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活得不单纯不随意了。
曾经突然被一失联多年女友邀至她家,我以为她想与我叙旧,没想到竟是为我介绍对象。此事如若就此搁笔,也没有今天的事故。
前天又突然被一号称同学的人加为好友,短短几句寒暄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是当年那个被介绍之人。
我自认与之不熟,没想过多交流。那人却说:某某女生说你在打听我?
某某女生即是那位昔日女友。
既然都是同学,没必要太直接地伤害任何一人,考虑到大家面子上都好过,只得回复:
哦,是吗?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少那种自己喜欢穿绿衣服,就恨不能说服身边所有人都穿上绿衣服的物种。
这个种类在生活环境的不断熏染下,时时更改着价值观,时时成就一些与己无害、与公不雅的习气。他们或许爱开玩笑,却总喜欢拿老实的人开玩笑;他们或许喜欢惹事生非,但事起时却都无力承担;他们或许天生聪慧,总能抓住周围人群的易燃易爆点。
对于此物种,我是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他们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对其妄加评论。
但无疑,此男同学符合了该物种值得调侃的各种条件,他就是那颗有裂缝的“蛋”!
“蛋”今天连发两信息过来,俗世间那套老掉牙的说辞:你暑假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聚一聚,我请客!
我不禁讶异。在这人人皆有异能的时代,竟然有人能将老土的搭讪方式,说得这么无比纠结、这么郑重其事,也是人才。
仅仅一面之缘的人,从何而来的自信满满?
惊愕了几分钟之后,我决定不再被人莫名“潜规则”,尤其是中年男人。
于是,这样的短信就飞了过去:
是什么样的事情,使你突然间的激动、的遗憾、的躁动不安、的兴奋异常?虽说我每个假期都回,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孩子不罢不休:你为什么向很多人打听我?
我无法澄清自己,之前的顾全同学面子好似毫无成效。既然已经打了人家脸,就不在意再多补几刀:
你我仅见过一次,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全,如何打听?如果真有此事,那我也很好奇。
“蛋”怒了:再见!
我如释重负地删除了他,心中毫无愧疚。
男人四十如果真要分个对与错,看似我一盆冷水泼灭了人家的熊熊烈火有错,实则只是提醒他此火不宜在我这里点燃。
四十来岁,正值当年。拿中国很多小姑娘的适嫁标准,除了岁数外,各项条件都好得不能再好!
房车俱足,工作顺心,家庭和睦,父母康健,体能智力状态最佳,多好啊!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
正当一切合顺之时,那颗心却不平静了。它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四处向外攀援,开始波涛汹涌,开始豪情万丈,开始趾高气昂。
其实,心在找什么?他本人也未必知道。
或许叫刺激。或许叫崇拜。或许叫填补。或许叫成就感。或许叫同情心。或许叫同为天涯沦落人。
欲望的种子,接受了这些不可名状的感觉的滋养,生芽、萌苞、伸展、探求。
从身边熟悉的异性入手,从初恋二恋三恋前女友入手,从以前倾慕却被拒绝的人入手,从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入手,从同学聚会朋友圈入手……
欲望的笊篱,在自己的人脉队伍中,划拉着放逸的曲线。
空气中弥漫着四十岁男人剩余的雄性荷尔蒙。
曾经听某友这样说过:“朋友圈中只晒自拍大头照的男人女人,心中都有至少一个想附着的异性。此异性,绝非爱人。”
此时若将这些自己口中宣扬的“成功人士”心掏出来扔在一个大缸里,它们会如夏天旱厕中蠕动的苍蝇幼虫,顺着大缸不断爬行奔走,并乐此不疲着。
在一个坑受到障碍,再转方向重新向外蠕动。
“小三小四”应运而生,各种原配智斗“小三”的大戏频频登上热搜榜。
女人们这厢打得头破血流,那颗超级自信的中年男人心还在缸壁攀缘。
看众生演戏,倒也是热闹。
罢罢罢,既如此,你们继续演,待我吃完瓜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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