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邵严水和来人面面相觑的对望着,同时又发出了如老友相见时的震惊问候。
来人轻蔑的对邵严水笑了笑:“原来你是个乞丐啊,现在乞丐也都上咖啡馆喝咖啡了吗?”
邵严水不敢正视来人,尴尬而恼怒的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眼下的这幅打扮还真是一幅活脱的乞丐相。聪明的读者,你现在应该能猜到来人是谁了吧。没错,就是在河边咖啡馆和邵严水有一面之缘的神秘旗袍女。这时,旗袍女没有把过多眼光留给邵严水,径直走向那扇老旧的屋门,并优雅的在木门上轻扣了三下。
木门发出低沉的声响,缓慢的被推开了。旗袍女跨过邵严水的行李和门槛走了进去,邵严水刚想跟进去,就被薛筠挡在了门外。
“你好,姐姐,我叫肖霁,你叫我小肖就可以了。”旗袍女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薛筠,一边礼貌的自我介绍。
“哦哦,刘婶已经给我介绍过你了,你的房间在楼上,来,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薛筠边说边往肖霁身旁张望,“你的行李呢?是落在外面了吗?”
“姐,不忙,我先来看下,行李什么的晚点我再搬过来。”肖霁从随身的一个小皮包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钟表师,“姐,这是三个月的房租,你先收着。”
“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先看看房间吧。”薛筠接过信封掂了两下,牵着肖霁的手往二楼走去。
这一切被门外的邵严水看得清清楚楚,两人的谈话也透过门缝传到了邵严水的耳中。这样的场景让邵严水倍感凄凉,他的处境已经显而易见了,即便明天他能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也没有办法再住回到那个他熟悉的房间里去了。他不自觉的落下了几滴眼泪,他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邵严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他再次尝试用钥匙打开这扇老旧的木门,显然薛筠刚才忘记把门反锁了,邵严水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木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除了心酸之外,邵严水更多的是感觉到了寒冷与饥饿,他轻轻的走进厨房找了些残羹冷碟咀嚼起来。这一刻,他已经把刚才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饱餐之后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厨房的灶肚里充斥着冰冷的木灰,邵严水在肚灶里点燃了一把柴火,让火焰温暖着身躯。头顶上响起了高跟鞋与地板敲击后发出的哒哒声,这应该是肖霁的脚步声,在咖啡馆时邵严水就已经关注到了这双银灰色的鞋子,鞋跟足足有5-6公分那么高。女房东此刻应该穿的是一双暗红色的拖鞋,邵严水就这么想象着。
他的想象是对的,现在肖霁正在挪动着脚步,四周观望着这间简陋的卧房。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当薛筠把邵严水的东西打包扔到门口后,她就和孩子们一起把这房间打扫干净了,就连床底下散发着男人气味的纸巾也全部清扫一空了,甚至还在房间里洒满了刺鼻的花露水。
“姐,这个房间我很满意。”肖霁的眼光落在了一张空荡荡的单人床上,“今天太晚了,我的行李没有带过来,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床被子,我想过了今晚,再去拿行李。”
“嗯,有的,你稍等下。”薛筠从向南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床印有粉色花朵的褥子和被子,以及一个灰色枕头。枕头中间有很深的凹陷,感觉有些破旧。不过褥子和被子是非常精致和漂亮的,从肖霁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这些床上用品还是相当满意的。两个女人对于铺床叠被这种事情再拿手不过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一切收拾停当。两人互道晚安时已是凌晨时分。
亲爱的读者,接下来请跟随我来到这样一个场景中。一座如宫殿般的临湖别墅,仅仅是院子部分就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别墅门口两个石雕大象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实力,铜制的大门虚掩着,草坪上一个银发老翁仔细地修剪着草坪,身后还跟随着一只纯种的白色金吉拉。在园子的西南角上有一株品相上等的茶花,每根枝条都自由的伸展着,神气十足。如果需要进入到别墅的话,还需要经过一座木桥,木桥下方是一弯池塘,池塘里有几尾叫不上名的鱼儿,池塘边还有一对鸳鸯在嬉戏。
通过木桥,走进别墅的底层更是气派非凡,满屋的欧式装修,古老的欧式座钟摆放在客厅的东北角,时间停留在5点18分,座钟边上挂着一本老掉牙的日历,日历上显示着1998年12月5日。这里要说明下,故事是在当下发生的,所以挂历上的日子是10几年前了,而且座钟的时间已经停摆,这不是因为座钟出了什么毛病,而是主人故意让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聪明的读者朋友,这时候你可以尽情的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来猜测下日历和座钟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上定格了?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这座别墅有3层楼那么高,同时还配有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有一个家庭影院和酒窖。别墅的主人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在院子里修剪草坪的老翁。这个时候,老翁已经从院子里走到了别墅的大厅中并斜靠在沙发上,他缓慢的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老旧的怀表,面色凝重的端详着。他颤抖的手,再次伸向刚才的那个口袋,放好怀表的同时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他用手边的座机拨通了纸片上的一个电话。
“喂,你好!”一个清澈的女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哦,你好,我找下修表的薛师傅。”老翁用苍老声音回复道。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不安的笑声“哈哈,我就是你要找到薛师傅。”
“你?”老翁冷笑的继续说:“不要和我开玩笑,你帮我告诉薛师傅,我这里有一只二战时期的瑞士老怀表要修,我住在滨江大道5号,我希望明天上午8点钟他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帮我看看这只表还能不能修好,我已经找了很多人了,有个钟表匠给我了这个电话,说薛师傅可以修好它。工钱我可以翻倍给。”没等电话那头的回答,老翁就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薛筠无奈的放下电话,用一支粉笔在斑驳的墙面上写下:上午8点,滨江大道5号。然后继续收拾邵严水的行李并把这些如同垃圾的东西丢到了门口。
作者有话说
读者朋友,在这里我有必要说明下这部小说的大致情况:首先它的定位是一部长篇的悬疑小说,但是绝不血腥也不恐怖。我敢保证,如果你愿意一路陪伴的话,故事会越来越精彩,而且很快就会迎来真正的故事主体部分。那将会有意想不到人物冲突,有催人泪下或饱含趣味的故事情节。让我们共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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