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疼痛感人顺着神经传导到全身,我一边回顾着骑车摔倒时那惊险却倒霉的瞬间,边在路边等车,好在车准时到了,我忍着疼痛挪动着推,上车离开了。
这辆从前一直座位紧张的车在中午时,还是比较宽松,我随便找了一处座位坐下,照顾着伤口,等待回家。
一小时的车程若是看风景,必定很快就会过去,而注意力转移到疼痛上来,就感觉时间漫长得如同长途汽车,终点站迟迟不能到来。
终于到站了,我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下了车,上楼回家后就立即找药。从前我用得最多的还是碘酒,家里一直有备用的,很快就找来了,将一块医用棉夹在镊子上,蘸满碘酒,将棉球靠近伤口。
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没到在外面玩闹,最后受了些伤,回家后,母亲都会给我擦碘酒,不过每次我都怕疼,特别是当碘酒接触到皮肤时,那种被针扎的感觉,确实难以忍受,疼得直哭。哪怕后来我长大了,没有哭泣,也还是会惧怕这种感觉。现在,这种害怕仍在。
不过我没有太犹豫,如慷慨就义,横竖都是那一刀,不如痛快点,我不假思索,直接放上去,那痛感如期而至。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扭曲的表情,但也无妨,因为当身体逐渐适应痛感,渐渐麻木,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等涂抹完毕,静坐了一会儿,等待着碘酒的疼痛消失后,我靠在沙发上休息。回味刚才的感觉,好像和儿时的感觉已经不同了,尤其是疼痛感不再那么强烈,而那种痛感更多是自己的想象,当勇敢去面对时,发现其实也无妨。
涂完了碘酒,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我便去床上躺下休息,我想未来几天我都会因为腿上的伤痛,而不得不减少腿部的运动,尽量是能不走路就不走路。
所以当天下午一直到晚上,除了吃饭,我多数时候都是躺在床上,要么玩手机,要么看书,哪儿都不能去,而且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只有保持着低温,才有利于伤口愈合,当前最大的任务就是让伤口尽快结痂。
晚上睡前涂了一遍药,那种疼痛感伴随着我,让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知道确实敌不过困意才睡去,早上醒来时,仍感觉有微痛,我趁着天光看向膝盖,看到其中有一条腿上有些发白,似乎有化脓的迹象,我连忙涂上碘酒,因为今天要上班,我在腿上覆盖了几个创可贴,因为担心伤口摩擦,我换上了半截裤,就去等公交。
一般早上的公交都是那么忙碌,我一直站到终点,腿上的痛感渐渐麻木,我仍是小心谨慎,只怕再次触碰到伤口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穿着半截裤,走路小心翼翼,腿上贴上创可贴,本来要到乡村去,也尽量避免能躲则躲,有两三天下午都是在宿舍度过的,这样精心呵护伤口,总算结痂了,离彻底恢复还需要些时日,但已经不远。
当别人看着伤口说我应该小心,而且还说倒霉的时候,我仍旧觉得庆幸,我想,这一次算是个教训,给我提了个醒,凡事都该小心,哪怕身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也要防备可能到来的危险,乐极生悲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觉得受这么一次伤,我骑车应该会更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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