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兰坤带着另外三个人过来。他们给我一种似从相识的感觉,好像都在哪里见过。像是 那种心里一直惦记,可现实里,却从来没有彼此见过的人。我狐疑地看着他们,他们却十分笃定地看着我,好像对我很熟悉,还跟我连连点头示意。
兰坤,看出了我的疑惑 ,连忙跟我介绍了一下,他们分别是古超、钱哲和韦明。兰坤一把名字说出来 ,无需再做更深入的介绍,我心里的迷雾顿时烟消云散。这不都是我们学校的钢琴奇才吗,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没少听他们的故事,他们可是学校里超级轰动的人物。
我当时才反应过来,兰坤之前也跟我说过。他们几个都是我们学校钢琴水平很高的人,因为有相似的经历,当了杀手,成立“反和平音乐”联盟来对付和平音乐会组织。难怪我看他们那么眼熟,他们早在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耳熟能详了,没想到都殊途同归,走上了杀手这条路。这也解答了我对他们当初突然消失的疑惑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命运也同样如此。一个个有着相似命运的人,才会更容易聚在一起,聚在一起就开始折腾,从而创造出相似的历史。
我们五个人,本来都是可以走一条非常传统的古典音乐之路,但是今天却坚定地当了一名杀手。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因为这反差太大了,一般人都难以接受。不过,今天看来,对于我们来说,当杀手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是一条很好的选择。至少,我们的内心得到了救赎。
以前自己的内心,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的孩子,四处游荡,不知道怎么办,即使能弹得出一首好钢琴,也无法得到想要的安全感。而当了杀手,目标非常明确,内心像是投射出了一道光,指向光明的前方,所以,就有了更强的归宿感。
我跟他们四个人一一握了手,并紧紧地抱在一起。一会儿,兰坤拍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大家聚集,一起商量怎么营救我父母的事情。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我们敲定了两套方案。兰坤跟我说他们回去准备一下,我这边按照时间节点过去就行,不用担心,我父母一定可以被救出来的。
我跟他们点点头。待他们离开,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显得非常地难过 。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危。外面的风呼呼地吹打着门窗,那种死命无情地吹打,好像要把这房子掀翻似的。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就会认为周围的一切都在针对自己。
就在我为父母的事情苦恼时,阿伟哥回来了。他看我满脸忧愁,很关心地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他问我爸妈的事情难道是真的,我哭丧着脸点点头。他说他就是听说了我爸妈被绑架的事情,所以赶忙回来确认一下,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吉人自有天象,我爸妈肯定会没事的。他问我准备怎么办,我说我等消息,等警察那边给我消息。我不想跟他说我今晚的事情,我更不想说我要当一名杀手。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而且他如果知道绑架我父母的人联系了我,告诉了见面地点,他一定会选择报警,一定会阻止我那样做的。
所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宁愿隐瞒他。人就是这样,再亲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涉及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就很容易撒谎。想掩人耳目,可又能隐瞒谁呢。很多时候,是自欺欺人罢了。就像我要隐瞒阿伟哥,其实他早已洞察一切,也很清楚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因为我的一切他都十分清楚。他像是我的影子紧紧地跟着我。
就在我们还沉浸在凝重的氛围时,大门口的门铃声立刻把我们拉回现实,开门一看,原来是王丽丽来了。她也是想来了解情况的,叫我如果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告诉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然,她也展现了女性柔和的一面,叫我别当心,我父母肯定会没事的,警察在全力的破案。
对王丽丽的感觉,总是有一种怪怪的。她干练中带着一丝妩媚,那性感而妖娆的身材,总是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会有所心动。可她是一名警察,一般男人都不敢靠近,很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看起来很美,闻起来很香,可是要把它摘下来,却很容易被刺扎的生疼。
王丽丽倒是对我想亲近,但是又要端着警察的架子。或者说,很有可能,这身警服束缚着她那骚动的心 。她很想关心我,但是又不能太明显,以免别人说她不够矜持,要不然,她的警察正面形象就会大跌。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她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心动的女人。而我心里还有阿雅那清晰柔美的形象,我对这一切也就没有太在意了。我也不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会觉得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或许她一直在期待我内心的开化,想用她那火热的心来融化我内心的悲痛。
但命运是残酷的,她是一名警察,而我却走上杀手这条路。我和她只可能是猫鼠关系,除非她这只猫愿意和老鼠在一起。估计她也没有想到,命运会如此的安排,我知道,在后来的后来,她知道我是杀手的那一刻,她内心是挣扎的。
王丽丽把话说完就走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有个女人的关心,哪怕她是例行公事,他也会宽慰很多。这就是异性的魅力,况且还是一名美丽的异性。所以,我对王丽丽的例行公事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还多了一份感动。
我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去营救自己的父母。当那笨重的座钟慵懒地敲了十一下,我内心却一点都没法慵懒。我看阿伟哥已经早早地进了房间,我便开始准备出发了。
我驱车行驶在路上,像逆流而上的鱼,只想往前冲去。我突然感觉这段路十分地漫长,恨不得一秒钟就立即到达学校后山的小屋。
那个小屋我有听说,但从来没有去过。有的人说,那边闹鬼,去过的人,都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至今没有人知道原因,学校发生过三起学生去了没回来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敢往那后山跑了。警察也来调查过,给出地答复就是,在后山没有找到小屋,也没有发现任何学生的尸体。
所以,后山的小屋一直是个谜一般的存在,一般人只知道它的恐怖,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去寻找,除非真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虽然闹鬼听起来不科学,但有学生去了,就消失匿迹的情况却真实的。当然,这也是学生们口口相传而已。
真不知道,这些绑架我父母的人,怎么知道这学校后山的小屋。莫非他们是这个学校的人,要不然非要叫我去后山的小屋呢。可是,那个小屋,警察说找不到 ,而且学生都不敢去了。难道真有什么小屋,还有什么人敢往后山去呢。
一路上,这样的问题不停地在脑子里打转。我已经被弄糊涂,到底谁要对付我。不,我想应该是想见我,要不然抓我父母干吗呢?我有那么难见吗,一个垂头散气的青年。所以,想想这一条也不通。所以,我除了想急切地救出自己的父母亲,就是被这些问题缠绕。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跟踪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有汽车的轰鸣声从后面急促地传来。但是,自己迫切的心情,已经没有闲暇去怀疑周围的一切。就当是一只野兔在跑,一只公羊在追得了,我只想尽快到达后山营救我的父母,没有什么比就我的父母更重要了。
兰坤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小屋附近,但是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灯火。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我过去,和对方的出现。就在我正准备跟他进一步了解情况的时候,他说先不聊了,有车来了 。紧接着,我手机就收到了他发来的定位。
后来,兰坤告诉我,这就是抓我父母的车过来了。总共有三辆,大概有十个人,带着我父母。我父母当时被套上了头套,手被绳子反绑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好像受了不少委屈。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看身材像是雇佣兵,手上都端一把冲锋枪,催促着把我的父母带到小屋里。
兰坤对当时的环境进行了侦察,通过红外望远镜确定了小屋内的人员的位置。四个人对十个人,那是要靠策略取胜,硬碰硬地跟那帮人对决,胜算没那么大。况且,还有我的父母在,所以不能莽撞行事。他们四个人 ,进行了 很好地研究,便部署下去分头行动 了。
手机地图上显示,还有十分钟我就能到 小 屋了。就在我的视线刚从手机上移开,突然听到小屋方向传来几阵枪响。这时,我的心情更加紧张。会不会是对方发现了兰坤他们,对我父母进行撕票了呢。这很有这个可能,因为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当我到达小屋那里时,只见火光冲天,地上已经躺了一个个挂满窟窿的尸体。我当时非常纳闷,眼睛只在寻找父母的踪影。就在我四处寻找时,兰坤他们四个人,扶着我的父母从小屋里出来,冲着我直笑。
我见到被救出来的父母,简直高兴极了,猛地往他们那边奔去,紧紧地抱着他们。他们受苦了,因为我受的苦。做儿女的,可能带给不了父母多少财富,但只要能让他们少受委屈,更不会受皮肉之苦,就是最大的孝顺了。可是,我偏偏就让他们受了皮肉之苦,失去了自由那么多天,我是何其的不孝呢。
兰坤告诉我,因为他们四个一致觉得,早下手为强。等我来了,可能更不好营救,而且当时的时机很好,所以就没跟我说一声就先营救呢。我当时内心是非常生气的,我的父母的安危怎么可以随意地进行决断的,万一有个失误怎么办,他们就那么肯定能把我父母救出来吗?
不过 ,看在他们已经把我父母救出来的份上,我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愤怒,而是口是心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可是,抓我父母的人都死了,他们到底是谁呢?
兰坤说他们颈脖子上都有个小钢琴的 标记 ,这是和平音乐会的标志,肯定是和平音乐会的人抓的我的父母。可是,和平音乐会为什么要抓我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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