育是穷不了。

      在而我们不谈经济。

      我也没说谈思想,我不能多说话,我也没有资格指点他们。

      因为我是一个粗人,还是一个自以为是“文粗”,——二十一世纪的文化粗人。

      所以哥们你别拉着我,我要好好训斥一下那群年轻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好高骛远的、没有主见的、不承担责任的、口不敝风的、一开口就鬼扯……

      该你在我这没有好印象。

      我纳闷为何用这样的开场白,而是应该有美景如画般的诗意才对。

      可此刻只有满腹牢骚。

      两天换两地,两工作,还没下车又想换地。

      兄弟兄弟,这不是匆忙,只是碌碌。你看看口袋,还是空空,你看脑袋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似乎生活总在匆忙奔走中度过,上一站还未结束,又要着急的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最可怕莫过于行完了上一站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何曾不想有这样奔走的时光呢!

      前面的路是别人给自己规划好的,即便痛苦也会有人陪伴。可自己总要长大,总要离开那些给我温暖的人,那些没人陪伴的路需要自己承受。

      何时才会感到艰难。

      

      

                          四、嘉兴

      

      云南的天真的很美,蓝的欲滴,白云如雪一般耀眼。肌肤的纹理与天空亲密的接触,触动心弦。阳光的丝丝斑斓透过白纱,没有风,显得格外宁静。

      一下飞机就登上了奔向嘉兴的大巴。

      从萧山到嘉兴,虽不到两小时的车程,却还是有点体力不支,让人犯困。

      同行的那群青年早已经睡得香甜。

      我却不舍得放过眼前的风景,努力把这个平原风光从眼睛输入刻入大脑。

       虽说是漂,也要有个目的地。我是有点随性,但比起他们,我的随性不值一提。

      在嘉兴待了三天,我们找了一份工作。一家日本零件供应商,环境不错,工作轻松,工薪可观。

      日本的管理模式与中国截然不同,但只要按规则还是挺人性化的。在厂区自然是介绍了方位布局、工作环境,吃过饭,签了合同,才出了厂。

      我虽是混蛋,但对事一般秉持着认真对待的态度。我喜欢出类拔萃,不喜欢敷衍了事。

      时光又落幕了,嘉兴的夜晚宁静,我不知道这是接近年终还是什么的缘故,街上少见到人。

      我循着灯光,穿过小桥,驻足在一家便利店门口。

      最近有点上火,听同行的师傅说杭白菊能清热解渴,不如试上一试。

      也可品品这素净馨香的白菊,还能尽观赏之雅致。

      这几天一肚子火,我买了一下也给老陶阿冬祛祛火。

      与我同住的是两个师傅,虽说是师傅,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

      他们早已得之有新人报道,怎料如此迅速。

      我们想象的是如人与自然里的猛兽,侵略者如了自己的底盘,态度极度强烈,依次标榜自己的领地。

      可哪些都是些没有人性的畜牲,人类是文明集体

      他们一进门先是一刹,然后主动给我们打招呼。随和,主动收拾地上的杂物。

      此次我怀疑自己是侵犯领地的外来者,实行殖民地奴役呢。

      我不用怀疑,不用区分地界,不用区分民族,这就是大中国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大概是六七点,嘉兴的天没有黑,只是昏暗。缕缕凉风袭来,让我不觉的哆嗦。

      我躺在床上听着老师傅关于这里的故事,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这是在嘉兴的最后一晚,奔波劳累了一天的缘故,睡的熟。

      我梦到了家乡云南,梦到了嘉兴,还有杭州宁波上海。

      我喜欢这里环境、人文,还有关于他们的故事。

      但不知为何这样的节奏会被叫停,而且是以荒谬的理由。

      同行的那群青年是以“此工作有生命危险”,威胁卫波换工作。

      他们集体罢工了,引得主管负责人很难堪。

      卫波也无奈,这是随他出来的兄弟,自然要对他们负责。

      不能瘸了胳膊腿的,受谴责。

      他们和主管争辩,立场坚定,坚决离去。

      无奈去工作的老陶和我,走到半路,又被唤了回来。

      我不想加入他们,我不明白他们到底需要什么。

      尸位素餐,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坐收渔利。

      老陶在面对同宿的师傅很难堪,师傅脸上还是平和,只是不大说笑了。

      阿冬我们仨坐床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起同行了多天,一路走来不容易,却还是磨灭不了冲动。

      我此刻的心情滋生留在嘉兴的想法,把那座城市的修饰上喜欢。

      我建议阿冬和老陶我们仨就留在嘉兴,我们走我们自己的,别理会他们。

      我的意见被否决了。

      他们以既然我们一起出发,就要互相理解。

      但我未得到我内心所追求的:放空内心,寻找真实的自己。

      难道这就是漂泊?漫无目的的走过一遭就会有所体会?

      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没错我再次动摇了立场。

      大概是下午两点,我离开了嘉兴奔赴宁波,又是一场走马观花式的旅行。

      回首只是来过,只能怀有遗憾和歉意。

      我提着拖箱,义无反顾的踏上未知的路,疾驰而去。

      

      

      

                            五、林海

      

      此刻内心是个空旷的地方,如平静的海洋一样,没有波涛的汹涌,海风陆陆。

      就如坐在码头一番,静静的能听到贝壳里头的歌声。

      我出现在那遥远的海迹线上,头顶蓝天,脚踏汪洋。

      似乎那就是艽野的圣地,但放眼望去,前方还有水平线,还是汪洋。

      走过了跨海大桥,循着淤滩而去。与嘉兴、杭州、上海渐循渐远,却又遥遥相对,夜晚的高地能看到两岸的灯火。

      此时正直晚阳落于西边时,日月同辉,空气绘足了暖色。

      晚阳的余晖洋洋洒洒的拓在入海口,摊涂缓缓的渔人推着载满余晖的晚舟,在淤泥里蹒跚。

      一望无际的平原正好夕阳相切,色调不多一点,时间不少一分,刚刚恰到好处。

      同行的旅人忙着找手机定格画面,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记下了时间地点和人物。

      我算是到宁波了?

      不,我只是却好路过。

      我只设置了起点和终点,关于路途中的站点,恰好路过。

      我被叫醒了,又好像没醒,眼前还是黑漆漆的。

      揉着惺忪的眼睛,伸手摸手机才知道到改下车了。

      一开始我以为到了宁波,有点迫急的感受书藏古今,港通天下的明城。

      可能是夜晚,并不太容易感受到书香飘散,但确实是有大群学生忙于街道嘻戏。

      后来打听,才知道不是宁波而是林海。

      但浙江的确是书香飘散,商贾云集,文人商旅历史名地。

      听卫波说,如果那群青年不满意这里的工作,我们还会继续奔走,去昆山,去合肥。

      我倒是喜欢这个旅程,昆明、杭州、嘉兴、林海、宁波、昆山、合肥,上海,最后一站昆明。

      玩归玩,这次主要主题是工作。

      同行的青年可能受不了这种这种折腾,都要求留在这里。

      你住过三十人的大宿舍吗?

      我有这样的体验,还就是这次浙江之旅之中体验的。

      那晚我一床被子,一席地垫就睡了。

      我知道那算不了什么,至少一床被子。那几日浙江天气阴冷潮湿,喜热厌冷的我真担心命丧浙江。

      浙江的夜不像云南的那样漆黑,天边总是带着暗黄色,这给我造成了一种假象。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水土不服导致失眠,再而这里的夜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能只是想太阳,我从凌晨两点等到四点还是没有看到太阳,但不至于命丧浙江。

     我可以说是这群人中最积极的,失眠让我一度成为他们当中早起的榜样,我也这样明一个新的第一天。

      第一天就把我们拖去军训去了。

      让人费解,家企业把学位放在第二考虑范围了,这是优势吗?

      原来企业的老板是一个退伍老军人,如华为手机任正非那般,把部队的一套都放在企业管理上。

      我并没有领会到这种模式的独特好处,反而对他产生敌视。

      我不自然,不舒服,比我在学校上课还难受。

      吃个饭还有时间限制,大餐的叔叔脾气恶劣,凶神恶煞。

      感觉整天瞪着我,所以我只敢多吃,不敢多想。

      上卫生间是绝对少许的事,我憋的实在受不了就示意一下旁边的师傅。

      师傅点头微笑“去吧去吧。”

      我随一个老师傅学技术,老师傅话不多,让我多看多悟。

      他只教一遍,我也一遍就会。

      有这么一个师傅,这可给我得意忘形了,我一度成为我们这群年轻人之中最先学会的人。

      可师傅话不多,他说话我也听不大懂,我们之间存在交流障碍。

      他一句话就能让我查出十种意思,我算明白多做少说意义。

      我发现这个他们有一个通病,就是不太喜欢徒弟,一下班,手套一扔就没影了。

      可怜我一颗虚心学习的心,只能闭门造车。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放工作上,所以我每天都会疲乏。

      就想坐在街边小摊,点个烤串,一瓶风花雪月下肚。

      酒精麻痹一下神经,回去倒床大睡,告别失眠。

      可大多数晚上,我坐到六楼的废旧床上,渐渐的等待夜幕,读上一本好书,又看看天边远方。

      有时累了,会等他们都躺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外的健身器材上躺一会儿。

      有时真想说:昆明,我真的想你了。

      可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在接下来的四十多个日日夜夜我都会对你无限的思念。

      再见,二零一八的第十七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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