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圭记者,小说家,诗人马里奥贝内德蒂曾说过一句著名的话:“悲观主义者是见多识广的乐观主义者。”
常被人说悲观,我并不在意,因为悲观和消极不同,悲观在我看来恰是一种积极的生活哲学。看待一切事物,我似乎并不会去抱不切实际的希望,在这样的基准设置之下,你稍作努力,看到的就都是美和善。因为那些不尽如人意的部分早就在预测之中,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愤怒。这样反倒每天生活于快乐中,而非消极。
悲观也远非徘徊不前不敢承担风险,恰恰相反,当一个悲观主义者做过思量,考虑到了可能的结果,最好及最坏的结果,他非常承担风险,甚至在最坏的事情发生时,他还能一笑了之。
伏尔泰曾说过:“我们离开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仍然像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愚蠢和丑恶,没有任何变化。”
叔本华则说:“人生其实就是在痛苦和无聊中摇摆,而所谓快乐,只是在那个钟摆滑过最下端,你既不无聊,又不痛苦的那一瞬而已。”
换言之,快乐无可追求,避免痛苦即可。佛家告诉你,忘却快乐,也就忘却痛苦,可以说完全是异曲同工。但我说实话没明白,如果按佛教理论,你没有了痛苦,也无所谓快乐,那么如何避免无聊?
大乘佛教似乎给你更丰富的解,就是除了忘却自己内心的喜怒外还要普度众生,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给了你一个“社会责任”。这就是佛家劝导给你的“人生意义”。
相对基督教的理论似乎要简单粗暴的多,它的设置很霸道:第一,每个人都有罪,所以你不会无聊,因为你有罪。第二,世界有唯一的神,你的一切自有神来掌控(佛教其实是无神论,佛家的释迦摩尼可不是神,而只是一种思考方法)。这两点解决了你“人生意义”的问题,因为你有神要信仰,你也有罪要赎。
按尼采的观点,这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用退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方式:
以下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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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哲学家和科学家说,悲观其实是人的一种本质,甚至,苦恼和欲望是一切动物的本质,更是人的本性,它无可避免。
现代的生物和进化学家也持有这样一种观点,悲观是一种进步的基因,在原始时代,它让你冲入一个洞穴时不仅仅幻想着食物,也会担心凶猛的猛兽。当你去掏一个蜂窝时,你不仅想到甜美的蜂蜜,也会想到蜂群的针蛰... 悲观帮助了人生存,某种程度上,存活下来的人类都携带了大量的悲观遗传基因。
哪种解更贴你心?也许最终殊途同归,就是如何停止思考,无论信佛,信上帝,或在运动中流汗流血
思考是痛苦的源泉,也是快乐的源泉,所以我曾暗暗立过一个2019的愿望,那就是,停止思考。
当我看待整个人生时,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着眼每天,我都乐观地生活。
写于今日晨跑之后,早会之前
2019年3月5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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